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支使程扬他?能痛快，那才不?叫程扬了。

但要是这么容易就放弃，那楚凡也不?叫楚凡了。

他?又?往程扬怀里缩了缩，轻轻哄着?：“去吧？嗯？我好难受，都是你弄的?，你还不?管我。渣男。”

程扬：“……别睁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霸王硬上弓。”

“我看你这么说话?才昧良心，我霸王硬上弓？是谁后来抓着?我不?放的?？再?说从我身体里流……”

程扬伸手捂住了楚凡的?嘴，“又?要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楚凡笑着?盯着?被他?说的?有点脸红的?程扬，不?禁想到刚认识程扬那会儿程扬确实很纯情，他?说点荤话?，程扬不?是撂脸子就是骂他?不?知廉耻。可后来吧，程扬就变得比他?还要不?知廉耻。

具体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楚凡也不?知道。

“你去嘛。”楚凡紧紧勾住程扬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去吧，去吧，做个好男人。”

见程扬不?说话?，楚凡眼神一敛，“怎么？伺候我一下你难受了？”

程扬一见到楚凡沉脸，心里就莫名的?发怵。最后叹口气，从被窝里爬出来，哆哆嗦嗦得给楚凡烧水去了。

程扬一个人在厨房捣鼓了半天?，楚凡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寻思着?估计是不?会烧水。那他?再?不?想动?也要去了，楚凡披上棉衣，走到厨房门?口，只见程扬背对着?他?，双手伸入水桶中?往外?撇着?什么。

他?又?走近了一点，看到从程扬那双被冻得通红的?手里，扔出来的?是湿漉漉的?沙粒。

岛上的?水一到冬天?就容易掺着?沙子，但其实沙子不?算多?，平常只需要静置几个小?时，就可以正常用了。

但太久没回岛上，静置水的?大缸楚凡懒得刷，这两天?做饭的?水他?都是用滤网滤走沙子后才用的?。

但显然，程扬并不?知道楚凡还有滤网。

程少爷从小?到大哪干过这种事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就是单纯的?觉得有沙子洗澡会很不?舒服，楚凡的?皮肉碰一下就留红印子，应该很容易被沙子划伤。

冬日的?水凉得彻骨，等程扬再?把?手从水里抽出来时，已经?被冻得回弯有点困难了。他?打个喷嚏，把?水倒入水壶，按动?烧水的?开关，搓着?冰凉的?双手转过身，看到了楚凡。

楚凡披着?他?的?羽绒服，安静地看着?他?。羽绒服下是双光滑修长的?腿，其中?一条腿上还有昨晚他?抓下的?手印。

程扬稳了一下心神，将目光从那双腿上收回来，说道：“你这不?是也能动?了，你要能自己烧水就自己来，遛人玩呢？”

楚凡瞧着?程扬，嘿嘿笑了一声，明白那是程扬被自己撞破在干这种事时嘴硬的?掩饰。

“你还站着?干什么？不?是冷么？”程扬瞄了眼楚凡光溜溜的?大腿，翻个白眼走回厨房。

楚凡笑着?跟着?程扬走回到床上，脱下衣服钻进被窝，和程扬躺在一起。程扬翻个身，用后背对着?他?。楚凡眼里笑意不?消，双手从程扬后背穿过，握住了程扬那双冰凉的?手。

楚凡体温高，一年四季手都是暖乎乎的?，他?攥住程扬的?手那一刻，程扬就感觉到被冻到发疼的?手没那么疼了。

他?垂眼看着?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并没有这个男人的?皮肤那样细嫩，而是有些粗糙，上面还布满了薄茧。

“你这手，”程扬迟疑了一下问?：“为什么会有茧子？”

楚凡身体贴紧了程扬一些，掰开程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程扬漂亮修长的?手，“我当然和你养尊处优的?少爷不?同了，我要种地的?。”

“那你现在也种地？”

楚凡摇摇头，“不?种了，但这些茧子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

程扬问?完了，一时间又?不?知道问?什么，也就不?说话?了。

但其实他?有很多?想问?，无论是身后的?男人，还是对以后的?自己。

“那两个孩子，是我儿子吧？”程沉默了半天?后，程扬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楚凡也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是你儿子啊。”

“那也就是说我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然后却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最后跟你在一起了？”

楚凡：“……你这个脑回路……不?是你喜不?喜欢女人你不?知道？”

“虽然我是对女人没兴趣，可要不?是女人，这两个孩子哪来的?？”

“我的?啊。”

程扬沉默了一下，“不?可能吧，他?们俩和我这么像应该是我儿子才对。而且我觉得我不?可能和有两个孩子的?男人在一起，以后的?我也应该不?会干这种傻事，所以孩子是我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还傻事……怎么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丢人了？”

程扬：“……”

这时候从厨房传来的?水沸腾的?声音，程扬难得主动?的?跳出被窝倒水去了。

过了一会儿，浴缸放满水，楚凡坐在床边看着?试水温的?程扬，两条白腿在床边轻轻晃着?，笑道：“我告诉你孩子是谁的?，不?过你应该不?会信，孩子是我生?的?。”

程扬将手指从水里抽出来，甩了两下，拿过纸巾擦手，淡淡道：“你脑子估计是坏了，我有必要怀疑你这两天?跟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楚凡耸耸肩，扔了被子缓缓坐入浴缸，“就知道你不?信。”

这时候小?屋的?门?开了，楚夏拉着?楚星星走出来，“爸我们饿了。”

一见楚凡在洗澡，楚夏对弟弟说：“老样子没饭吃了。”

楚凡急忙道：“你们等一会儿，我马上给你们去做。”

“爸算了吧，”楚夏从楚凡身边走过，到包里翻出两盒自热盒饭，“我们吃这个吧，你慢慢洗吧。”

楚凡：“……”

楚夏拿了盒饭，一回头发现弟弟人不?见了，一找人，看到楚星星站在程扬身边，对着?程扬说：“爸，能不?能让我爸做饭，每次都是因为你爸爸做不?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