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再让我看见你,这府里就不要待了!”梁严看都不看莲心一眼,大步离去。
留下莲心一人在地上流泪,被摔的狠了,身上好些个地方擦出了血。但是莲心又不是容易放弃的人,想着下次定要让梁严栽在自己手上,等成了他的人,她不信梁严还会如此对待自己。
梁严将襦裙处理掉之后,心里愈加不安起来,觉得自己需要主动做些什么。知道清夭参加诗词会之后,连夜派小厮去订下酒楼位置最好的包厢。
他先前派出去调查的人,将调查的情况告知梁严。梁严知道了关于清夭的一切讯息。这小娘子和自己所想的一样,果然有不可轻易言说的苦衷。
她今日去金缕衣店恐也是为了找一份生计,那金缕衣掌柜便才提出了让她参加那诗词会,以此为由才招收她。这小娘子在青水县的书院长大,恐也不止是略懂诗词歌赋这么简单。
三日后。
这诗词会一年一次,各大商铺都跃跃欲试,好些个商铺早就重金聘请照都城有名的诗人前来为自己的商品写诗,扩大自己的商铺名声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商品更好的卖出去。
每次诗词会结束,头筹者所代表的商铺都将在一段时里人满为患,也并非人人都喜那东西,更多的是一股热潮,有些个东西,追捧的人多了,买的人也自然多了。
所以每年的商贾诗词会,不仅仅会有众多参与者,旁观者也甚多。连那些并不懂诗词的汉子也要去听上一听,好让自己沾上一些读书人的味儿。
梁严早早就出发了,出门之前特地试了好几套衣服,又让阿木和宋冬替自己看,哪套好看,换来换去,梁严想到诗词会那么多人,穿的太朴素定无法吸引清夭的注意,于是将自己打扮的像花孔雀的似的出门了。
阿木和宋冬从小和梁严一起长大,自然觉得梁严穿什么都是好看的。随后梁严骑马扬长而去,一路吸引了不少人侧目,梁严更加肯定今日这打扮定能吸引小娘子的注意。
于是到酒楼下马的时候,胸都挺的老高,眼神好像在告诉那些人,老子今日就是这诗词会最亮眼的男人!
不久,清夭也跟着如娘后面下了马车,清夭还是一如既往的素衣,今日略有些不同,穿着月牙白色的胡服,头戴白色束发冠,手持纸扇。远看果真有风流才子之风。
梁严身高八尺五寸,早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他日日夜夜所念的小娘子。这小娘子也是有趣,第一次见她身着破破烂烂的妇人装,今日身着利落的胡装。从不像那寻常画本子那些个一出场便是长裙飞舞的女子。
清夭一眼便看到了梁严,并不是有意看他,因为过高的身高难以让人不去看他。而且在场的人没一个穿的像他这么花,寻常娘子穿成也罢了,这男人从头到脚花的像只孔雀,甚至手上还拿着画满花的纸扇,看他一脸骄傲的神情,如果这人长了尾巴,现在恐怕早就摇起来了。
梁严看到了她看着自己,内心一阵忍不住的惊喜!她看我了!她果然看我了!这身打扮果然不错!这下子,梁严更加骄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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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7 16 唯糙汉入戏太深,娇娘心中另番想
梁严感受到清夭的目光,内心更加骄傲起来,将自己的胸脯挺了老高,又装作一副没有看见她的样子。但是遮不住面颊上一飞而过的红晕。
清夭看见他挺胸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怎么这人也在这里?不过那天既然没戳破自己,想来今日也不会为难自己。而且,这男人的胸脯未免有些太大了吧,清夭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的,果然!这个男人的胸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大?!
如果他能产奶,应该是一等一的奶娘!
