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家太太睡了快一天,闫五爷托住陶诺左摇右晃的脑袋,道:“甭睡,天儿这么好,爷带你看戏去。”
换做平日里听到这话,陶诺必然立刻从摇椅里跳出来。然而不晓得是否和小狐狸崽有关,陶诺如今嗜睡得紧,不高兴动弹,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能睡八个。听闻这话,眨眨眼望着闫承骁,瘪嘴不乐意:“您去吧,回头我还想去大姐院里和阿玉玩呢。”
那怎么成?闫承骁横眉一竖,劝道:“睡觉多没意思,听说今个明心戏院演的是《文武换亲》,真不想去?”
没听过的曲目,陶诺瘪着的嘴角抿回去,困意飞了大半,眼睛晶晶亮。
这首戏曲只是个开头。接下来好一段时日,闫五爷想方设法哄陶诺出门,带他几乎把申城好玩的地方都去了个遍,甚至还去趟郊外的铃铛山。各处零嘴小吃同样变着花样挑,说来稀奇,陶诺在闫府待了这么久,闫承骁原本就爱给他备好各色糕点,吃了快一年下来,竟然还能被闫五爷找到陶诺没尝过的零嘴。
陶诺读不来书,可脑子不笨,趁闫承骁跟二哥去大帅府办事,滴溜溜窜到三姐院中问个清楚。
闫之玉气笑了,千叮咛万嘱咐闫承骁别影响诺诺,这点小事都没办好,小王八蛋。她提起抹笑,还没未来得及说话,陶诺瞧见她的表情,心里头大概猜到七八分,“原来如此。”
闫之玉:“……”
这脑袋瓜比她家小弟灵活多了。
晚上,闫承骁在偏院洗去一身疲惫,蹑手蹑脚推门进屋,自家太太靠坐在床榻边,裹紧被子望向门口,“五爷,回来啦。”
陶诺难得这个点醒着,闫承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今儿不困吗?”
“困。”他放下话本,“您来,给您看样东西。”
“困还不睡?”闫承骁问,“瞧什么?”
陶诺打开被褥,把里衣撩起一个角,露出已经撑得半圆的肚皮,献宝似的凑过去道:“您摸摸看。”
闫承骁满头雾水,从外头进屋带着一股請瑭子夜里的潮冷气。他迅速搓搓手掌,掌心温热方才放到他肚子上,疑惑地问:“摸什”
小狐狸崽感受到父亲掌心的温度,脚丫子贴着薄薄层肚皮落在父亲掌中,顽皮地踩了踩。
陶诺见五爷怔住,不好意思地笑:“前些日子就感觉到了,没跟您说。再有几个月,他就能出来了。”
脚丫子宛若千斤重,重得闫承骁要用尽全身力气,堪堪将其托起。
陶诺一点一点窝进闫承骁的颈侧,“以前我以为屠夫是我的亲人,可他那般待我;后来我以为江童理是我的亲人,但他转瞬消失,无影无踪。如果不是遇到柳大夫,我可能两年前就死在了申城城门外。我从不晓得亲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直到我遇到了五爷您……在此以前,我的确未曾想过自个有朝一日会有孩子。但因为他是我和您的,所以小爷一点也不怕!五爷您肯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对吗?”
闫承骁哑然。小狐狸崽听他爹爹的话,特意等到父亲回家,给父亲展示了下力气后便撑不住倦意。掌心的力道渐渐松垮下去,闫五爷眼眶湿热,半晌狠狠一吸鼻涕,掷地有声:“爷们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把全城、全国的大夫请来也得让你和小狐狸崽平平安安的!”
陶诺闷笑。
“所以……”三言两语间小狐狸崽已经被哄睡着,手心感觉不到动静,闫承骁挂着泛红的眼眶,眼神忽然炙热,“今儿涨奶了吗?”
温情蜜意的气氛倏地被打破。
陶诺笑意僵在脸上,眼睁睁看着五爷的手不安分地往上移,恼羞成怒,抬腿赏了一脚。
“流氓!”
-----
今天闫老五被诺诺骂了吗(1/1)
月更写手回来了,我这个月必完结啊啊啊啊!
