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这么可爱,亲一下就能脸红?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吃饭,吃的是寿喜烧。”他把她抱在怀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寿喜烧,すき焼き(sukiyaki)……姐姐,不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烧’的意思?”

“陆秋名,你在讲什么冷笑话吗?”她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好笑。要是大家都像你这么歪着理解,那就全乱套了。”

严格来说“寿喜烧”是一种“塞翻”,即直接使用日语汉字的翻译法。对于中文母语的人来说,这种方法不影响阅读。这种翻译不算专业,但翻译这事嘛,不管是借词还是音译也好,看得懂就行。

至于这边的人动不动就写片假名的注音式翻译法,那个是另外一个层级的问题。

那已经不是翻译,而是……外来语转写。

“那又怎么样,就是喜欢你。在你喝啤酒亲我之前,我就喜欢你。”陆秋名说,“不像你,明明很喜欢我,打死都不承认。哎,我真是好心寒……”

“那你倒是说说,我承认了有什么好处?”她现在倒也不硬拗了,而是顺着他的逻辑,试图找出漏洞,“我思来想去,除了让你这个变态爽到,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他又开始哀嚎:“姐姐,你怎么这样啊!?我什么都想着你,我这么在乎你的感受,你就这么对我?……”

“我就这样。怎么办,天生的,改不了了。”她满不在乎,“你要是顶不住了,就换一个姐姐好了。”

她看上去十分无情,好像真的无所谓似的。

“你好可恶……你气死我了。”陆秋名作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坏蛋刺猬,我要惩罚你。”

他把她抱起来,直接将人丢到了床上。

“你、你干什么?”常慧慌了。

“姐姐,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他凑近她,身体几乎要贴了上去,“你刚才说了气我的话。你觉得我应该会干什么?”

“喂、喂……”她抓起被子,试图盖住自己,“你没两天就考试了,你别……”

“考试考试考试,你就知道考试。整天拿这个躲我,到底是我考还是你考?”他盯着她,就差把她吃进去了,“不许躲了,过来让我亲亲。”

“那你确实要好好学习嘛……”她试图抗辩,“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小姐,那我现在要咬你了。”他笑了笑,“让我看看你的胸口,到底是不是好人?”

“不、不要……”

他怎么又……

她倒也不是故意吊着。她只是想等他考完再说。

毕竟还有那么多事没有解决,她想慢慢来。

但陆秋名没给她迟疑的机会。他骑了上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间。

“你、你干什么……喂……别挠!……”

他用力地挠她的腰,看她躲闪不及,又伸出手,掏她的咯吱窝。

“啊!不行,别挠……啊……好痒……”

他十分满意:“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你有破绽。”常慧的眼睛一闪。

她找准机会,用力挠了回去。

“……姐姐,姐姐……别挠这里……”她的动作出乎他的意料,他被按住腰,狠狠地刺激着,“喂……你怎么报复心这么重啊?……”

“那你现在知道我厉害了?”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别挠了,好痒啊……哈哈哈……”

最后,两人躺在一起笑成了一团。待到肚子抽得生疼,才各自回房休息。

但在这时,常慧完全没有想到。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0068 意外

“东西带好没有?铅笔,橡皮,签字笔……考场里能喝水吗?要不要带杯子?”

“等等,准考证你打印了没有?哎呀,我前两天忘了提醒你,要先打印准考证……”

考试那天的早晨,常慧在检查陆秋名带的东西。她拿着他的书包看了又看,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姐姐,你这都看了三遍了。”陆秋名倚在门框上,无奈地看着她,“我都二十五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屁孩,出门忘带准考证,等着交警送……”

“我去给你拿个杯子?啊不行,万一要上厕所怎么办?算了,别带了,你记得进考场之前先上厕所”

陆秋名一把按住她的头。

“冷静一点宝宝。”他捏捏她的脸,“该带的东西都带了。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

“……可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的眼皮跳了一天了。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

“放轻松,深呼吸。”他揉了揉她的头顶,“我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就当庆祝。”

商店街那边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他想去试试。

“嗯、嗯……”被他轻轻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他要坐电车去市里,确实不能再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