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姐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实在是太过难以捉摸。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万一陆春熙得意忘形、没能把控好尺度,不小心踩到了皇帝的雷区,那她将会大难临头。
文管家只是微笑:“阁下多谢您,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弥补了小姐无人陪伴的空缺。”
说罢,文管家招呼了一声司机:“时间不早了,现在出发吧,赶在日落以前把小姐们送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车辆启动,沿着马路驶出庭院。陆春熙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庭院大门缓缓合上,在心中默默琢磨着文阑的话语。
皇帝默许她们来陪伴小姐,仅限他不在家的时候。
说到底,她们只是小姐无聊时逗趣解闷的工具:尽管顾双习从未亲口这样说过,但边察就是这样定义陆春熙和她的朋友们的。
一旦边察回家,像陆春熙这样的玩具、快消品,理所应当地要迅速退场,给边察让位。甚至于更进一步、往更深处解读,皇帝可能还希望她们陪着小姐时,能旁敲侧击、多说一些皇帝的好话。
这几次接触下来,陆春熙当然察觉到了小姐与皇帝间的暗流涌动。
小姐的情绪总是很平稳、很淡然,似乎对什么都反应平平,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即便面对皇帝,她也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会比面对陆春熙时更加平淡、更加随意。旁观者清,陆春熙看得出来,小姐不在乎皇帝。
反观皇帝呢?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他表现出来的,是对小姐的极端在意。只要小姐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的视线必然是追着她走的,若是时机方便,他一定会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或者干脆搂着她、抱着她,情意绵绵地和她说些话。
活了三十年,皇帝像突然罹患肌肤饥渴症,必须与小姐紧贴,否则将如陷入涸辙的鱼,不消片刻便会死亡。
虽然不太懂,究竟是什么原因,方才酿造了皇帝与小姐之间这重独特关系,但是陆春熙表示尊重、祝福、敬而远之。
她只求平安无事,小心地哄小姐开心,再从皇帝处换取些许利益,反哺父母事业、家族权势。
事实证明,她的努力确有回报,皇帝不日便颁下命令来,陆春熙和她的小姐妹们的家族或多或少得了些嘉奖。
家长们尚不明内情,以为是他们近日工作努力、入了君主青眼,交口称赞此乃贤君,懂得礼贤下士、奖赏能臣,陆春熙听在耳中,只得默然垂眼,啜饮一口热茶。
当不成皇后、没法助推家族地位更上一层,但她也有别的方法,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除此以外,她不再作任何念想,不论是对皇帝,还是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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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最近心情很好,边察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工作繁忙,每天早出晚归,总能碰见顾双习在会客室待客。有时是财政大臣的女儿,和她的那帮朋友;有时是姜医生上门来给她做体检、做话疗。
她似乎也忙碌起来,每日都有新客人、新话题,但又的确信守了她与边察的约定:每当他回家,客人们便会告辞,留下边察和顾双习独处,享受他们的二人时光。
他在书房工作,她就蜷缩在一旁的沙发上画画、看书,偶尔写字、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帝都的秋天很快到来,直到顾双习将她亲手制作的银杏叶标本书签放在边察的书桌上,他才恍然发觉,他们已经在一起五个月了。
顾双习指了指书签:“这是陆春熙教我做的,她和她的朋友们总是懂很多新鲜好玩的东西。”
边察却不看书签,只想看着她。五个月,够她头发长长到胸前,也够她体重增长五公斤,这些天的夜里,他把她抱在怀中,明显能感受到她的腰部与腿上,多出了一点儿软乎乎的肉。
其实五公斤分散到全身,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是他太熟悉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所以微小丝毫的变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他的指尖。
在顾双习的目光中,边察看向那枚书签。府邸花园里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力图让这处花园一年四季都姹紫嫣红、争奇斗艳,银杏树作为秋季的重要观赏树,自然也在其中。
顾双习就是在花园的银杏树下,捡拾到了这片银杏叶。它既宽又长,扇面平整、纹路如缎,被她亲手处理后压入两片薄膜之间,最终成就这枚书签。现在她送给了边察。
他说:“谢谢。”嗓音欢快,像摇响铃铛。然后边察示意顾双习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抱着她说话:“但是书房有这么多书、政府有那么多文件,一片书签恐怕还不太够。”
顾双习挑眉,半嗔半怒:“您是想累死我吗?给那么多本书制作书签。”
“我不是这个意思,”边察含笑抱紧她,唇贴在她耳畔呢喃,“我是说,这枚书签我只会拿来夹日记本。日记本里又全是关于你的内容,正好搭配你做的书签。”
紧跟着问她:“双习想看我的日记吗?”
她断然拒绝:“不想,那是您的隐私。”
尽管电脑上还有诸多亟待处理的事宜,可已把顾双习抱在怀里,边察哪里还有心思工作。他低头去咬她的下唇,含在唇间慢而温柔地吮,再张嘴将她双唇都含进去,从她唇畔尝到一丝蜜一般的甜。
明明用的一样的牙膏、吃的一样的饭菜,可他就是觉得,她泛出一股异样的香甜,引诱他循香寻觅而来,攫取这枚饱满成熟的果实。
0026 第二十六章 味道(微H)
仅仅是唇齿相依,远远无法满足边察。
他拦腰抱住顾双习,双手下移托在她臀下,稍稍发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搁在了书桌上。
桌面上尚堆积着诸多纸张,帝国未来十年的发展规划就被压在她身下,连带着内阁重臣的献策、文官们的进言,全沦为皇帝女伴的坐垫。
顾双习心存顾忌,手拦在边察胸前,张唇伸舌,有意讨好他,是为了在换气间隙悄悄提个建议:“换个地方好吗?你还要在这张桌子上办公。”
边察不以为意,手熟稔地在她身上游走,卷起睡裙裙摆:“恐怕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我希望你的气息可以留在这里。”
他再次俯首,咬住她的唇:“……这样一来,每当我坐在这里,就能想起你曾在这张桌上被我占有。”
外头天光正好,透过书房里整面落地窗,尽数洒落在地毯上,其中一隅日光延伸到书桌这畔,稍稍照亮堆砌在桌角的几本厚重书本。
而后突然伸出一只白皙柔嫩的手,貌似柔弱无力地搭在书籍封面上,主人仿佛遭受到什么严重刺激,不自觉地用手抓紧了那本书,想借此转移那贯穿于四肢百骸的强烈快感。
边察并不急着进入正题,对待顾双习,他一贯有着好耐心,乐意将各种各样的调情手段一一用在她身上。
伴随着亲吻,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伸进她微微颤抖的腿间,轻飘飘地挑开那处内裤,直接触碰到被包裹在其内的阴户。相伴近半年,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怎样才能带给她最强烈的刺激、使她最快抵达高潮但他不愿意让她轻易尝到甜头。
于是一开始,边察只是轻挑慢捻,捉住藏在肥厚阴唇间的阴蒂,抵在指尖揉搓、碾压,辅以唇间亲昵热烈的湿吻,再加上一点儿言语表达:
“双习下面总是很软、很热,也很湿润,怎么插入都很顺畅……你好敏感,用舌头、手指和阴茎,都能叫你轻松高潮。”
边察又吻她,连带着一双手指,顺着阴户外沿缓慢而黏腻地游弋,就是迟迟不肯伸入她的身体。即便她已里外湿透,即便她已不自觉夹紧大腿,试图把他的手困在那里。
他仍是面带微笑地,轻轻去咬她的鼻尖:“双习,想要吗?”
她竟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依然在垂死挣扎:“……边察,我不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