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夭心中有些不解，自己刚刚为何会那样，明明这汉子也不会去哪里…….

宋冬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又想到梁严和清夭白日宣淫脸不由得又红起来。

“以后没我命令院子谁也别随意进来，先给我打水来。”梁严一开门就是脸红成熟虾的宋冬，他眼神一沉，想到可能宋冬先前不知道进了院子听到了些什么，想到清夭那娇媚的声音可能被他人听去，心中的火突突的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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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5 80 甘心吗，哑奴

“知道了，大人！”宋冬心中所想被人堪破，脸红得更厉害了。

“行了，去吧。”梁严招呼他退下，看着宋冬生怕走慢一步就被骂死的背影，心中倒是想到他不比自己小几岁，却也是还未娶妻。要不然给他介绍介绍？但是插手别人的人生大事好像也不太好……万一他小子心里有人了，算了，随他去吧。

梁严扭头回了屋。

如娘和哑奴从梁府出来，如娘回到金缕衣店后倒是心中无事轻松的卧躺在美人榻上，哑奴黑着脸斗气一样站在一边，如娘移开手里的书，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书。

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矫情闹脾气。

哑奴感受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以为如娘下一步就会对去梁府那件事做出解释，可惜如娘真的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他有些不快，故意咳嗽几声。如娘依然躺在美人榻上继续看书。

只有纸张相互摩擦而过的声音，沙沙作响。

哑奴本等着如娘和他解释，没想到如娘回来愣是一句话都不和他多说。

他上前一把夺过如娘手中的书，怒而不言看着她。

“你有甚好恼的？”如娘也不抢书，用手撑着头缓缓说。

哑奴眉头拧得更紧，能活生生夹死蚊子。

“好了，箭已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这点你是比我清楚的。”

如娘坐起来，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哑奴乖乖坐下，将书合上，放置一边。如娘倒靠在他身旁，她看着熏香缓缓升起的烟雾，只觉得人生有时仿佛大梦一场，燃尽了，一切都了了。

“难道你要一直这么东躲西藏下去吗？碰上如此好的契机，为什么置之不用呢？”

“难道你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在身旁吗？而不是以哑奴的身份站在我的身后，当一个小厮。难不成你我就这么过活一辈子？那你算是我男宠还是姘头？”

“我这些年将店铺经营如此好，商队一批又一批出往各国，不单单只是为了赚钱，还为了你的嗓子，给你喝这药的人身份高贵，如果我在我朝找大夫医治，你迟早会暴露身份。所以只能去其他地方找，还得偷偷摸摸的找。”

“我既然都有了这些打算，这个局不入倒是可惜了我撒出去的那么多钱财了。”

“你过来便给我摆脸色，我还不知道你？”

“你当年为我解决了那人，你那时可不曾畏惧背上人命官司。怎我如今所做，你倒是处处不满意？”

“我又不曾杀害谁的性命，左右不过给你洗刷罪名，他们神仙打架何必伤害我们这些喽喽，你难道就甘心吗？”

“甘心一辈子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哪怕是你日后的孩子也要跟你躲藏一辈子吗？”

孩子？孩子！

哑奴眼神盯紧她的小腹处，难道这里已经有…….

如娘甩了甩手打乱他的视线“还没有，不过我身子这些年也调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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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6 81 清夭归家

“所以，你也该想想我们之后的事情了…….”

如娘隐晦的暗示，倒是提醒了哑奴。

从前他只觉得这样和如娘过一辈子也不错，一辈子做她的小厮，跟在她后面。她要他杀人，他便去杀，她要他驱车，他便当她的车夫，她要他伺候，他便爬上她的床。

但是如娘不想要他这样做，她要的是他光明正大站在她身侧，或许他们也可以生一个孩子，或许也可以像寻常夫妇一般就这么平常的过一辈子，老了之后儿孙绕膝头。

哑奴不禁想到，他和如娘如寻常夫妇过日子的场景，也许某个午后，他哄着孩子入睡，如娘放下自己的算盘账本过来，和他并肩看着孩子睡着的可爱模样，彼此之间再相视一笑…….

“哑奴，有件事情，你也许还不知道，关于你爹娘的……”

如娘侧头看他的反应。

“那件事情，我找人了查了几年，前段时间才有消息给我。你的爹娘和兄长并非死于你之手，他们早早就被人下毒杀害了，是谁，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挑你的怒火，让你放火杀人，其实他们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你没有杀人，他们也会将他们杀死，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焦尸抬出来的时候，几乎都是笔直的姿势被人挖出来。没有痛苦挣扎的姿势，说明他们早就死了。”

“所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也许，连我都不会放过到时候，哈哈。”

如娘说道此处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凄凉又隐忍。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呢？蝼蚁亦有蝼蚁之智。”

哑奴看着她眼中朦脓一片，水汽布满眼帘，他点了点头，将如娘握紧的手指头一一扳开，放入自己手掌中，干燥的热度传遍她的指尖。

梁严乘着沐浴清洗的时候，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二人直到水快凉了才出来。

“我明日还是得回去了。店里好些时日没去了。”

梁严心中一惊，立马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夭夭离了你我旧疾又要发作了。你能不能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