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丝毫放松,挥刀的速度反倒是更快了。
那柄木刀在景平眼里仿佛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他光是举刀防御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更别提反击了。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便也罢了。
偏偏这人攻高速也高。
景平努力想与对方拉开距离,可朽木白哉的刀总是如影随形。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的体力总有耗光的时候。
景平看着面前面容冷峻的青年,一边后退,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在无意间看到对方颈间随着身体舞动翻飞的围巾时,他突然有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
他假装不继,仰身向后一副被绊倒的样子直直迎上朽木白哉的刀刃。
本就不是真想杀了对方的朽木白哉被这变故一惊,手中的刀势也慢了下来。
景平见状扔下手中的木刀,趁着对方愣神之际,使用了柔道,用身体缠住朽木白哉的身体,两人双双倒在了草地上。
朽木白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眼前这个灵给骗了!
这种无赖行径,让他不禁想起当初和夜一切磋时自己的窘境!
不,这人比夜一更加过分。
至少夜一不会缠着他的四肢,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按在地上!
愤怒之下,原本白皙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两朵红晕。
“放开。”他挣扎了几次都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原本就在隐隐发酸的腰部在扭动之下更加难受了。
朽木白哉若有所思地看向景平。
他有些好奇,拥有这样强的白打技能的诸伏景平生前到底是什么人?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他一时竟也没法挣脱对方的控制。
“呐。我们的训练就此结束如何?”景平虽然也愿意学习对付【虚】的方法,但是朽木白哉这个老师实在太过拔苗助长了。他用力压住朽木白哉的手腕,将对方一直系在脖子上的围巾抽了出来,熟练的将朽木白哉的双手捆在了一起,“您这样的训练方式,恕在下无福消受。”
景平本意是希望朽木白哉冷静下来,但他哪里知道,朽木白哉一直在颈间的银白风花纱对于朽木一族的意义?
银白风花纱和牵星箝一样是朽木一族的家传之宝,从爷爷手中接过时,他曾暗自发誓,他要用毕生守护朽木一族的声誉和荣耀。
可此时,银白风花纱竟然被人如此轻佻的使用……
景平眼睁睁的看着朽木白哉的好感度从20掉回了0接着滑向负数。
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在景平周围,凭着直觉,景平几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但还是没快过朽木白哉灵压的释放。
“唔!”一股强烈的气流将景平掀翻在地。
朽木白哉提着斩魄刀,缓缓走向被灵压完全压制在地上的景平,原本波澜不惊的眼,此时充满了危险的信号。
“朽木……白哉?”景平看着停在朽木白哉脑袋上最终停在-30的好感度,心底一沉。
“竟然敢侵犯贵族的尊严,你看来并不知道你犯的错误有多严重。”看着明显思绪飘远的诸伏景平,朽木白哉又一次用灵压将对方击飞了出去。
景平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他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失重版的飞了出去,又重重落在地上。
他大意了。
早在第一次被朽木白哉带去四番队的时候,他就发现,尸魂界是一个阶级分明的世界。
通过蓝染对朽木白哉的描述,他也知道了,朽木一族在尸魂界的地位。
但生在现代,信奉者人人平等原则的他,还是对贵族这个词了解甚少。
至少,他没想到,仅仅是用衣服控制了对方的双手,就能把对方气得掉了50点好感度。
幸亏他提前已经将其兑换成了生命值,要是一直放任存着,那他现在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他蜷起身子,想要缓和腹部的疼痛,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朽木白哉的脸突然苍白了起来。
景平知道,身为死神,朽木白哉的战力值比他高得多。就如同现在,当对方一心要将他杀死,他的反抗就如蚍蜉撼树一般无力可笑。
他必须要逃。
凭借着这样的信念,诸伏景平不顾腹部传来的剧痛,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尽量远离朽木白哉,在挪动了许久发现自己其实只移动了三米后,他又有些丧气。
说起来,刚才将他打飞了两次的人,怎么隔了这么久还没向他发动攻击?
难道是恶劣得想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虽然在两人相识这为数不多的几天里,景平觉得朽木白哉并不是这样一个有恶趣味的人,但周围似乎过于安静了些。
他抬头向朽木白哉看去,却发现虽然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地闭着眼,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朽木……白哉?”景平小心翼翼地喊着,慢慢站起身,捂着肚子一步步后腿。
朽木白哉此时头疼万分,从他刚才将诸伏景平打出去后,脑子就突然像被一只手揪住,搅拌一般,整个人天旋地转。他似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整个人似乎落入了一片冰冷的湖水中,不断的下沉,直到落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诸伏景平见对方脸色极差,像是旧伤复发的样子,也来不及思考什么了,转身就跑。
朽木白哉猛然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准备逃走的诸伏景平。
他冷笑一声,食指和中指并拢,朝着景平的方向一指,景平的周身便被一圈圈金色的绳子捆了起来。
这不是缚道,朽木白哉仅仅只是让灵力实体化,便抓住了诸伏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