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被秘密转移,大家齐松口气,要孕妇冒险参与演戏,太危险且不仁道。
冷清秋怨怪那皇帝,怎么舍得让自己的老婆受苦?还指望她做小,真是沙猪男,自大的将天撑破。
与皇帝相比,金燕西就好太多,他是第一个,为了冷清秋不顾生死,全心付出。男人或许还值得相信,哪怕会被再伤害一次!
也许,金燕西是值得冷清秋信任的男人!
皇后亲临
也许冷清韵的突然消失,令皇后党惊觉不对,皇后殿下亲临牢狱,也算前所未有的奇事,皇后贵为一宫之主,一国之后能降贵屈尊,也是冷家面子大,底子厚实,让皇后一党忌惮。
皇后多年掌权,自有一番逼人气势,对着牢里的几人态度倨傲的似翘头公鸡,“冷清韵去了哪里?”
冷相不理睬也不吱声,冷夫人虽有些害怕,但事关女儿的安危,绝不会轻易泄露,冷清秋也学父亲那样,金燕西烦不着,直言讥讽:“殿下离宫夜出是陛下允许的吗?”
皇后怒视金燕西,“金家的独子都快被砍头,还如此嚣张?你们金家不如传闻中的风光呢!金世子到是痴情,不过没祁少,赫连少,慕容少识时务,本宫打算将半盏嫁给慕容少,素卿嫁与祁少,赫连少吗?本宫再为他寻一佳人,冷二小姐以为呢?”
冷清秋冷哼,“他们自娶他们的亲,关我什么事?皇后殿下果真爱民如子,视臣下如内肘,但不知他们是往外弯还是朝里弯?若只为此等无聊事,皇后殿下请回”。
皇后被冷二言语讥讽,气的风度全无,脸孔狰狞,“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以为把冷清韵藏起,本宫就找不着她?本宫定会找出她,到时一家几口齐全,秋后问斩吧!”
皇后甩袖离去,气势上和皇帝有的比,果然是夫妻,好大阵仗,冷清秋笑看金少,寻衅滋事:“金家的独子,怎办呢?”
金燕西立马笑嘻嘻的,凑着挨近:“清秋嫁给我,我们金家不就后继有人?咱们就洞房吧?”
冷二把脸撇转,面上通红,心里骂他作死。
冷相尴尬的一哼,女儿被女婿调戏,做老爹的帮谁?这俩后生,调情也不看个场地,私下里就好吗,何必当众秀恩爱?
冷夫人顾不得,喜滋滋插话,赞同女婿:“就是,燕西说的在理”。
冷二脸一拉,“娘,咱们在牢里!”
冷夫人一想,确实不方便,对着金燕西愧疚的道:“燕西啊,等咱们出去了,再给你们办事,呵呵”。
冷清秋一叹,虽知道大伙在演戏,可是也太张狂了吧!做娘的恨不得将女儿立刻脱手,刚要和冷妙烟说话,但见三小姐一张脸惨白惨白,虚弱不堪。
“妙烟,怎么了?皇后的话你不必在意,一切等咱们出去再说,祁少不会轻易娶旁人,你且宽心”。冷二拉着三小姐的手,觉冰凉通透,似冰窖里浸过。
冷相目光复杂,眼底的悔恨愧疚明显,不敢看向夫人。
冷夫人微带怜悯的眼神,她对妙烟的感觉一直很奇怪,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妙烟,但一想那是夫君在外面养的,心里便添增恨意。尤其是,当年她刚生产,夫君便给了她伤痛!她不是大度,她只是隐忍,不要夫君给妙烟小姐名份,正是因为她心里怨恨,嫉妒那个女子分得了夫君一分爱,尽管那女子已经死去。丈夫对她的不忠,她会记得一辈子!
旁人眼中,冷相二十多年不纳妾,旁人都羡慕冷夫人,然而,每次对着冷相眼中的愧疚悔恨,冷夫人便心痛如绞,记起夫君曾经的背叛!也许,她该知足,毕竟她有二个出色的女儿!
冷夫人看着冷妙烟,再看看对妙烟关爱有加的二女儿,嘴角微微掀起,她的二女儿心地仁慈,做娘的反不如女儿!
