“原来是你呀。”突然出现的少年还是带着那副熟悉的墨镜,笑容肆意,“我就说杰那家伙怎么会让我来领人回去……咦?”
话说到一半少年突然停住了。
“你有咒力了?不,不对这不是咒力。”他围着景平绕了几圈,虽然拉下墨镜露出了那双与景平几乎相同颜色的眼瞳。
“你的力量很特别。竟然是正向的力量。”
“正向?”景平眨眨眼,“我只知道它可以杀死咒灵。”
“嗯……有趣有趣。”五条悟兴奋了起来,“这和咒术师的能力完全是相反的。相比之下和反转术式更像。”
见景平满脸写着疑惑,他难得耐着性子讲解起来。
“我和杰都是咒术师。拥有的能力是咒力。咒力来源于心中负面的能量,悲伤,痛苦,恐惧…都可以产生咒力。只要是人类就会在无知无觉中释放这些咒力,而咒力慢慢汇聚就会形成咒灵。”
“我们咒术师就是通过学习如何控制自身咒力从而获得可以消灭咒灵的力量。”
“所以你们释放的是你们的负面情绪?”景平皱着眉说道,“你们才多大,哪来那么多负面的情绪可以使用呢。”
“咒术界可是很黑暗的。”五条悟笑嘻嘻地说,“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连人都杀过哦。”
景平闻言皱起了眉头。
“怎么?警察先生是要抓我吗?”
“我是机动队的,如果你真的犯了杀人罪想要自首,我可以带你去你所属町的警察厅。”
五条悟闻言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身上又有能量泄露出来了。”
景平莫名。
他刚刚并没有使用灵力。
“能量是随时随地不断泄露的。不系统的学习如何使用,自然无法将力量储存在身体里。我们咒术界有句话,力量越强的咒术师越是疯狂。一旦失去了束缚就会堕落为与咒灵为伍的诅咒师。”
“诅咒师?”
“你可以理解为坏的咒术师?”五条悟点点头,“不过这些连保持初心都做不到的人,不过是些登不上台面的老鼠罢了。”
最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六眼”,咒术师最强战力,五条悟向来眼过于顶,也就夏油杰这样能和他平分秋色的可以让他多看一眼。但今天,他只觉得眼前这个连力量都不会使用的家伙,闻起来好香。
他宛如被太阳晒得眯起眼的猫,白皙的脸上泛起了醉酒般的红晕,话才说到一般整个人就快粘在景平身上了。
“喂!你……喝酒了?”景平奇怪地推了推他。
“喝酒有什么好的。”五条悟干脆把脸埋进了景平肩头,猛吸了几口,“好舒服……”
说着,景平甚至感觉到五条悟的阴茎硬了起来,还不断在自己腿侧蹭来蹭去。
这是把他当猫薄荷了吗?
现在的少年人,都这么放荡的吗?
他不理解,大概是他老了吧。
景平伸手将粘在自己身上的五条悟推开,指了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说道:“这次找你主要是因为他。”
五条悟不满地看了眼地上的人,眉毛紧皱:“他好像不是咒术协会的。”
“?”所以呢?
“哎呀,看他没有咒力但是却可以收服咒灵,应该是天与咒缚吧。”五条悟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捏了捏他身上鼓起的肌肉,“纯力量型?”
“夏油君说,你可以帮忙把他带去你们学校让家入同学救治。”
“原来如此。”五条悟轻松的将人扛起说道,另一只手还抽空打了个电话,“喂?杰!嗯,我到了。伤者看到了……带回去可以哦,不过他好像不是咒术协会的人哎,不知道有没有和那帮老头子结仇,贸然带回去……等你过来?那好吧。”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转身对景平说道:“杰说一会儿带硝子过来,警察先生,不如先去你家吧?”
景平看了看还在不断向外流血的男子,只好同意了五条悟的建议。
可等人进了屋,五条悟就如甩手掌柜似的,将男子扔到了地上,眼镜一摘,直接就朝着景平的卧室走去。
等景平将伤者好不容易拖上沙发时,他已经躺在景平的床上打滚了。
“警察先生的床躺着好舒服,什么牌子的?我要把家里的都换成这个。不对,宿舍的也换上。给杰也买一个,哦,还有硝子。”他掰着指头认真算着要买的数量,苍蓝的眼睛闪亮亮的。
“就是门口的家具店。”景平无奈地说,“上别人穿上好歹把鞋脱了吧?”
“哦。”五条悟两腿一蹬就将鞋脱了下来。
这家房里充满了从景平身上散发出的正向能量,这让长期处于咒力包裹中的五条悟感到无比的舒服,一直转动的大脑都忍不住放松下来。
如今的他就像醉氧了一般,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五条悟知道,以他现在一亿日元的赏金来说,如果不持续维持无下限会十分危险。但他实在太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了,完全不舍得用咒术将其挡在外面。
景平看五条悟上床没多久就不动了,想到之前夏油杰说他刚工作结束,心里也泛起嘀咕,高中生兼职吗?还是说这个所谓的学校,其实并不会有真正的教学项目?
他从家里找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几卷裁好的棉纱,将男子半扶起来,男人的肌肉十分发达,正常人可以裹三四圈的纱布,到了他这只能裹两圈,由于景平拉的紧,壮硕的胸肌被纱布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腹部或许是因为之前被咒灵缠着,只有一些陈旧的伤痕。
将上半身裹好后,景平将战场转移到了他的腿上。
男子腿上的伤口并不算多,大多还集中在大腿外侧,为了方便,景平抬起对方结实挺翘的屁股,将他的身上的工装裤直接脱了下来。
看着结实粗壮的大腿,景平不由得为自家的棉纱存量担忧:“只需要止个血吧?毕竟一会儿就能全好了。”
这样想着,他将对方一条腿曲起,准备坐在沙发上为他包扎伤口。
“哎呀,放这他也不会死。”是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