想到这里,清夭忍不住捂嘴笑起来。脑海中都是这壮汉抱着孩子喂奶的模样。
我靠!她对我笑了!梁严看见清夭捂嘴而笑的羞涩模样,以为她中意自己。梁严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悠闲时看的画本子的情节,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两情相悦,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大人?梁大人?”旁边的侍从看见他发愣的模样想提醒他可以进场了。
梁严都想象到自己和清夭做祖母祖父了,突然有人不断叫喊自己,将自己思绪拉会,心中难免烦闷。“知道了!”他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随后跟着侍从上了二楼包厢。
清夭也跟着如娘后面到准备的地方,如娘担心她因是女子身份会被为难,遂和她一起。一侍从按照着手上名单开始点人,到清夭时候,不仅那侍从愣住了,在场的几个参赛者也愣住了。
正当有人准备说什么,如娘一副老娘就知道你会说什么的模样开口说:“这诗词会没规定参赛者不能是女子吧?只要没有规定,管它曾未有过女子参加的先例,今日,我沈眉如便带着竹清夭做着先例。”
此时有个样貌看似还算端庄的男子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清夭立即说到“诸位,话已至此,若有人阻止,我当真会怀疑是否有人害怕输给我这女子丢脸,故而阻止。”
清夭和如娘,你一言我一语将众人想问的话,统统堵了回去。梁严可没闲着,从这小娘子入场后还未找到她人,自己便去后场看了,没想到就听到这番话。果然,这小娘子真如自己所想,是个不好惹的。想到此处越加觉得清夭可人。
每一个人出场后,便有人拿着相对应的商品给在场诸人看。参赛之人,随即便作诗。第一个出场的便是一块翡翠,只见台上那人说道“翡翠无穷掩夜泉,犹疑一半作神仙。秋来还照长门月,珠露寒花是野田。”话毕,台下一片哄捧之声。
一连几个,清夭心里有些担心,没想到这今日在场之人,竟还真有好几个是有真才实学的,并非滥竽充数之人。
到她之时,场下还有二楼包厢都是一片疑惑之声,清夭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想,她心里只要日后那双倍的工钱。随后,便有一美人将这衣物穿上出场,这也是如娘提前安排好的,以人衬物,以物衬人。
清夭缓缓说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秋暮,蹙金孔雀银麒麟。”
因这枯燥的诗词会困意袭来打着盹的梁严,在清夭出场之前,被宋冬叫醒,梁严整了整自己仪容,随后端正的坐起来。也没听懂清夭具体说的什么,只一个劲儿叫好。浑身发着激动的劲儿,随后众人目光随着这一声一声好而注视过来。梁严也不顾那些人的眼光,继续拍手称好。
举办的东家还想着这什么风把梁大人吹过来了,如此看来,恐是为了这小娘子吧。心中立马明了起来,随后便对着旁边的侍从不知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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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 17 梁严欲帮娇娘子,怎奈反进陷进中
清夭看见二楼包厢的男人拍手叫好的场面,以为他真的听懂自己的诗句,便对梁严微微一笑表示谢意。梁严见到清夭对自己笑,下意识了咽了咽口水,随后继续拍手称好,其实梁严并没有听懂那些个诗句,只是觉得先把气氛搞起来。众人看见梁严拍手叫好的模样,也跟着起哄。
如娘在台下一副老娘什么都懂得眼神看着梁严,但她身旁之人却以为她是不是看上了梁严,随后一阵声响,如娘心中明了,转过头小声说:“你不觉得这梁大人对清夭有意吗?哑奴?”哑奴意识到自己刚刚误会了如娘,不再做声,随即点了点头。
诗词会结束之后,清夭果然获得了第二的名次,获得前三的作诗之人和对应的商贾要留在酒楼吃饭。举办的东家也想讨好梁严,便也将梁严留在酒楼吃饭,还特地安排与清夭同桌。
梁严激动地腿在饭桌下抖个不停,桌子都有点晃动。梁严有点恼恨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强行按着微抖的腿。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清夭,尽量展示自己温柔的一面,不能吓着这小娘子。但是在清夭眼中,他笑起来就像那些个仗着自己个子高大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有一些贱兮兮的感觉。东家将他们介绍他们认识,清夭也礼貌的行礼。
酒席开始不久后,梁严突然发现,这侍女给清夭倒酒时,似乎扭动了酒壶的把柄,梁严对于这种低等的手段早就见多了,于是寻个借口,也将这杯酒喝下了,只见那侍女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
哼,小东西,我就知道这酒水大有文章!我又救了她一次,不知道她会不会以身相许了……嘿嘿嘿,梁严看着那侍女面目上又有些失落,更加笃定心中所想。
清夭从来都是个聪明的,知道梁严这么做是有缘故的,心中对他升了些感激之情。如娘见状,倒是觉得这梁严果然有些意思。
临走之时,如娘的马车出了些故障,梁严见状便让宋冬将自己准备的马车牵出来,要送清夭和如娘回金缕衣,如娘恐哑奴又吃味,便拒绝了梁严,让他送清夭回去。如娘见清夭今日已然是帮了自己大忙,便让她先回家歇息,明日来金缕衣即可。清夭见此,也不好推脱,跟着梁严上了马车。
还好自己按照话本子,提前准备了马车,这才有了送小娘子回家的机会,梁严心里一阵暗喜,那些话本子看来日后还是要多看些!
本来心里想了一大段话的梁严此时愣是一句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恨自己没长个说书人的嘴,心中对自己又恼又恨。
“今日,又要多谢梁大人了。”清夭拱手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