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低低应了一声,看起来并未失去知觉,但当朱利安问他感觉如何、哪里不适时,他又不再吭声,只是扶着脑袋,神色痛苦。

“先生?先生?”

乌鸦仍不答话,自顾自深呼吸着,朱利安的目光转而来到了我的身上:“他刚刚有什么异常吗?”我盯着乌鸦摇头,告诉她先前我们不过是在交谈,接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第一次遭遇这情况:上一次在午休即将结束,乌鸦为我送了一套道歉大礼包之后。

“他也许……”我迟疑地说,“也许是头疼犯了。他的呃,带他来的那位会员说过,可以给他吃些止痛药……”

我实在不确定,毕竟海涅临走前说的是“头疼的小毛病”,难以想象一副如何宽广的心胸才能把致使人跌到地上的疼痛称为小毛病。朱利安倒是神色如常,那向来冷冰冰的目光从乌鸦身上扫过,很快从身旁的药箱掏出止痛药,给乌鸦服了下去。

“头疼到这个地步不大多见。”她说,“圣马丁医院最近有体检折扣,我拿一份宣传单过来?”

圣马丁是与艾特里斯俱乐部合作的私人医院。我叹了口气:“好吧,我试试看。”

再把目光投到乌鸦身上,他已经慢慢支起身体,坐了起来。朱利安稍作检查,确认他的状况稳定下来,就收拾急救箱,打算回去取圣马丁医院的宣传单。我想起在头疼以外,乌鸦还有个频频头晕的用药后遗症,叫住朱利安,请她再想想办法。

“稍后来医务室吧,”朱利安临走前说,“我开些维缇舒,和宣传单一起给你。”

目送她离开房间,我将乌鸦扶回床边。他看起来好些了,不过神色显得十分疲惫,“还疼吗?”我问,他并未回应,再次按住了额头。

我看看时间,距离预定的入睡时间还有一小时:“今晚的安排取消,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了……”

我看了看他的下身,他仍处于勃起状态。那些道具……我想叫他把道具也撤出来,好睡个安稳的觉,犹豫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拿来配好的药让乌鸦就水吞服。

“我加了一款新安眠药,”在检查过他的口腔内部后,我说,“你会睡个好觉的。”难说这宽慰管用与否。

来到医务室,朱利安医生已经将我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宣传单上提到了圣马丁医院的脑部综合评估套餐,我看得眉头直皱,海涅哪会带乌鸦去做什么脑部检查呢,他赶忙要带他参加那场荒唐的度假派对,晚一点儿都不乐意。

见我拿着宣传单出神,朱利安误以为我也有参与之意,开始介绍俱乐部员工在圣马丁享有的折扣。我忙比了个手势叫她打住:“我只是在想海涅恐怕不会同意……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也许你不需要。”朱利安说,“只要告知他就行了。”

带着药品与宣传单,我回到休息室,又登录监控后台瞧了一眼。监控画面里的乌鸦已经躺在床上了,闭着眼睛,神色不大安稳,那款新加的安眠药似乎还没有起效。望着他的脸,我又给丽塔发了条信息,与她转述朱利安医生的判断,末了问她该如何劝说海涅带乌鸦去做脑部检查。

丽塔久未回信。一直到我回到客房,在洗漱与皮肤护理后上床,半只脚踏进黑甜乡之际,她才突然来了个电话。

“真不敢相信,还记得你只用和他打一周的交道吗?”我刚问候一声,就遭遇丽塔的抢白,“瞧瞧你问的什么问题呀,我的瓦伦蒂诺小姐,你可不是来艾特里斯交朋友的。”她的声音听上去疲惫而无奈,随后向我道歉,告诉我她晚上帮一位老客户调教不懂规矩的情人去了,这会儿一肚子火,不留神就迁怒于我了。

“嗯,看来那位情人难缠得很哪。”我睡眼惺忪地评价道。

“不过,卡琳,过重的责任心确实有害,”丽塔又说,口吻已变得十分柔和,几乎要令我睡着了,“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得把好心肠用到合适的地方……相信我……滥用它会让你……负担……”

结果,我果真握着手机睡着了。最后的记忆是丽塔长长的一声叹息,带着古怪的悔意。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这是你希望得到的吗*长腿10老啊姨10整理

