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反应。
我试着再次抽送按摩器,乌鸦挺立的阴茎随之再度颤动,又有崭新的汁水从尿道口溢出。再去看他的脸,那儿的神色却仍呈现出非比寻常的沉滞,仿佛突然之间,乌鸦的灵魂认定折磨无望结束,于是脱离这具肉体,一走了事了。
我不知所措,停了下来。
乳夹与按摩器尚在运作,高潮仍令乌鸦的阴茎颤动不止,他的神情则不再变化,声音也越发少了。我试着唤他:“乌鸦?”安抚他,“再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甚至威胁他,“我要继续了。”而他只是静静地睁着眼睛,张着双唇,放任唾液失态地滴到胸膛。
我接水过来实际上还不到补水的时间把吸管凑过去,不抱什么希望地顶了顶他的嘴唇:“喝下去……”
“……”
出乎意料,这法子管用了:乌鸦的嘴唇轻轻张开,含住吸管,以极其微弱的力度吮吸起来。几乎同时,他的阴茎摇动了下,后穴也淌出一道稀薄的汁液。
我忙撤出吸管,幸而这次他没有呛水。但现状也不算好转,乌鸦仍像被抽去生命似的沉寂。
握着杯子,我实在不忍按照计划继续,又觉得就此罢手无异于白费了几小时的努力。迷茫间,我抬起头,看看乌鸦,看看那双黑色的、任何都信息难以留存的眼睛,又低下头,看看手里的水杯。
从这两者之间,一个诱人的念头猛然涌现出来。
“说……”我低着头,用最轻的声音说,仿佛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绝未打着叫旁人听去的心思,“说‘请停下来’。”命令式。
“……请……”
沙哑、干瘪的。乌鸦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停下来……”
如我想要的那样。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糟糕的尝试与“小毛病”*长腿0老啊姨0整理
很显然,乌鸦的请求实际上源自我的命令,但当时我尽可能忽视了那一点,只当是他主动开口的那样就能停止这场对双方的折磨了。而我确实如愿将各处道具的震动档次调至最低,终结了整整五小时的高潮拷问。
乌鸦无声无息,垂着脸靠在活动椅中。我观察着,没有我的干涉,他的下腹肌肉仍时而痉挛,阴茎也偶尔颤动一番,也说不准拷问究竟结束了没有。
七点整,我告诉乌鸦休息时间到了,解除活动椅的束缚:“你可以去洗个澡,之后我送你回房……晚餐会送到你的房间。”
“……”
乌鸦没有反应。
他一定是累坏了,整个下午下来,连我都无法确定他高潮的具体次数。于是我收拾起调教室的残局,让他多休息了十来分钟。
“乌鸦?”再凑过去,我轻轻拍动起他湿润的侧脸,“你得去洗澡了,晚餐后还有别的任务。”
似乎“任务”这个词唤回了乌鸦的些许神志,他的鼻翼抽动了下,双唇微微张合,从唇形来看是说了“我知道了”。他总那么说。接着他动起来,先是把一只脚放到地上,停了两秒,才放下另一只,那模样像头一次操控自己的身体,极不灵活。
“小心。”
我提醒着,随时打算予以搀扶。出乎我的意料,乌鸦慢慢地撑起身体,独自站稳了。踩着不甚踏实的步伐,他走进浴室,很快响起一阵淋浴的水声。
乌鸦的确是我短暂的调教职业生涯中所见过最擅承受的人了。我放心些许,埋头继续收拾道具。
而就在几分钟后,“砰!!”的一声巨响从浴室方向传来。我吓得手里的按摩棒掉落在地,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起身冲向浴室。淋浴间门口伫立着浑身泡沫的乌鸦,好端端的,只不过略弓着身子,捂着额头。
“怎么……”
我看看乌鸦,又看看门框。那儿有一团正在消散的沐浴乳泡沫。
他总是表现得沉默驯服,像某种训练有素的机械体,一时之间,我实在无法将他与撞上门框的冒失之举联系起来。“给我瞧瞧……”愣了会儿,我才上前拉开他的手检查,幸而没有撞到眼睛,只是额角渗血、肿了起来。
我辅助乌鸦冲净身体,换上新睡衣,把他拉回调教室,拿毛巾冷敷他的额头。
“疼吗?”我问,把动作放得尽可能轻。
“……”乌鸦皱着眉,嘴唇微微张开,合拢,又张开好像我问了多么难的问题似的。“我不知道。”最后他说。
“不必总是逞强,好吗,乌鸦?”我叹了口气,“无论‘停下来’,或者‘我需要帮忙’,只要你说上一声,我就不会置之不理。”
乌鸦沉默不语。又一次的沉默不语。
冷敷结束,时间已经接近八点整。按照预计,这会儿乌鸦该把状态调整妥当,准备在我的监视下进行自慰了,现实却是他还没来得及吃晚餐。我稍加计算,决定将时间表向后延后,而这样一来,乌鸦的睡眠时间又被了削减了一小时。
我摇了摇头,送他回房,随后在自助餐厅简单填饱肚子,回到休息室写报告。
这回并不像昨天那样顺利,我心事重重,二十分钟过去,才写了个稀里糊涂的开头。我摸过手机,与丽塔发了几条消息,想和她聊聊乌鸦,或者随便别的什么,好转换一番心情。
丽塔不知在忙什么,久久没有回信。我只得独自对着文档发愁,敲下几个单词,再删去,再敲、再删。没一会儿,意识就擅自出走了。
它俯瞰着这一天的记忆:药物注射、讨人嫌的文森特、恐怖的道歉礼包、连续高潮、冒失鬼……最终,乌鸦的画面以压倒性的数量占据了我的思绪。我想起他从不透露情绪的黑眼睛;那头晕发作、把脸埋在手掌里的模样;想起在关门前,我告知他之后的调教安排,他垂下憔悴的脸,嘴唇张开一线:“我知道了”……QQ群23%06﹗9?2﹀3¥96追﹒更@本文﹤
自慰调教在九点整,从我送他回房开始,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他会做些什么呢?他没有带书过来,也没有电子设备。那么也许看电视?小睡片刻?他会偷偷流泪吗?
看一看吧。我想,接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怎么行,房间里的监控可不是拿来满足调教师的窥探欲的!
但我又想,也许、也许他悄悄把道具摘下来了呢?又或者他头晕得厉害,在房间里昏过去了……那就坏了。只看一眼……这是为了调教效果与他的安全考虑……只看一眼。
我登录艾特里斯的后台,把监控画面调到乌鸦所在的房间,操作得飞快,像个心虚的小偷。
房间里的画面在屏幕铺开,我一下看到乌鸦就坐在床边。他没在看电视、也没在睡觉或哭泣,看起来……看起来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他的前胸与领口都浸湿了,腿间也有一块水痕,范围极大,上衣下摆都受到了波及。一瞬我以为他失禁了,随后意识到那是在道具的刺激下持续高潮。
我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又一会儿。乌鸦始终坐在床边,垂着脸,一声不出。偶尔他皱一皱眉,身体颤抖片刻,然后一切回归沉寂,直到下一次皱起眉头。
连续高潮不是冷门项目,跟着丽塔实习的时候,我见过五六位会员接受这项调教。一部分是有目的性的体质改造,更多的是寻求刺激。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后,有些人会喊安全词,另一些会尖叫着要她停下来,还有温和些的则是低声啜泣、求饶。
当然,也有承受到最后一刻的。但乌鸦不一样,和他们都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