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1 / 1)

金秀河与金孝全在外人看来,是合作无间?的一对搭档,金孝全之所以在华国?隐藏了那么多年,金秀河在M国?默默培养“耗材”、拓展贩.毒网络要记头功。

“量天尺”是个近乎完美的犯罪组织,首脑金乌鬼神莫知,是“量天尺”的象征,其下?的各位金先生?在世界各国?作案,攫取财富,各成派系,势力?此消彼长。金乌正是利用他们的争斗,牢牢把持着“量天尺”的最高?权力?,地位无可撼动?。

在越是混乱的地方,“量天尺”越容易发展成员,于是在M国?等小国?形成一个个巢穴,但在稳定的国?度,势力?才能转化为金钱。金秀河和金孝全一个守着M国?的巢穴,一个在华国?“耕耘”,如?今已经成为“量天尺”里最不?容小觑的分支。

“也是我近期最大的一个目标。”李东池说:“一旦清洗掉金秀河,‘量天尺’在我们这里的影响就会下?降数个级别,其他犯罪组织也会因此忌惮、远走?。我跟你们交底,我指挥得动?的一是我的私人武装,二是龙长官拨给我的警察,三是治安队里的部分亲信,这不?足以对付金秀河。感谢上天,你们来了。”

陈争问:“你接触过金秀河吗?”

“打过交道,她?是你们华国?人,本名杜月林。”李东池耸耸肩,“说来也是个笑话,两年前?蕉榴市以北动?乱,我的治安队还是靠着和她?合作,才解决掉搞事的武装。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必须和‘量天尺’切割。金秀河也很清楚,从去年开始,就回到北边去了,那里是我们暂时无法管理的地区,也是你们认知里的犯罪天堂。”

陈争沉思了会儿,“你说金秀河是近期目标,那远期目标是金乌?”

李东池不?由得嘶了一声,陈争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不?自在的表情。

鸣寒半开玩笑道:“金乌一个名字的威力?都这么大?”

李东池摇头,点了根烟,“金乌就等于‘量天尺’,那么多金先生?死的死,消失的消失,金乌从来就没动?过。‘量天尺’最棘手的问题就是他,他明明就在我们国?家,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陈争说:“金秀河呢?”

“我曾经问过金秀河,连她?也没有见过。”李东池说:“我见过的所有金先生?,没有哪一个人摸到过金乌的身?份。所以我只能将金乌作为遥远的目标,我不?指望仅靠这一次合作,就能将金乌挖出?来。”

“但金秀河落网,对‘量天尺’的打击一定很大。”陈争说:“金秀河以前?没见过金乌,不?等于现在也毫无眉目。”

李东池振奋起来,“是,先达成近期目标再?说!”

此时,李东池的手下?来报,阮兴杰和郑飞龙已经被带到审讯室。

陈争说:“你这连审讯室都有?”

李东池笑着说:“外面复杂,这里才是自己?的地盘。”

审讯室也在地下?,阮兴杰满身?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他望着陈争,忽然咧开嘴笑了,门牙已经被打掉,露着充血的牙龈。

“讨债的终于来了。”因为缺少牙齿,阮兴杰的发音很是怪异。

陈争问:“你知道我?”

阮兴杰答非所问,“居南市是个好地方,我在那里待得越久,就越有一种……我快要不?再?是‘量天尺’的感觉。”

“所以你逃走?了?”

阮兴杰怔了下?,“啊,逃走?。我这个人预感很准,不?像金孝全。所以你看,我还活着,而他已经死了。”

陈争说:“什么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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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的事,湖天酒店的秘密,南风制药的秘密,都会暴露。”阮兴杰喃喃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居南市很好吗?因为犯罪少得可怜,那我又凭什么能藏一辈子。”

陈争说:“这是在夸奖我们函省的警察?”

阮兴杰发出?怪异的笑声,“你要带我回去吗?你想知道什么?”

陈争并未做好一到M国?就审人的准备,此时注视着阮兴杰的眼睛,脑中陡然闪出?一个疑问,那是因为吴末被灭口,至今还未找到答案的问题。

“南风制药第?一次制.毒时,吴末背后除了金孝全,还有没有其他人?”

阮兴杰说:“你想问梁先生?是否知情?”

陈争蹙眉,“南风制药得到了云泉集团的注资。”

“梁先生?和金先生?当年是紧密绑定在一起,你说梁先生?知情还是不?知情?”阮兴杰说:“不?过梁先生?不?赞同,因此和金先生?爆发矛盾。金先生?认为吴末是他物色的最合适的人选,我们也需要这么一条制药线。我说的是制药,可不?是制.毒。”

陈争说:“毒.品也分很多类型。”

“总之金先生?需要药品、毒.品,他也有配方,吴末这条线就应当保留。”阮兴杰继续说:“但梁先生?从中作梗,不?再?注资,可能还采取了别的方式来阻挠,南风制药便没做得下?去。”

陈争又问:“你回到M国?,只是因为预感到有危险?”

阮兴杰低下?头,须臾道:“金先生?已经不?能约束梁先生?了,风暴一旦开始,我一定是最早被清理的。”

“因为你知道南风制药的事?”

“也许不?止这一件?我是跟着金先生?来到你们国?家,梁先生?当时不?像后来那样呼风唤雨,很多事都得听金先生?的,做了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后来几年他俩地位倒转,我没想到我逃都逃了,还是落到你们手上。”

陈争稍微整理思路,再?问:“知道茶厂那些孩子埋在湖天酒店的,除了你、吴末、金孝全,还有谁?梁岳泽知不?知道?”

阮兴杰想了片刻,“梁先生?应该不?知道,做事的马仔只知道埋着死人,不?知道身?份。”

陈争沉思,那卢贺鲸收到的那条来自韩渠的情报是怎么回事?韩渠总不?至于是从阮兴杰这里得到消息。

“还有金秀河。”阮兴杰不?大确定地说:“金先生?很多事都会和金秀河商量,她?有可能知道,不?过她?应该没有到过函省。”

韩渠的情报是金秀河给的?又或者有人伪装成韩渠发回情报。

湖天酒店发现尸体直接导致了金孝全暴力?抵抗警方,给梁岳泽灭口金孝全制造机会。那么伪装韩渠或者给韩渠情报的也可能是梁岳泽,即便阮兴杰说梁岳泽不?知情。

陈争感到思路正在变得越来越乱,拉回金秀河身?上的话,金秀河提供这条情报的动?机是什么?借刀杀人,彻底吃下?金孝全的势力?吗?

另一间?审讯室,郑飞龙正在朝鸣寒咆哮,“我只是一个跑腿办事的,你们有本事就去抓金秀河!抓金乌!”

“别急,我来都来了,金秀河不?抓还说得过去?”鸣寒压着眉峰,唇角却有一丝冷笑,“看你这么激动?,好像对金秀河和金乌怨念很深啊?见过金乌?”

郑飞龙打了个寒噤,忽然怪笑一声,“你们不?是金乌的对手。”

“那金秀河呢?”鸣寒说:“你顶头的金孝全在森*晚*整*理华国?被击杀,你怨金秀河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