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抿唇,又一口亲吻在薛恨的肩胛骨上,之后才拧开药瓶为薛恨擦药,擦药时他问:“之前也会吗?”
“什么?”薛恨没反应过来。贺钦想了想,还是问:“我说,以前,也会因为这种事受伤吗?”
薛恨含糊地应了一声:“还行吧,我可没让跟我打架的人占便宜,不然也对不起贺三少亲赐的小流氓称号不是?”他语气轻松地说着,末了还不忘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却开得贺钦心里发颤,他按压着薛恨伤处的力道越来越轻柔:“是我不好。”
“什么玩意儿?”薛恨回过头来看贺钦,他对贺钦的话做了错误的理解:“不是,这人应该不是冲你来的。”
“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个神经病戴着变声器说想和我合作,我没理,还把他拉黑了,估计就是这事儿完了,他故意让人来找茬来着。”薛恨解释着说。
贺钦也微微蹙起了眉头:“合作?你没有问他的身份吗?”
“他都戴着变声器了,肯定就是不想让我认出来呗,神神秘秘的,能是什么好人啊?”薛恨不以为意地说:“妈的,这狗东西要是被我逮着了,我肯定得想办法揍回来。”
贺钦将化瘀的药退散开后才说:“这件事交给我。”
薛恨摇头:“说了跟你没关系了,你别惹一身腥。”
贺钦却没回,只是将药收好后去洗了个手,回来就想把薛恨抱在怀里,薛恨却一脸嫌弃:“去去去,一身药味,臭死了,别抱我。”
“......”贺钦的回应是直接用手捏着薛恨的脸揉了好几下:“这药味是我身上的?我还没嫌弃你,老实点。”
说完后不由分说地将薛恨牢牢抱进了怀里,手下用力,却小心避开了薛恨身上的伤处。
薛恨扬了扬嘴角:“我说真的,这事你别管,我以后会多个心眼的。”
“我管。”贺钦语气带了些强硬:“薛恨,你应该试着依赖我。”
薛恨从贺钦的怀里抬头看他:“依赖你什么?被你上了我就不是男人了是吧?”
“不是这回事。”贺钦蹙眉,解释的话却很耐心:“我之前看见你书柜里摆着好几本经济类书籍。”
薛恨眨了眨眼:“然后呢?”
“我不知道你看过这些书没有,它们很新。”贺钦低头在薛恨的眼皮子上轻轻啄吻。薛恨被亲得痒了就伸手捂贺钦的嘴:
“看过一点,看不进去,字太多了。”
贺钦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为什么对着你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链就看得下去?”
“我也不知道。”薛恨老实回答,他挪了挪身体,在贺钦的怀里寻找到了一个更加舒适并且能无压力和贺钦对视的姿势:“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经济学研究有一个最基本的目的,就是达成资源的最优配置和利用。”
薛恨“唔”了一声:“然后呢?”
“我想告诉你的是,”贺钦顿了顿:“依赖我不会折损你的男子气概。”
“相反,聪明人会利用他身边所有能获取到的资源,不管是人力,物力,或者你这个财迷最喜欢的钱财,去完成他想达到的目的,去做成他想做的事。”
贺钦是个寡言的人,尤其是在薛恨之外的人面前,他总是沉默到显得有些刻薄和不近人情。然而在今夜,在他们互相拥抱着准备入睡的时候,贺钦用他低沉和缓的嗓音,和薛恨诉说着一个简单的道理,并希望薛恨能理解接受这个道理。
“你是想夸我聪明,还是想让我真的依赖你呀?”薛恨看着贺钦立体英俊的五官问。贺钦捏了捏薛恨的鼻子:“都有,我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手里最有效最可靠的资源。”
薛恨转了转眼珠子:“没见过你这样的,上赶着给自己找事情做,还嫌自己的工作不够忙啊?”
贺钦现在不打算和薛恨呛嘴,他捏着薛恨的下巴,跟他交换了一个有些漫长的晚安吻:“听我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以后乖乖等我一起下班,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薛恨伸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晶莹:“行,我明天早上想吃蟹黄包。”
“嗯。”贺钦应下,搂着薛恨在昏黄的主卧灯光下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贺钦就找人彻底调查了一下这件事,也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背后主使之前被荣钦淘汰掉的一个中小企业法人代表,徐玉强。
得到结果之后,贺钦也不想猜他打着什么主意,只是先直接动用了荣钦的律师团队,以恶意竞争和扰乱市场秩序的罪名起诉了他。
同时,王颂那边也没掉链子,那个歹徒在他的手下顺顺利利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就又给徐玉强加了一条罪名。
贺钦顺顺利利地给薛恨肩上挨的那一棍儿报了仇,并为薛恨索求了数额巨大的赔偿这下不光是医药费和补胎费,薛恨就是再买辆好点的新车也都是眨眨眼的事了。
薛恨发现自己的账户上多了这么多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查清楚那笔钱的来历,在查询时顺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午休时薛恨提前跑去了贺钦的办公室里不用敲门和通报是他的特权。彼时贺钦还在开会,薛恨进去了也不乱跑,就是站在门口等贺钦。
于是贺钦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收获了薛恨一个巨大的拥抱,贺钦还没来得及问薛恨怎么这么开心,薛恨就按着贺钦的脸用力亲吻住了贺钦的嘴唇。
有什么事比开会回来就收获恋人的拥抱和激吻还要开心的事呢?
贺钦觉得没有,于是他掐着薛恨的腰,和他交换了一个火辣又热情十足的吻。
一吻结束后,薛恨轻轻拍着贺钦的脸蛋中肯地评价:“贺老三,你真行,直接给人告上商事法庭了!”
贺钦先是惊讶,回过神来后眼里带着真切的笑意:“他应得的。”
“损,实在忒损了。”薛恨说着,还有模有样地给贺钦竖了个大拇指。
贺钦闷声笑了笑:“解气了吗?”
“我也想气啊,可是莫名其妙发了一笔横财,哪儿还气得起来啊?”薛恨笑得更灿烂了点。
贺钦却伸手兜着薛恨的屁股蛋,以熊抱的姿势将人抱了起来,迈着大步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那轮到我了。”
薛恨伸手勾着贺钦的肩膀,眼里全是笑意:“轮到你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