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1)

“我没、没要去哪啊?”

季盼冬被顾明风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心惊,站在离门口不到两米的距离,看着顾明风进屋关门。

有那么一秒钟,季盼冬仿佛看见了刚认识时候的顾明风,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了,但是以前的顾明风就是这样,凶凶的,态度很恶劣,自从重新遇见之后,失忆的顾明风多了些体贴,多了点人情味,所以稍微有一点变化,就能感觉得出来。

“你......”

顾明风的身上带着寒气,还有淡淡的香水味,直直地朝他走过来,面若寒霜,他才发现Alpha的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纸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一松,纸袋应声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明风?”

手腕被拉住,半强硬地将他往卧室里拽,顾嘉钦看见他哥这幅模样,鼻尖闻到了充盈的信息素味,喊了声:“顾明风你干嘛啊?你怎么了?”

念念也叫了声爸爸,顾明风在关门之前对着那俩说:“在外面呆会儿,我买了点东西,饿了就喂季念吃点,陪她玩会儿。”

随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季盼冬从头到尾都是懵的,卧室里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寻找着顾明风的脸,有些不安:“顾明风,你、你怎么啦?”

身体被压到墙上,下巴也被掐住,Alpha的手指很凉,刚一触碰到皮肤的时候,季盼冬甚至倒吸了一口气,他被迫地仰着脑袋,声音惶恐又害怕,以为顾明风的易感期还没结束,“顾明风,你......唔唔......”

他的脖子因为被顾明风咬过受了伤,不敢用力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只能任由Alpha对他施暴。

是的,施暴,季盼冬觉得,顾明风就是在对他施暴,疯狂的、急切的、充满占有欲的,是一个完全不给他任何喘息空间的吻。

“唔嗯......”唾液因为口腔无法闭合而流出,沾湿了钳住他下巴的那只手,而Alpha的另外一只手则是伸进他的衣服里,蛮横地揉他本就脆弱的乳房。

“啊......”

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今天一整天他几乎都在跟顾明风做爱,他的皮肤,他的身体,还有他的不为人知的私处,全是顾明风的痕迹。

顾明风终于放过了他的下巴和乳房,可能是自己也知道过分了,狂热的吻渐渐平息,转而浅浅地舔舐,软嫩的舌尖擦过他红肿的唇,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嘴角、脸颊、还有鼻梁。

“顾明风......你干嘛啊......”

Alpha并不说话,季盼冬衣服下摆被掀起,听着顾明风说:“手抬起来。”

“怎么了?”

“抬起来。”

季盼冬以为顾明风又要做爱,把衣服拉下,拒绝道:“不行。”

谁知顾明风根本没有跟他商量,无视他的双手,直接攥着他的衣服,霸道地直接将他的卫衣脱了下来。

“喂!你到底要干嘛?不做了,很累的。”况且两个孩子还在外面。

卧室里开着暖气,所以即使赤裸着身体,季盼冬也并不觉得冷,只是顾明风的外套表面可能沾了些凉气,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顾明风!”Alpha就只是圈着他,双手绕过他的腰,缠得很紧,脸颊埋在他的脖子里,在闻他的味道。

季盼冬忍不住委屈起来,好好的把他衣服脱了,又一句话不说,“你松开我啊!”

好半晌,顾明风才沉着嗓子问他:“你又要跑去哪里?”

“什么啊?我没要跑啊。”

软嫩的乳头被大衣外套的呢子布料摩擦得生疼,季盼冬缩着胸推了下顾明风,顾明风直接抱着他的屁股把他托起来,季盼冬小声地叫了下,为了防止掉下去勾着顾明风的脖子。

安静漆黑的卧室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没要跑?我给你穿的衣服,你干嘛脱下来,还换上自己的,你那衣服脏了不知道吗?”

“啊?”季盼冬说:“不脏啊,我只是觉得念念和嘉钦都在,我穿着睡衣不太好,而且、而且你在我身上弄的印子太明显了,被孩子看到不好。”

“是吗?”

“当然了。”季盼冬试着动了下,顾明风咬着他的锁骨,“不准脱我给你换上的衣服,那是我的睡衣。”

季盼冬脑子宕机了一下,怪不得那么大。

“知道了,你快放我下来吧。”季盼冬商量着:“要不你先开灯。”

“不准跟我谈条件。”

顾明风直截了当的拒绝让季盼冬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两只手勾在Alpha脖子后面,悄然缠紧,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随后越来越快。

这个语气......

“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Alpha的手狠狠地捏着他的臀瓣,“季盼冬,你真是好样的,让你在家等我,不听话就算了,带着我的孩子跑了三年,真够可以的。”

“我......”顾明风掌心的温度慢慢变高,隔着裤子薄薄的布料传递到他臀部的皮肤,很热,“我没有。”

“怎么没有?”

Alpha泄愤似的在他胸口啃咬,算不上用力,大多是牙齿轻轻碾磨,然后用舌尖舔过,在季盼冬忍不住颤抖的时候再给一个亲吻。

“笨死了,季盼冬,你笨死了,说了等我回来,为什么要跑?”

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季盼冬觉得自己很荒谬,明明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他都没有想哭,被顾明风忘记的时候,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被顾明风赤裸地抱在怀里,被他质问为什么要跑,他就忍不住掉眼泪。

仿佛这些年的苦被人发现,他终于可以找人诉说。

“你不能问我这些话,顾明风。”季盼冬哽咽着:“都是你不对,是你的错,你怎么能这样问我?”

顾明风不回他这句话,任他哭,他一直知道,季盼冬哭起来没什么声音,总是隐忍又克制,仿佛被人看到哭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现在这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一具为他生育过一个孩子的单薄瘦削的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着,眼泪砸在他的衣服上,潮湿的睫毛糊成一片刮过他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