兴许是睡前与丽塔闲谈过,我在梦里重温了莱芬学院的时光。

那时候,丽塔因谈吐过分大胆,出身又不够“正统”,被老牌家族的势利眼同学敬而远之,甚至有传闻称她与一位老富豪保持长期肉体关系,来此就学是受其资助。这种不公正的对待直到我们交好才有所好转。我还记得她当时以自然艺术课程的作业遇到难关为由搭话,我信以为真,仔细解答,而在成为朋友的许多天后,我无意发现丽塔的自然艺术课程分数是大写的优秀,她才笑着告诉我那不过是搭讪技巧,我上当了……

早上来到四楼,我还回想着梦境里丽塔的微笑,直到站定在乌鸦的门口,才注意到地上反常地搁着餐盘。

揭开餐罩,里面是原封未动的食物。送餐服务似乎没叫醒他。

“乌鸦?”

敲门。一片沉默。乌鸦未像此前一样出来应门。

我联系前台过来刷卡,脑海里酝酿起无数可怕的可能性:也许乌鸦头痛发作、昏倒在床;也许眩晕令他倒在了应门的路上;又也许是什么更可怕的事发生了……结果,当我带着诸多猜测冲进房间,却惊奇地看到乌鸦躺在床上,胸口的被子规律地起伏着处于酣眠之中。

好吧,起码我知道昨晚新加的安眠药十分管用了。

“乌鸦?”我叫一声,他没有反应,呼吸均匀,“乌鸦”我又叫,仍无动静。我想伸手摇摇他的肩膀,想起昨天午休时的奇袭,心有余悸,就只是扯了扯他的被角,“醒一醒。”

“……”

乌鸦猛地睁开双眼,黑眼球一下定位了我。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幸而昨天的事儿没有重演,他只是看了我两秒,视线转到墙上的时钟,很快皱起眉,坐了起来。

“睡得”我想问他睡得是否还好,但没能说完,他分明睡过头了,看起来精神却不比睡前好上多少。他推开被子下床,腿间的水痕登时闯进我的视线,不光如此,那床单上也浸湿了偌大的一块儿。

我别过脸,只当没看到它们:“这是早上的药……来。早餐就在外面,尽快吃完。”

“我知道了……”

乌鸦蹒跚地取回餐盘,开始进餐。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回床上,看起来他在夜晚也高潮不休,也许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去……对了,他的嘴唇十分干燥,一定是流失了许多水分……再望向桌前的乌鸦,他的腰背弓起,双肩正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我走近几步,看到他腿间浮现出一片新鲜的水迹。

又一次,我挪开目光。

乌鸦不声不响,在高潮后渐渐调整呼吸,像什么都没发生不,像发生的一切对他都无关紧要似的,就水送服了药片,继续吃早餐。

艾特里斯到处都有这样的人。朱利安的声音在脑海中轻轻响起。为了快乐,他们甘愿付出一点儿健康的代价。

乌鸦吃得相当快,吃完以后还有十余分钟的富裕,用以冲了个澡。我带他来到调教室,合上门,正正好好是调教开始的时间。

“脱干净,坐上去。”

乌鸦赤身裸体地坐上活动椅,我给他额角的伤口上了些药,戴上手套,检查他的身体状态,几处重点部位都保持着良好的过分良好的敏感度。

我拔出乌鸦体内的前列腺按摩器,他低哼一声,一股惊人的水液从后穴涌了出来,险些打湿我的鞋子。撤出尿道棒时我尽可能放慢速度,但乌鸦的呼吸节奏仍大受影响,他一再地抽气,久久不呼气一次。

“放松……放松些。”

又用了两次放松肌肉的吸入式药物,他的情况才算好转。把道具都取下以后,我一边拧动乌鸦的乳头,一边套弄他的阴茎,把握着时机,在他抵达高潮前收手。接着拆开一次性注射器,抽取台子上的药液。

上午先是常规刺激,接着进入下一阶段,让他适应不同体位下的插入性行为。我回顾了计划表里的安排,没问题,于是排出针管里的空气,准备进行注射。手掌一碰上乌鸦的腿根,那儿软绵绵的,放松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