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的余光出现乌鸦站定的双腿。

我伸出手。没有水杯。

“我高潮了。”缺少温度的声音说。

我转过头。迎接我的是无数次看过的画面:乌鸦站在那儿,腿间高高支起,布料洇开一片深色的水迹。

罗蕾莱轻轻笑了起来:“啊,年轻的助理。”她说。

乌鸦直视着我:“请惩罚我下贱的屁眼。”他说,回音清晰地回荡在我的大脑深处。

我几近眩晕。

我叫乌鸦去旁边休息,哪儿都行,我稍后再来处理他的问题。他看着我,一动未动。我的今日难堪份额已经满载,花了颇大的力气保持平静,指定调教室角落的置物椅,他总算迈开步子。

罗蕾莱没有再对乌鸦当众高潮发表什么点评,很快在我的引导下回到状态,谢天谢地,否则我实在难保脸面。接下来的调教安然进行,结束以后她洗了澡,披着浴袍与我分享感受,这与往常无异的流程让我心里踏实许多。

罗蕾莱离开后,我把调教室简单收拾一番,走向角落。

“我们得谈谈。”

乌鸦从椅子抬起头,双手握着没派上用场的纸杯,下身仍高挺着。有一刹那我怀疑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也许我不该叫他穿衣服的,我是说,至少不是这么修身的款式。

我搬来另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很高兴看到你学会表达了。”我说,“要我说,之前的你确实沉默得过分。”

“我很乐意跟你商量些项目,执行它们,直到你满足为止。”

“但你需要搞清楚场合,乌鸦,明白吗?瞧,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这才是我照顾你的需求的最佳场合”

说“需求”的时候,我倾过身体,示意地拍了下乌鸦的下身。

“……”

他望着我,眉头极轻地抽搐了下。我感到掌下的物件有力地一跳,随之返还了一股濡湿的手感。

“我高潮了。”又一次,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来,“请惩罚我下贱的屁眼。”宣告我的努力我的引导与沟通全数白费。

“不准”

我终于失去耐心。

“不准再说这个了。无论是谁教给你的高潮、和什么‘下贱’。再也不准说了。”命令式。

“我知道了。”

乌鸦说。我从他的双眼看到自己的面庞:疲惫、挫败、无可奈何。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忍耐与释放计划*长腿18老啊姨18整理

我要求乌鸦每日戴着尿道锁精环与男士乳贴,只夜间和洗澡时可以取下,他的裤子终于摆脱不分场合被洇湿的命运。没过几天,早上我在卫生间门口撞见他在洗短裤,盘问了十余分钟,勉强从“我不知道”与偶尔出现的碎片信息中拼出事实:他每晚都有数次梦遗,具体数字连本人也不甚清楚。那之后乌鸦在睡觉前也得把尿道和胸口封个严实。

还没完呢,后来我又发现他冲澡的时间比以往要久,索性亲自跟他进了一趟浴室,结果是这样:乌鸦在洗澡前先取下道具,那会儿他就高潮一次,澡后出来把道具复位,又是一次。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冲澡、出浴、在插入尿道棒或肛塞时高潮回到浴室。

总归不能叫他全天戴着道具,我规定洗澡次数每次不过三,超过三次就必须换衣出来。

经此一遭我终于确定,那支配着乌鸦的死寂扩大了势力范围。原本它只在日常中展示神威,让我想从乌鸦嘴里掏出一句像样的话都不成;现在已侵蚀到至深之处,连高潮都没法让他出点儿动静。

得想个办法。

高潮报告就不错,有助于我把握他的状态,不过先前的报告方式不能再用,我是说那该死的“惩罚我下贱的……”什么的。我告诉乌鸦今后倘若高潮,就捏一下我的衣服,以便我接收提示,及时处理。考虑到有时候我们挨得没有那么近,我还想了另一个办法:“要是那样,你就说‘抱歉,卫生间’。”

乌鸦答应下来。之后的日子里我的衣角与袖管再难得闲,几乎在任何时候、任意地方都会被他突然捏上一捏。

我琢磨着尽量减轻道具造成的刺激,试过些新法子,包括把尿道棒替换成阳具锁与护理垫。阳具锁除却限制射精,还能维持乌鸦的形象,让他不至于总支着帐篷,惹人注目;护理垫则用以吸去他漏出的体液。我盘算得倒是周全,以为乌鸦可以就此免除尿道内部的折磨,结果他高潮的频率照旧,阴茎淌水不断,隔三差五就得去换一次安全裤。

问题没解决,还多了一事,这不行。只好换回先前的尿道棒与锁精环,我又送了他一款大尺寸的帆布腰包,以便遮挡那时刻处于备战状态的部位。

瑞贝卡经理安排人手收拾了乌鸦睡的杂物间,我去瞧过,最初着实吃了一惊:那地方只有光秃秃的床与桌椅,连套软和的床上用品也没有。我添置了些日用品,起码让乌鸦睡觉时有被可盖,又送了他一支新手机,以便联络。

此外,我还想加几件消磨时间的娱乐用品,于是(不抱太大希望地)向乌鸦打听兴趣爱好:

“读书、音乐、手工……什么都行。”我举例,他沉默不语。“好吧,”我换了个方向,“你会在什么事情上花最多时间?”

乌鸦露出思索的神色,这是个好兆头。“训练。”片刻后他答道。

“训练什么样的?”

他又不吭声了,不过我已有了隐约的猜测。第二天的下午,我拎着收纳盒敲开杂物间的门。

“拿去,快”

乌鸦接过盒子,谢天谢地,再晚一秒我的手臂就要断了。这宝贝的负担远超我的想象,早知道让他在俱乐部门口接应了。“试试看,我猜你会喜欢。”我揉着肩膀和手腕。

乌鸦打开收纳盒看了看,动手组装起来一对镀银的哑铃。他举起哑铃活动两下,从神色与身姿来判断,早先他已和它们打过不少次交道。待客区还有几本军事杂志,我想着没准儿能对他口味,抽空带进杂物间,过两天再去,杂志有了翻动过的痕迹。

我摩挲着杂志封面,想起四年前那只西伯利亚猫,猫舍主人诙谐地介绍:一开始你可能四处都找不着它,只发现猫粮和水都被动过了。

杂物间收拾妥当以后,乌鸦咳嗽的次数越发少了。我找朱利安开了些药,满以为可以趁热打铁,一并治好他瞌睡与过分敏感的毛病,结果不仅不见成效,还给他吃出了个老是走神的新毛病。药只好停了,他的走神却不见好,隔三差五,乌鸦就像睁着眼睛睡去了,我如何呼唤都不得回应。渐渐我也总结出经验:招呼两声无果,就得去摇他的肩膀,或者揉一把脑袋……哪儿都行,肢体接触是唯一灵验的开关。

夏末在仅有的好消息与一大堆烦心事的送行下退场。秋天来了。

八月头一天,我应德莱塞学院艺术史教授的邀约聚了顿餐。对方与我母亲交情不浅,大学期间我受到他的诸多照顾,得知我目前还处于毕业后的休整期,暂不考虑回学院深造,他面露遗憾:“但愿你会回心转意,简我是说你的母亲,也期盼着日后看到你在学院谋得一职。”

我微笑着客套,心想若是家里知道我整日忙于玩弄男男女女的裸体,该要引起多了不得的家庭风波。想到解气处,教授突然提到自己近来通过了俱乐部的审核,我吓了一跳,心虚至极,他接着报上灰鹰的名号一家历史悠久的会员制艺术俱乐部。

“以其审核制度之严格,令人怀疑会员身份将以世袭制代代相传。”他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