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笑了笑,没说话,把头靠在椅背,幽幽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从他的额头到鼻梁再到唇。

很英俊的一张脸,看了三年也没有厌倦。

“你呢?你怎么想。”

庄少洲沉默了片刻,只说:“我?尊重你,其实都很好。”

他有些说不?出不?要孩子这?种话了,从前?没有这?种感觉,可今天下午,看?见陈薇奇摸着别人的孕肚,笑得那?样温柔,让他忽然就变了心境。

她会喜欢吗?会喜欢他们的孩子吗?会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吗?

决定权在她,完全属于?她,他不?会做那?个推她的人,这?很讨厌。

“我?……”陈薇奇不?是犹豫,是想到了什么,触动了某种情愫。

她短暂的犹豫让庄少洲停了一拍呼吸,居然很紧张。他想到了一年多前?的那?次乌龙,她那么抗拒这件事,现在会不?会………

“其实有孩子也不错。”陈薇奇唇边漾着浅浅的笑容,“不?过?……”

“不?过?什么。”庄少洲屏住呼吸。

“不?过?也不?是你想生就能生的,我?妈咪说现在好多男人质量不?行,生不?出孩子。”

庄少洲:“………………”

她在说什么?质疑他质量不?行?

庄少洲气笑,整个人越过?中央扶手,直接挤到陈薇奇这?边,高大强壮的身体像极了一头豹子压在她身上,灼热的气息在陈薇奇脖子上乱烘,他吻得很急,要咬断她的脖子似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老婆,我?去年做过?检测,质量非常优秀,保证让你一次就中,保证我?们的孩子是胚胎的时候就比别人强。”

陈薇奇被他吻得好痒,一边笑一边躲,“你神经?病,怎么做这?个检查,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

庄少洲不?说话,只是在她身上乱吻。

“喂!你说话!”

“没什么,只是去年做身体检查时,让医生添了几项孕前?检查……”庄少洲只能实话实说,说完就咬她的肩膀,两人厮磨在一起。

陈薇奇肩膀痒痒的,忍不?住爆笑出声。

等晚上,陈薇奇去洗澡,庄少洲一声不?吭地闯进来,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拿手遮住自己?,侧过?身,又羞又气地让他滚出去,无缘无故耍什么流氓。

庄少洲没穿上衣,只着一件宽松的休闲居家?裤,当?着陈薇奇的面,举止斯文地解裤绳。

“喂你这?流氓!”陈薇奇被热水哗啦啦浇迷了眼睛,无处可躲,只能手足无措地让他跨进淋浴间。男人的双腿修长而结实,腰腹平坦,肌肉线条清晰利落,走动间,隐隐有苏醒的趋势。

陈薇奇满脸绯红,不?敢看?他那?里,咬着牙,背过?去,“……变态,你到底要做什么。”

庄少洲走到淋浴下,热水也将?他全身浇透,他伸出双臂,从后面搂抱陈薇奇,胸膛严密地贴上她玲珑有致的后背。

唇瓣贴在她耳廓,低沉的嗓音透过?热雾,传入她的耳廓,“不?是说好了要宝宝吗?”

陈薇奇拿手肘撞他的小腹,被他挟持,两只手腕交叠,被他用一只手掌牢牢桎梏。渐渐,气息像手一样缠在一起,热水中接吻,有轻微的窒息感,陈薇奇被他按在大理石墙砖上,像一条褪去了华丽装饰的人鱼,唯有长发凌乱地贴着她全身。

没有透明薄膜作阻隔,这?种奇异的感觉令陈薇奇睁大了双眼,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

他很恶劣,逼着她低头去看?,看?这?种彻底地,紧密地,没有任何阻隔地交缠。陈薇奇感觉自己?快疯了,整个人烫到打哆嗦,双手紧紧攀在庄少洲的肩上。

很快就吞咽到底,这?是陈薇奇第一次清醒地体验这?种感觉,原来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要被你淹了,宝贝……”男人的低声喟叹让陈薇奇听也不?是不?听也躲不?了。

她眼睛里朦胧地蓄着一层雾气,被人抱了满怀,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热雨飞溅的空间里,渐渐地失去了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把她折成一些奇怪的形状。

直到最后,他凶猛地箍紧她的腰,她感受到一阵猛烈地跳动,宛如?一颗蓬勃的心脏在深处狂跳。

她知道这?预示着什么,“不?要……出去……”她有些害怕,从没经?历过?,失魂落魄地挣了挣。

庄少洲抱她抱得更紧,死死地抵着,不?让她动,嗓音低沉沙哑,宛如?钢琴最低的那?个音区,发出沉重的和旋。他咬住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老婆,我?要赊给你了。”

“……………”

.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陈薇奇深刻意识到“纵yu过?度”的严重后果,她连做普拉提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观庄少洲,日日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地出门?应酬上班。

“老混蛋。”陈薇奇骂他不?要脸。

医生开了备孕的补剂,陈薇奇都是偷偷背着人吃。虽然庄少洲早半年前?就戒烟了,最近也没有喝过?酒,她还是怕这?样生下来的孩子笨笨的,得吃点什么补一补,又怕被人知道他们现在在造小孩,所以躲着人。

陈薇奇倒也没把这?一个月当?回事,备孕呢,短则两三月,长则一两年,哪有说中的就中的,那?岂不?是超人?她每日照常上班,偶尔出差应酬,但庄少洲不?放心她,都会尽量陪着,被她笑话他小题大做。

“毕竟你有宝宝了。我?做爹地的不?放心。”庄少洲摸着她的肚子,温和地说。

陈薇奇一巴掌打他,“神经?病啊,八字没一撇。”

“肯定有了。”庄少洲淡淡地说,带着不?容置喙地肯定。

总之陈薇奇觉得他是神经?病,虽然他看?上去很强,血气很足的样子,但这?种事,总不?是开玩笑就能有的。

就这?样到了次月来例假的日子,陈薇奇惊讶地发现居然推迟了三天,一开始她觉得正常,到了第七天,她觉得不?对劲,戴上帽子和口罩,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提前?下班回了山顶别墅,她火速冲进浴室,一边在心里喃喃着不?可能,撕开包装时,她手紧张到微微发抖。

几分钟后,她呆坐在浴缸边缘,发愣地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另一条杠非常浅,一开始被她忽略,直到过?了好几分钟,才缓慢地浮现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