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她确有心事,总有什么事瞒着他。边察不主动问起,她更不主动解释,二人默契地避而不谈。他有试过从她身边亲近之人切入,试图问清她最近藏着什么小秘密,可不论是陆春熙、魏晋,还是安琳琅、法莲,这些人全都统一口径,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边察觉得,要么是顾双习太会收买人心、堵上了所有人的嘴,要么是顾双习太隐忍周全、从未在其她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当然是好事:毕竟做皇后,总得有点儿为人处世的手段;这当然也是坏事:她隐瞒的对象中,包括她的丈夫边察。
边察虽然不喜欢失控感,但念在顾双习目前并无大动作,便决定暂且压下不表。
何况也有可能是他敏感过度、疑神疑鬼,总把一切风吹草动当作她不忠、不诚的信号。可她又真的做什么了吗?顾双习乖顺得一如既往,与他相处和睦、亲昵,甚至还费心为他准备礼物。边察翻遍记忆,也找不出能证明她存有贰心的确凿证据,最终把所有怀疑都归咎于他自己的问题。
顿了片刻,他走近沙发,先是在她身边坐下。
像是察觉到沙发下陷,顾双习主动往里面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三分之一的沙发空间。一缕碎发落在她脸上,像觉得不舒服,她抬手拨了几下,未果,遂放弃。顾双习又翻了个身,身上薄毯往下滑落,堆叠在边察手边。
她穿在外套里的那条裙子,就是最普通的纯棉睡裙,领口开得极大。随着她翻身的动作,领口遭遇拉扯,袒露出白腻后背。因为今天要见客,所以她穿了内衣,是最简单质朴的款式,不似成人款,更接近少女款,既无钢托,又无聚拢设计,形似小背心,纯棉材质温柔地裹住她的胸乳。
边察沉默看着,先伸手去碰她的脖颈。拨开那些藏在颈窝里的细碎发丝,触及她滑腻柔嫩的肌肤。她纤细、脆弱,是一杆随时会被折断在他掌间的荷花,既有娇嫩的内芯,又有柔美的外观。指尖往下,沿着自皮肤下硌起的脊柱轮廓,一直探到领口里去,轻轻勾住那件内衣。
内衣上似也沾着她的体温与香气,柔软布料在边察掌中缓慢呼吸着,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正是她呼吸的频率。
解开内衣搭扣,让这件小背心松垮地挂在她身上。他在她身边躺下来,伸臂把她圈进怀中。顾双习犹自沉浸在睡梦之中,即便被人摆弄,也只是含混哼唧着表达不满,并无过分激烈的反抗动作。直到边察抬手去脱她的衣服。
即便室内开着空调,但在将布料剥离肉体的瞬间,比体温更低的空气还是刺激得她轻微一颤,随即出于本能地寻求离自己最近的热源,边察理所应当地扮演了这一角色。顾双习又一次翻身,躲进他的怀抱里,把脸埋在他胸前。
他听见她的呢喃,像梦呓、像幻觉:“……边察。”
原来她在梦中,也记挂着他。边察不想深究是美梦还是噩梦,只觉得满足,爱怜地去亲吻她的眼眉。这一吻却把她叫醒,迷懵地睁开双眼,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陪在她身畔的是谁。
顾双习迟钝地眨着眼,将手藏进他的外套里,整个人贴得更近,八爪鱼般紧紧缠住边察,盖因他太暖和、太舒服。“……客人们都走了吗?”大脑慢吞吞地开始工作,她沉吟半晌,方问了这么个问题。
边察唔嗯了一声,算作是敷衍,此时更想和她温存。他倾身过去与她接吻,在她唇齿间尝到茶味与果味,浅淡又甜蜜,其间掺杂着一丝苦涩,牵引着他往更深处去。
顾双习的确喝不了酒,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软绵绵,表露出大脑慢身体一步的迟滞模样,任由他把她剥个精光,最后压在身下深吻。
她依然觉得拂在脸上的碎发有点儿痒,抬手想把它别开,边察先她一步,将那些碎发全拨至她耳后,露出一张皎洁容颜,被他吻着、捏着,成为染上血色的月亮。她没有打耳洞,边察也不准备让她打耳洞,希望那肉感十足的耳垂,能一直被完整地揉在他指尖,其上不加诸任何外力造成的伤害。
他揉捏着她的耳垂,暂且放过她的双唇,转而去亲眼睛和鼻尖。俱是蜻蜓点水、一触即走的轻吻,像循循善诱,引导她不自觉地去追他的唇,孩子气地缠绕上来,自觉咬他、啃他。边察放松地微笑着,将一边雪乳掐在虎口处,慢而柔地把玩。
酒精影响了顾双习的思考能力,也让她的心防稍见松弛,不再抗拒他的亲近,甚至扭着腰、挺着胸,主动把自己送到边察唇边。她只觉浑身绵软,指尖与趾尖全都冰冰凉,唯有近在咫尺的男子躯壳,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量。她贪恋这份温暖,自愿蜷在他的怀抱中,想要他靠得更近一点。
于是她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带着他倒向她。顾双习用手臂紧抱住边察,想亲亲他,却想不到该亲吻哪里,便学着他的动作,将亲吻一一落在眉心与鼻尖,最后便是那对形状完美的唇。她吻技很烂,除去用舌试探,只会轻咬住他的下唇,笨拙地等待他接过主导权。
边察则不慌不忙,心知她已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再无反抗的可能,遂玩心大起,有意先把她勾引到里外尽湿、求他进入。
他拨开顾双习的手臂,身体往下退去;又伸手捡起薄毯,重新裹住她光裸的上半身。边察跪在她腿间,将那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俯首吻上腿心那处已然湿漉的花。
0073 第七十三章 寻欢(H)
顾双习总是很怕被他舔,因此边察双唇刚沾上湿液,她便瑟缩着往上逃。边察眼疾手快,迅速按住她,好言诱哄:“双习,我就亲一亲,不用舌头舔。”
尽管不信他的话,可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拒绝的办法?……只好软在沙发上,任凭他埋首在她腿间,如干渴的野兽般啜饮那处源泉。
舌头抵开阴唇,绕着阴蒂旋转一周,再从那些敏感的褶皱上重重地碾过去。
顺着软肉,他下滑至穴口附近,啧啧有声地舔弄着又湿又滑、又嫩又软的阴穴。穴口业已稍稍敞开,通道里涌流出腥甜体液,被边察卷到口中品尝。不算美味,但他乐意吞入腹中,盖因这全是她的东西。
舌尖再往里伸,顾双习便不情不愿起来,挣扎着抓住他的头发。边察近来头发长长了些,很方便被她攥握在指间,随着他舔舐的声响越来越大,顾双习抓他头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他几乎错觉她恨他,复仇第一步便是把他薅成秃头。边察腾出一只手,拨开她的手掌、切入她的指间,同她缠绵地十指相扣,请她放轻松、把身体交给他。
她明明是快乐的,剧烈收缩的穴肉、分泌增多的湿液,这些证据都在说明,她的身体正沉浸在快感之中。可她为什么要为这份快感,而感到抗拒和紧张?
