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就是这名字，有点奇怪，叫牛二。听起来，倒像是贫寒人家的孩子，家好像就在禹洲，在禹洲的青河镇上。印象里，那小子，长得有点圆头圆脑的，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梁昭努力的回想着，想了半天也就只能想到这些。

“好，那我们明日就去寻他。那父亲可还记得和他发生过什么事？”

“这，倒是不记得，只记得那小子好像又一次犯了错，倒也不是什么大错，我就下面的人饶了他。我只记得那小子当时哭的一脸的泪和鼻涕，看着实在心烦。”

梁严和清夭在山上吃过了午饭便下山了，走时，梁严叮嘱好宋冬一定要照顾好梁昭。

下山后，二人直奔沈眉如的住处，早上的事情，沈眉如早有耳闻，早早的就在包厢里等候他们。

“早上的事情，我已经听人说了，也安排人去衙门打听，衙门的人说并无此事，况且我听说朝廷从未有这样的规矩。可是闹市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倒是分不清真假了。”沈眉如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我觉得，既然如此，我们现在不如按兵不动，做好两手准备。毕竟皇帝的亲叔叔可是有好几个了。若是我们现在乱了针脚，万一被什么人看出来什么，那就不好了。况且朝廷的规矩也是人立的，人自然也可以改。”清夭摸了摸下巴望着三个人。

“也好，现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沈眉如叹了一口气“你们明日可有什么打算？”

“去青河镇查一个人，牛二。我父亲近日来倒是想起了此人，这牛二刚好也在禹洲，我和夭……咳咳…..清夭明日就去查。沈掌柜这边有什么安排？”

“我安排了几个人去边境了，去事发之地才能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不日就会有消息。有些事情你们不好出手的，我来做就是。我这边还查到了梁大人父亲先前的几个副将老家，也已经安排人去看了。”

0224 周六双更，没日更第二天必双更

周六双更，没日更第二天必双更

0225 196 牛二

翌日，清夭与梁严便叫了马车去了青河镇。

这镇子街上来往的人甚多，街边都是商铺，倒也繁华。

“人这么多，这该怎么问啊，总不能一个一个问吧，这样三天也寻不到人。”梁严看着乌泱泱的人头，心里犯难。

“先找家卖衣服的铺子，把我们这身衣服换了，换成寻常人家的朴素布衣，就说来寻亲戚的，找那种街头买小玩意的人打听，或者客栈酒楼里的店小二，他们消息甚是灵通。”

梁严觉得清夭这法子倒是好，要不然他们两个穿着一身看起来就非寻常百姓的衣服去打听，人家见他们来者不善，恐惹火上身，未必肯说实话，不如装作来寻亲的。

“甚好，甚好。”梁严这脑袋一到正经事上就变成了石头脑袋。

清夭拉着他到店里，二人各换了一身衣裳，清夭还摘下了头上的贵重首饰，发间只插了一根木钗。梁严穿上寻常百姓的衣服，倒像个樵夫，要是再别个斧头在腰间就更像了。

“嘿嘿，夭夭，我这身好看不。”梁严换完衣裳，一蹦一跳的到清夭面前，左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嗯嗯，好看好看。”清夭一本正经的说着违心话。不过梁严长得好看，即使一身素衣，倒显得人更加淳朴起来，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比起樵夫，更像那种坏坏的土匪……

二人走到一家酒楼，梁严单肩背着包袱，点了几个小菜。

“您的菜来咯，二位，慢吃。”

“店小二，我们想向你打听一户人家，不瞒你说，我们是来寻亲的，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知是不是我家亲戚换了住处的缘故，您消息灵通，可否能告知我们一些。”清夭问道。

“哎，您问这个，那就问对人了，别说这镇子上的事了，我在这店里给南来北往的客人上菜，哪怕是禹洲的消息，我也是知道一二的。”店小二，将手臂上的白布甩到肩上。

“那您可知道，一家姓牛的人家，他家有个叫牛二的。”梁严乘机问。

“那户人家啊，知道知道。”

梁严是会来事的，塞了一些银子在他手里。

“那您就说说，我们好方便去寻人。”

“这户人家二十年前可是遇了走运的大事，就是那个叫牛二的，当年从军中回来，没过多久，京中就来人了，说是他立了功，赏赐了好些东西了。牛二的父母本是种田的农民，哪里料到自己儿子这么给家里长脸，当天就放鞭炮庆贺。”店小二脸色微变。

“不过，好像这牛二似乎不大高兴，在我们酒楼摆的庆功宴也没待多久，喝了几杯酒就回家了，谁知道，这好事变成了坏事，第二天他爹娘回去的时候，发现牛二在家里昏迷不醒。”

“这是发生了何事？！”清夭震惊，难不成是京中有人下手？

“貌似是喝了酒，在家里烧了炭，又没开窗。他爹娘见了赶紧去请郎中来看，人是救活了，就是傻了，整天坐在家里院子里，傻兮兮的笑。好在当时京中来人给了不少赏赐，他爹娘也就他一个儿子，生活上倒也还过得去，这人一傻，也就傻了二十多年。如今啊，他爹娘早已去世，留他一个人在世上遭罪。不过好在，现在病还好些，有些时候傻，有些时候还正常，能做些事。”

（周末专业课老师临时调课，所以今天的加更调到明天，周一双更。且为了补偿，周二也双更。）

0226 197 当年

“时好时坏？”梁严有些怀疑，傻了这么多年的人，情况怎么就突然见好？

“对啊，自从他双亲去世后，他好像受了不少打击，或许这人就变得有些正常了，不过也是正常一会儿，大多数时候还是傻样。”店小二无奈的摇摇头，觉得惋惜“你们要寻他也容易，出了酒楼，往东边走，数到第五个巷子进去，第五户人家就是牛二他家了。”

“好，我们等会儿就去，多谢您了。”清夭和梁严对视一眼。

“行吧，有远方亲戚来寻他也是件好事，要不然这人一会儿傻一会儿正常的，该怎么过啊。”店小二叹了一口气，说完就离开了。

梁严和清夭二人吃完便去找牛二，这镇子繁华人多，这巷子里倒是没啥人，只有几个小二玩耍跑过，嬉笑声渐远。

梁严走到门口，看着破败不堪的大门，只能凭借稀碎的枯黄色纸分辨出，它原是对联，也不知道是哪一年贴的。他半信半疑的敲了敲门，也没听见动静，又敲了几下。

这才听见慢悠悠的脚步声，梁严下意识的将清夭护在身上，紧握着她的手。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牛二和梁严双目对视，牛二浑浊的眼中像是有了光亮，他望着梁严竟出了神，喃喃的说了一声“将军？”

梁严听见这句将军，左右看了门口情况，还好没人。急忙推着牛二往里走，拉着清夭进了门将大门锁上。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清夭开门见山。

牛二这才想到什么，就是想否认也来不及了。

“你是将军？不，不对，过了二十多年，将军怎么还会是年少的样子。”牛二看着眼前和梁昭有五分相似的面孔自言自语。

“梁将军是我父亲，我是他儿子，我名叫梁严。”梁严望着眼前这个蒙头垢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