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宁浅知道可能会摇头,她这些证据是在来之前调查过的,至于那个外室……
面相确实能看出来,只不过看不到那么精确罢了,但是若是不心虚,又怎么会被唬住?
萧千夜皱眉,没想到这掌柜的还真是手脚不干净,但是既然他都开口了,就不能无功而返。
“姐姐,她毕竟是母亲的表舅,还请姐姐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放了他吧。”宁瑶哀泣道。
“是啊,小人知错了,大小姐绕了小人吧。”掌柜的立马磕头认错,但是对于赔钱一事只字不提。
宁浅:“若是你愿意替他付这笔账,绕了他也不是不行。”
宁瑶看了一下四周围观的百姓,一狠心一咬牙就问:“多少银子,我给。”
“承惠十万两。”清霜麻溜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将这些年掌柜的贪污的金额写的一清二楚。
宁瑶原本站的笔直的身躯禁不住晃了晃,她上哪里弄这么多银子?
此事还没完,旁边的萧千夜看着宁瑶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也心疼的上前一步,直接展示了自己的男性威严。
“拿着牌子去太子府取钱。”
萧千夜霸气地将一张太子府令牌放在桌案之上,宁浅挑眉一笑,示意身后的清霜去拿。
清霜高高兴兴的上前,将令牌收好,还不忘对着萧千夜笑了一下:“还是太孙殿下阔气,这么多钱说给就给了。”
萧千夜心想,十万两银子确实不少,但是凭借他的实力,拿出来也不难,正好用来哄宁瑶开心,也算是讨好了楚国公。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清霜的话并没有说完,她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这掌柜的可是从珍宝阁贪了不少东西走,并且利用楚国公府的势力,没少对着人恶意压价,就比如之前的书生。
那掌柜的见有人愿意替他赔钱,擦了擦额头都是汗,一脸笑容都吹捧着萧千夜和宁瑶如何天生一对。
这话,听得宁瑶很是舒心,但是人群又议论起来。
“太孙不是已经娶了太孙妃了?难道楚国公千金甘愿做妾?”
“做妾也没什么,本来也不是正经小姐。”
宁瑶的脸色唰地一下拉了下来,这群贱民真是可恶!
掌柜的立刻看出来了宁瑶的不悦,忙朝着人群挥手:“去去去,瞎看什么热闹,还不快滚!”
“哎呀,这又不是你家的地,你凭什么赶人啊!”人群不忿起来。
“怎么不是?这不是珍宝阁门前的地吗?一群刁民,简直不知所谓!”掌柜的一脸的嚣张与得意。
宁浅却懒得与他虚以委蛇,直接吩咐伙计将其带走,那掌柜的还挣扎着想要离开,却只来得及说:“东家,钱已经赔了啊,你不要欺人太甚!”
宁浅:“钱是赔了,但是我珍宝阁不需要你这样的掌柜的,实在是晦气。”
人群:真解气!让他猖狂!
掌柜的见自己虽然不用赔钱,但是赖以为生的活计没了,自己还被人这样对待,一张老脸实在没地方搁。
愤怒之下,竟然挣脱了店里伙计的,拿起一边的一个镇石就朝着宁浅砸去。
一直在边上默默看着全局的书生见掌柜的发疯,一个跨步上前,直接伸手挡住了掌柜的攻击。
但是掌柜的镇石刚举起来,就被一边早就提防着他的宁浅发觉,宁浅长腿一用力,一脚将掌柜地踹了出去。
“哎哟哎哟,杀人了,有人仗势杀人了,快来人看看啊。”掌柜得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萧千夜见此场景忍不住高兴了起来,他故意装作怒目而视,手指着宁浅:“你竟然敢当街行凶!”
宁浅:“太孙殿下眼睛是被女人迷住了吗?方才他拿着东西攻击我,我这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萧千夜:“谁能证明?本殿只看见,你把他踹了出去。”
说完萧千夜眼睛冷冷地看向人群,似乎是打算用威严压人。
人群果然忌惮他的皇太孙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此时,宁浅却没有理会萧千夜,而是朝着站在最边缘的书生走了过去,看着他略显局促地抬手作揖,她安慰性地笑了一下。
“这画,能让在下看看吗?”她指了指书生紧紧抱在怀里的画。
书生听到她这个话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想了一会后松开,将画匣子打开,在宁浅面前徐徐地展开画。
宁浅低头仔细看了一下,画面上,山峦起伏,线条流畅而富有节奏,只用淡墨渲染,便勾勒出群山的轮廓,山体之间云雾缭绕,若隐若现,仿佛是山的呼吸,赋予了画面以生命。
“这画,我给你一千两,你可卖?”
书生忐忑地看着正在审视画的宁浅,他想着,不知道这个新老板可愿意多给他一点银子。
没想到,她一张口就是一千两,要知道,一开始那个掌柜的只答应给二百两。
“这,姑娘,你也不要因为同情我做那亏本生意。”
“我给一千两,有五百两是画本身的价值,还有五百两是你这个人的价值。”
不仅是书生愣住了,就连一边的萧千夜都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讽刺般地开口:“宁浅,你昨日才接的赐婚圣旨,今日就敢给我表弟戴绿帽子啊?”
“太孙殿下,在下劝你还是积点口德吧,我今日观你面相,双眉之间一股黑气萦绕,今日怕是有血光之灾!”
萧千夜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宁浅怒目而视,手指着宁浅大声呵斥:“放肆!简直放肆!你竟然敢诅咒当朝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