牛逼的囚犯
此时夏季,正是夏麦盈盈,奔放满田,想起一片灿黄,该是多么美得的景色!昼时则冉冉绿荫葱密,新荷出塘,修竹扶苏。
金燕西自觉监牢生活还不错,偶尔和冷相讨论诗词,偶尔奉承下丈母,偶尔和小姨子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偶尔和清秋拌嘴,他大少觉着惬意极了!
夜时,熏风初动,一只形细翼硗轻巧的飞蛾,莽撞的自小窗飞进,引得二个年轻姑娘惊叹心喜,叹这只小飞蛾不走运,见它寻着烛火,忙忙绕绕的围着烛火不停。
冷妙烟一时感伤,“这小东西不知烛火无情吗?”
冷二一笑,抚着妹妹酥肩,“妙烟知道萤火虫是谁的好朋友?”
妙烟望望飞蛾,无声点头。
冷二似有感触,“萤火虽卑微,但飞蛾却最喜它微小光芒,喜欢赶着流萤,爱它们成群的萤火光芒,萤火虫有它自身的无奈,它一定喜欢飞蛾相伴吗?我看不尽然,但飞蛾是一定喜欢萤火的,飞蛾扑火,明知身死却控制不了追逐炎光烈焰”。
正说话间,那飞蛾噗嗤一声,翅膀被烛火烧着,小飞蛾再飞不起,摔在地面,微挣扎下便无动静。
刚才还觉惬意的燕西,听了冷二的比方,不禁垂下头,毫无生气般。
冷母见气氛冷场,不禁责怪冷二,好端端的说些丧气话,心疼自家女婿遭欺凌,“燕西啊,不理她!不知好歹的丫头”。
冷二捂嘴一笑,这丈母娘当的尽职,几个人同关在一处,早没隐私可言,她倒在草垛上,无趣的拨弄草垫,好在这草是每日新换,不然早就生虱子跳蚤。
哎,这牢狱之灾到何时才算圆满?
谈情说爱,她没这闲心,金燕西上赶着进来,只有他才觉着甜蜜,父亲心里一定担心大姐,怕皇后党寻到大姐踪迹,母亲还算顽强,有个绝佳女婿供她欣赏。
话说,已经很久不见慕容,赫连和祁少。冷清秋多想念锦衣玉食的生活,多怀念自由自在的天空!他们这里不过是表面上松散,对牢狱生活表现的无所谓,焦急心怒全部埋藏,父亲不急吗?假的。
如果,慕容他们三人都在,牢狱里也一定欢声笑语,同金燕西取笑玩闹,见不着他三人,怪想念的。
不知到能不能赶上榴树结子,葵花艳日的景象?
冷清秋自嘲,她这是怎么了?何苦无事悲秋?又不是上演言情正剧,女主角嘴里非说华丽词句不可,她呀顶多是小白文的白痴女主,永远当不得凤凰,登不得高阶。
冷二捂着肚腹,情不自禁的哀叹:好饿!
一说起饿,众人不禁被挑起食欲,金少叫来狱卒,拿着一方美玉,“拿着,到侯府整一桌菜,金府必定重谢”。
冷相欲制止,皇后一党的严谨监视不得不防,这般堂皇的奢侈,哪里像囚犯?
话说,他们都好久没吃佳肴美食。
冷清秋来了劲,连声道好,对冷相撒赖:“爹,啊,,,,,啊,,,,”这一声啊拖得尾音悠长,“咱们就要做牛逼的囚犯,被疯牛逼急了,还不许咱们嚣张一下子?”
冷相咂咂嘴,无奈点头。冷妙烟也一脸欢容,“姐夫还是你大方,呵呵”。
金燕西拿眼瞟着冷二,见她樱唇轻开合,朱颜喜色,虽不是倾城倾国,但一脸的娇憨慵懒,对食物的渴求样子,引得他喉间吞咽口水,下腹一紧不敢再看。
金夫人那一知儿子要吃肉,吩咐了厨房半夜起灶,死活要探监,被金侯拦着,夫人亲自嘱咐亲信务必安全送到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