屈从于人类本性,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所以双习,诚实一点、坦然一点,放心地沉溺在欲望当中吧。在这条波涛汹涌的河流上,他会做一名可靠的纤夫,托举、拉拽着她平安上岸。
边察一壁用唇舌抚慰她,一壁用手指浅浅切入穴口,再慢慢推进。越往里面,穴肉便越发软烂潮湿,成为会呼吸的口腔,一收一缩地吐出更多水液来,边察鼻尖尽是甜腻腥气,全是动物发情的证明。
再往里,就是手指不可触及之处,需要换成阴茎,才能获准进入更深处的那扇门扉。
他从她腿间爬起,覆在她身上。边察又一次与顾双习接吻,将那来自于她身体深处的甜腥味道喂到她嘴里,又把那些分泌过度的唾液抢到自己嘴里。
如此翻来覆去地亲吻,手指仍旧插在她体内,抽插着、碾磨着,先把她送上一次高潮,再放缓速度,给予一个相对平和的过渡期,让她从潮尖安稳地落到地上。
自她体内泄出的湿液,在沙发面上留下一滩深色痕迹,边察低头去看,先是觉得心满意足,紧接着觉得不能让顾双习看到,她一定会脸红害羞。
于是他跪在她腿间,用膝盖遮住那处水痕,解开皮带、拉下裤链,握着阴茎探向她。阳具已勃起许久,龟头前端因兴奋而泌出湿液,被他慢条斯理地涂抹在她外阴上,再将硕大头部抵在朱门处,浅浅试探、缓缓推进,直到最终全部没入她的身体里。
插入的过程中,边察目光始终锁住顾双习的脸庞,将她的每一点表情变化都看在眼中。
初次插入时,她似乎总会觉得有点痛,所以那双细眉会微微蹙起、眼角淌出闪闪泪光;等他全插进去时,她的呼吸频率会变快一些,手也会下意识地抓住他,像要从他那里汲取克服困难的勇气……或者鼓励。
这时边察就会反手握住她,轻柔地捏、缓慢地摸,一面下身开始抽插,一面俯首去亲吻她的双唇。
在酒精和情欲的双重作用下,顾双习的大脑变得不太灵光,被他亲着亲着,唾液便从唇角流下,像分泌太多却来不及吞咽,只好任由它满溢出来。边察便追着舔她,从嘴角一路舔到耳垂,换用牙齿轻咬慢磨,知道她爱听他的喘息,故意将嘴唇贴在她耳畔,每一声都喘给她听。
他说宝宝好棒、双习好厉害,下面吸得我好舒服;又叫她“小乖”“老婆”,手掐着她的大腿肉,往下朝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地响亮一声,她被这一下刺激得全身一缩,连带着下身也瞬间绞紧了他。边察被她吸得头皮发麻,鼠蹊处似有电流游走,几乎立刻就想缴械投降。
他深深呼吸,稍微退出去一点,又狠狠地塞回去。她天生就适合他,阴道同阳具贴合得严丝合缝,是一副为他量身定做的剑鞘,每一下都将她填得满满当当。边察掐着她的腰,把她扣在沙发上,重重冲撞了百来下,忽然抽离出去,沾满湿液的阴茎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被粗壮阳具撑开的穴肉急促收缩着,大量被碾磨成白色的粘稠液体自深处泌出,顾双习咬着下唇,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嘤咛声。高潮在即,她渴望被填满、被抽插,颤抖着伸长了手,去拉拽边察的手臂。
边察没有让她空虚太久。他俯身下去,一面用唇舌舔舐,一面用手指刺激,又一次把她送抵高潮。这次登顶来得突然,边察来不及退开,那些自她体内喷涌而出的液体便溅到了他脸上。有点儿凉、有点儿黏,强烈的腥甜味道弥漫在他鼻尖,他下意识地舔了舔,紧跟着低声发笑。
边察扶着阴茎一插到底,刚刚经历过高潮的小穴根本无法承受如此一击,顾双习立刻紧紧地攀援住他,在他怀抱里颤抖着求饶。
她请他慢一点、轻一点,不要这样对待她……“不要怎样?”边察低头亲她,与她分享气息,以及她的味道,“不要舔你、还是不要插你?双习,你必须说清楚。”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跨坐在他怀抱里,暴露出双腿间那处嫩穴,由着他肆意进占、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