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1)

在沈砚的凝视下,那家伙越来越精神了,即便已经穿戴整齐,那痕迹依旧紧绷绷地展示出来。沈砚不禁想到这沈允谦是不是受虐狂,就真的这么爽?

不久之后沈允谦推门出去,江景思静静地站立在门口。

江景思那泛红的眼睛凝望着沈允谦。

他在沈允谦那扑面而来炙热而又浓烈的气息中,嗅闻到那种奇妙的味道。于是他大概猜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一双看向沈允谦的眼睛更为晦涩。

沈允谦早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仆人看向自己如此不善而又忌恨的眼神,他面对江景思的此时,甚至故意稍微仰了脖颈,展露出沈砚亲自为他挑选,戴在他脖颈上的黑色项圈。

江景思怨恨的目光看向他。

沈允谦看向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傲慢、蔑视。

当沈砚调整了一下情绪,打算去看原著剧情时,江景思从外面走进来,看起来如此落魄、为难。

沈砚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怎么这副样子。沈允谦打你了?”

江景思真的点了点头。他说:“他看起来非常愤怒,一出来就狠狠踢了我一脚。”

沈砚一听,觉得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沈允谦那家伙就是装乖巧,都敢对他的小老鼠展开报复了。看来之后他要报复的就是他沈砚本人了……沈砚冷笑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先抬起脚来,让江景思帮他的脚先擦干净。上面有一些湿腻的感觉,让沈砚有些难以忍受。

江景思半跪在沈砚的面前,将那只脚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垂着脑袋轻柔地帮沈砚擦拭脚底。他因为沈砚这美丽的脚底沾染上那东西而产生几分厌恶、嫌恶,心里也恨不得那沈允谦去死,然而手中的力道却依旧柔和,说话的声音也是如此。

他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少爷,我觉得最近沈序有些奇怪。”

沈砚正在翻阅着原著,听到江景思这一句话,他垂眸看了江景思一眼,问道:“怎么奇怪。”

“他总是前一秒刚走,后一秒又来。状态也好像不太一样。来这里也很频繁,他最近不是很忙吗?”

沈砚心想,一个沈序,一个沈映,当然来得频繁。只是没想到江景思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最近沈映也很少见,我知道沈映很喜欢假扮沈序来逗少爷您。会不会……”

沈砚说道:“小老鼠。”他将那只脚抬起来,踩到江景思的脸上去,“你到底在外面偷听了多少?这里隔音这么好,你又是躲在哪里偷听?”他的脚趾抬着江景思的下颌,迫使江景思抬起头来看自己。

江景思眸色沉沉,他知道沈砚不喜欢沉默,于是就乖顺地回答道:“我知道您与他们都发生了关系。”

沈砚说:“你一直都在偷听。你这么喜欢偷听我做/爱的声音,是不是在听着我的声音时,你已经硬得流水了。”

面对沈砚如此露骨的询问,江景思没有任何胆怯,他依旧在诚实地回答沈砚。他说:“是。”

沈砚听到这个回答,还稍微诧异。再去看江景思面上的表情,如此诚挚、认真。仿佛他们说的,不是什么淫逸之事,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他的脚踩着江景思的脸,将江景思的脸上的肉踩得挤来挤去,沈砚面上展露一抹笑容,他问:“小老鼠,你喜欢少爷我啊?”

江景思说:“我很早就喜欢少爷您。一直都、都很喜欢……”似乎是情绪激动,江景思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许颤抖。

“我跟随在我父亲身边来到沈宅时,我第一次见到您,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明艳的人。让我不敢直视您。您所有的模样都镌刻在我的脑海里。您高贵、美丽,所有的情绪都那么可爱。所有的骄傲与矜贵,也让我浑身颤抖,想要诚服于您。

“每见到您一次,我会陷入长时间的空寂与想念,让我想要再见到您。在这种思念中再一次见到您,我就会非常欣喜、高兴。我一直以为,只要如此远远地看着您就足够了,但是我没想到我越来越贪心,我想要时常看到少爷,想要跟随在少爷身边……我努力地来到您身边,少爷没有驱赶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心得要疯了。现在……”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沈砚安静地听着这些话语,甚至有些无聊地摩挲着自己的指甲。

沈砚从来不缺人追求,他们也总是说着这种狂热的话语,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还觉得有些无聊。听完江景思的话语,沈砚说:“所以呢?现在你想要做什么。”

他抬起眼眸来,凝望着江景思显得有些狂热的眼睛,说道:“因为知道了我和两位都发生了关系,甚至你看到我对沈允谦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也渴望我能够与你做些什么?”

