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疼的小脸煞白。

“呵,你也会叫痛……

孟衍眼尾赤红,一边是心中熊熊的怒意与恨意,一边是被性欲和邪念满足的身体,他体内好似有双重的火焰燃烧着他的理智,非要把他烧的只剩一片灰烬才肯作罢。

他多少次在战场上命悬一线,无数次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便出现了安芷的身影,终于在长久的厮杀战斗中化为一股执念,让他活了下来。

而这期间安芷从未打探过他的消息,他之所以和圣上请求出征西南,也是为了找她。

“你这点痛,同我当初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孟衍掐紧安芷大腿,挺身抽插起来,全数将自己的怒意与怨恨倾泄在女人身上。

那根庞然巨物就这样粗鲁暴力地摧残着女人脆肉娇嫩的花宫,尽管借着一股一股流出的爱液,肉棒的抽插已经变得顺利许多,可这丝毫不能减缓安芷的疼痛。

男人的速度只增不减,在到达顶端后便忽然退出去,穴肉正重重回收时又被那根东西重新破开,安芷被顶的身体无力,唯有指甲深深嵌进孟衍结实的肩膀,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痛,他也痛。

这种感觉让安芷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的体内好似要烧起来了,每次孟衍插进来时都顶的她小腹胀痛,穴口被强行撑成肉棒的大小,勉强地吃进这根怪物。

安芷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求你了,孟衍,我痛……我是第一次……”

孟衍忽然一滞,低头去抹床上的液体,昏暗无光的环境下,他只借的屋外的光看清楚,手指间拉丝的粘稠花液中,确实混着嫣红的血水。

男人忽然不知作何反应。

他弄疼安芷了。

内疚与自责一瞬间从心底翻卷上来,怪不得她会疼成这样,孟衍喉结攒动,硬生生将身子里的邪火压下去,到底还是从安芷身子里褪了出来。

花穴被撑的通红,颤巍巍的穴口还未完全闭合,隐隐有撕裂的迹象。

“没兴致了。”

孟衍甩下这句话,顺手解了安芷手上的绸绳,快速离开,而安芷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一双腿狼狈大开着,有气无力地仰面躺在卧榻之上,呼吸急促。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无声啜泣,盯着窗外的暴雨久久没动。

【三】中毒

安芷认识孟衍时,不过十三岁。

凛冬时节,岁暮天寒,碎琼纷飞,排排青瓦上一层厚雪因堆积过多而簌簌掉落,花园内花树数株,挺拔伫立,雪白之中或红或白的梅花宛如星火灼烧着寒冬。雪中绽梅此般生机勃勃的景象,沭阳王府内却无人欣赏。

孟桓神色凝重,脸色铁青地望着床榻上面容苍白的少年,耳边只听见大夫人乔照悲戚的呜咽声连绵不绝。

“太医,衍儿如何了?”

头发花白的年迈太医转过头来,眼神闪躲,踟蹰再三,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地摇摇头,“世子中的这种毒,我从未见过,错综繁杂……”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两人心凉了半截,“意思是没有办法了?”

“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乔照掩帕哭泣。

孟桓脸色极为难看,他神经紧绷,今早孟衍倒下开始,他就命人将府邸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找不出投毒之人,比这更令人绝望的是孟衍的情况不容乐观,太医的这句话也犹如晴天霹雳,让两人险些昏过去。

“世子中的毒不像是只有一种,就好比多种毒在体内互相争斗,若要解毒,还需谨慎,要解一毒,必定使得其他毒在内缠斗相斥,中途错了一步,只会更加折磨世子的身体。”

孟桓听闻此话,踉跄几步向后退去,差点站不稳,乔照则更是悲痛欲绝,趴在孟衍床头泪如雨下。

太医宣布完这个噩耗,生怕受到牵连,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孟衍乃沭阳王府内唯一的世子,谁不知整个王府都将他捧在手心,因此养成了些许顽劣性子,可谁不是惯着这无法无天的小世子,如今孟衍只有几日好活,怎么能叫人接受。

此次问诊后,孟桓昭告外界,只要能解开世子身上的毒,必有重谢。

自诩有点本事的江湖郎中都来了,解毒途中错了一步,孟衍立即口吐鲜血浑身痉挛,堪称生不如死,看得孟桓乔照心惊胆战,便不再敢轻易尝试。

两人数日里肉眼可见地苍老,府内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下。

孟衍中毒第三日,体温骤升,脉搏微弱,隐隐有薨殁之势,孟桓几乎要放弃,命人准备后事之时,王府门口来了一个年幼的女孩。

“我找沭阳王。”女孩仰着头,身上的破旧蓑衣积了厚厚一层雪,她一张小脸风尘仆仆,却遮挡不住清秀姣好的五官。

“你以为王爷是想见就能见的?哪来回哪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奴仆只当这是个乡下野丫头前来乞讨,想赶紧打发走,回头让人瞧见了更不好。

安芷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她幽幽地说,“我听闻世子患疾,时日不多,我可以治。”

男人一听先是惊掉下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小姑娘还敢在这大放厥词,随后面露不屑,毫不客气地回应,“就凭你这黄毛丫头能干什么,赶紧滚吧,小小年纪就行骗,还骗到王府头上来,不要命了?”

她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那劳烦你和王爷说一声,安志兴来了。”安芷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也不是骗子,要是真想骗点什么,何苦来王府寻死?”

男人一听倒也在理,谁不知孟桓几日来者不拒,但凡有点希望生机都不肯放过,只是听闻了医治方子几乎都差不多,便都拒绝了,他也不忍心儿子受苦,万一这小姑娘真有什么法子,自己把她拒之门外,那岂不是酿成大错。

王福丢下一句“你在这等着”就合上了门,安芷见状,拍拍身上的积雪,坐在王府前的石阶上看纷纷飘落的雪花。

她衣服单薄,从苗疆深山到这沭阳王府又是长途跋涉的,此时已经是又累又饿又冷,身无分文,安芷正想着如果王府不放她进去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开了。

王福叫唤了她一声,喊她进去。

安芷点点头,顶着湿漉漉的编制草帽踏进沭阳王府。

“姑娘如何称呼?”一个中年男人对她行了个礼,看这个人的穿着打扮,约莫是府内的管事。

“安芷。”

“安姑娘,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