第四十七章
小爷要睡觉了
-----正文-----
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闫五爷砸吧着滋味,心道总算是养了点肉,踢他的劲儿比之前大。不错,继续保持。
那夜敞开心扉,闫承骁如释重负,知晓陶诺的心情后,他便转头和闫之玉、许长安商量起找大夫的事。许长安的师父闫承骁自然信得过,然而对方毕竟隐退好几年不曾接诊,事关陶诺,闫承骁半分马虎不得。
闫老爷和两位夫人同样是如此想法。陶诺的安危更重要,于是私底下也帮着发过几封请帖。
这事悄悄进行,陶诺晓得闫承骁在准备这些,具体情况并未过问太多。他仍旧每日在碧春的照料下安稳养胎。小狐狸崽会动以后就爱捣乱了,不过许是闫承骁经常给陶诺寻摸小吃,一旦闹腾起来,陶诺吃两口零嘴就能安抚住。闫之玉乐不可支,说将来可得把侄子看住了,别拿个稀奇零嘴儿一骗就跑。
闫承骁琢磨了下觉着有理,于是脑袋抬到天边,一拍桌子道:“老子得把全世界好吃的都寻摸过来。”
闫之玉:“……?”
小狐狸崽月份大了后,闫承骁便把明心戏院的戏班子请到家里来。闫老爷年轻时爱看戏,后院建过戏台,后来年纪上来了喜欢遛鸟斗蛐蛐,戏台搁置不用,直到闫之芝有孕那段时日才重新打扫出来。戏班子唱来唱去只那几出,后来四哥闫承词出去游玩大半个月,回来时带了个杂技班子。
杂技班子的班主姓江,平日带着一群人游走在各个村头表演。混饭吃的手艺,既会杂技,又会唱戏,腔调虽不如名家名角儿,但胜在曲目多种多样,还会唱南江小调。这比明心戏院的戏班有趣多了,索性将人安排在闫府住下。
戏台上的老人白发苍苍,嗓音已然带着无法逆转的苍老,哼出的清调着染半生阅历,引人入胜。他的身侧有一只黄狗,黄狗风烛残年,无力地趴在主人脚边。
闫承骁听得津津有味,边给陶诺捏腿边问他喜不喜欢这个杂技班子。
陶诺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熟悉的江班主,片刻后笑了笑,“喜欢呀。”
闫承骁知道杂技班子的班主姓江,却不知道是和江童理一样的“江”,否则说什么都得把杂技班赶出闫府和江童理沾上边,看着来气!
他只晓得陶诺听着杂技班的曲子,心情似乎还不错,睡觉前哼上一两句,声音跟勾魂儿似的,把闫承骁勾引得魂不守舍。他浑身燥热,半个身子搁被子外头都缓解不了,装模作样地斥道:“什么时辰了,快睡觉。”
“哦。”两人抱得紧密,陶诺怎会不知闫五爷大鸟的变化,热乎乎的贴着自个腿呢。他身上其实也在发烫,不仅是因为五爷那根管不住的鸟儿,更多还是源于闫承骁的确很少碰他。许是上回那次吓着了他,闫承骁如今再???欲??火????焚身都不敢多做什么,撑破天抱着他家太太跟狗似的蹭上一蹭,把太太白嫩的腿根蹭得艳红,????小??穴???插了他的手指瑟缩着?高????潮??好几回,淋上浓稠精水方才作罢。
眼瞧着怀孕七八个月,陶诺平日“无耻流氓”骂的欢,现在却是有些忍不住了。
那、那也不能……憋这么久罢。
太太在怀的快乐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只能看不能动的折磨同样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堂堂闫五爷,一方面恨不得立刻出去打两套拳冷静冷静,一方面又舍不得温香软玉的太太,只好强忍着满腔???情???欲?闭眼假寐。可谓痛并快乐着。
然而过了一会子,闫五爷不小心动了下腿蹭到一片湿滑,伴随着自家太太一声无法言喻的呻吟,他瞬间意识到腿上湿粘的触感来自哪里为了确认,闫五爷愣了愣,趁自个太太没留神,伸手摸了把他下面的小裤。
“诺诺,你这……”乖乖个爷爷的,他家狐狸精背着他发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