他的笑容意味不明,“你还真像是你说的,太贪婪。你以前觉得看着我就足够了,所以永远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盯着我,那么现在你已经来到我身边,可是你还是不满足,现在你想要我亲吻你是吗?那以后,你会不会又因为贪婪,想要拥有我。”

江景思呆愣愣地看向沈砚。

沈砚无情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够看上你。你就只是一个仆人,即便你有着并不差的样貌和身材,但你依旧只是一个仆人,一个奴隶。一个仆人、奴隶怎么能够妄想着想要得到我……”他低下头来,美丽的眼睛冷漠地看着他:“你凭什么。”

“不……”江景思说,他看起来慌了神,惶恐不安地看着沈砚,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想说沈序不太对劲……”

沈砚挑了眉,“我知道了?然后呢。”他看起来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又似乎是早就知道。

江景思停止了所有话语,只是颓丧地看向沈砚。

沈砚说:“我知道沈映假扮沈序来操/我。但那又怎么样。他们两个于我而言都非常有价值。他们喜欢我,我就能够留在沈家,当真相败露时,他们或许会因为喜欢我争抢起来。想一想这多么爽啊,两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少爷为我这个假少爷打得头破血流,他们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献给我,他们会无尽地宠爱我。只认为我是一个受害者。对啊,我就是一个受害者,我只是在想办法生存而已。他们都能够给我想要的,那么你呢,你能够给我什么。”

他看人挑剔,当然包括各种方面,无论是样貌、身高、身材,还有家世、权势、财富。这一只永远也只会躲在暗处偷偷觊觎他、意淫他的小老鼠,哪里“能够被他看上眼。

现在知道江景思的心思之后,他也觉得:“我不需要仆人了,你走吧。”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他想要得寸进尺还不够格。

沈砚嘲讽地笑起来,抓住江景思的耳朵,依旧说着这么冷漠的话语,“你真是以为我把你留下来,是对你独特。你开始有恃无恐了,什么话都能够和我说。你该回到你的下水道里去了,小老鼠。”

江景思真的如老鼠一样,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

他傻傻地站在门前,久久不离开。仿佛整个人已经呆滞、僵硬。他的耳朵里充斥着的,都是沈砚说的那些话。

他深刻地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寻求什么,就连这唯一能够靠近沈砚的机会也已经失去,他失魂落魄地站在这里,躯体几乎要被这种浓厚的悲伤压得崩溃。

随后一个男人缓缓从他的身边走过,那个男人似乎是有些惊讶他为什么站在门口挡着,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江景思就能够知道这个人是沈映。

他又一次假扮沈序去接近沈砚。

沈映以这一种姿态进入里面去。江景思绕过廊柱,来到这边的窗户。窗户并没有被他锁紧,隐约开着一条缝隙,他每次都会偷偷来到这里,将这条缝隙更打开一些,听见里面的声音,也看见里面的景象。

他看见沈砚对那假扮者展露美丽的笑容,看见他们亲热地拥吻在一起,也看见他们拥抱着躺在床上褪去了衣物,看见沈砚在卑劣的假扮者身下化作水一样柔软。

他的手紧紧扣住窗台的边缘,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

他明白,正如沈砚所说,那个卑劣的假扮者有资格亲吻他。而像他江景思这种一无所有、像一只老鼠一样可有可无的家伙,就算死去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样的他,只有爬到沈砚能够看见的地方,才能够拥有亲吻他脚尖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