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1 / 1)

妞妞先回公司了,秦修留下来和编剧讨论了一下剧情,离开酒店时已经快五点了,走出大门发现对面的马路上支着摄像机,围了老大一群人,试镜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他站在宝马重机旁,没有慌着上车,隔着一条马路注视着热闹的试镜现场。那个时候也是在这里,也差不多是同一个位置,他淋着大雨骑在战斧上,远远地看着那个在太阳雨下投入地跳着舞的卷毛青年。

其实不是太阳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总觉得那时的雨是金色的,一团乌云都没有,那些雨活像是从太阳上洒下来的。

今天却不一样,阳光很好,一切却显得阴沉沉的。试镜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然而再也没有人能像那个人一样吸引住他的目光。

秦修在阳光下眯起眼。沈彻和自己不一样,和安嘉冕也不一样,但他同样是为表演而生的。

今天早上刷微博时,发现自己发的那条推荐《小丑》的微博被不少人转发了,当然依然有许多人转发得不怀好意,却也有不少是真心力荐电影的。

你感觉到了吗?我已经感觉到了,世界因为我们的努力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还差一座奖杯了,冰山美男戴上安全帽,海魂重机在阳光下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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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小丑》的福,沈彻竟然接到了美剧的邀请!即便只是二线的美剧,在国内也会有可观的关注率,更何况这还是绝对一线的大成本美剧,名字叫《into the fire》。

欧哲伦从沙发上蹦起来:“是讲战斗机飞行员的美剧?!沈彻莫非要演飞行员?!”

凯墨陇整着衣领笑了笑:“总不可能让他演战斗机。”

贺兰霸一行在公寓里天天都能收到沈彻发回的热电。

――同志们,我今天坐进f-18了!surreal!!语言已经无法形容我感受,特附照片一张!兰博基尼算什么?真汉子就坐大黄蜂!

照片上的沈卷毛坐在水泡仓里,扭着身子好照到中控台碉堡的平视显示器,样子好不骄傲。

――今天进了模拟舱,穿着飞行服是不是特别有范儿啊!欠抽地p个s:没错我身后那个巨无霸就是传说中的b-52!

――今天拍弹射,我靠降落伞泡在水里重得跟十车切糕一样,我整个人被蒙在里面游都游不出来,差点就交代了!

――今天还是弹射,我从模拟座舱弹了三次,最后一次舱盖没及时打开,头上缝了几针,不过是男人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演的这个角色好像特别喜欢弹射,我觉得剧本写得不科学,f-18造价怎么也有几千万美元吧,哪能动不动就弹射。

――还要拍多久的弹射啊……

贺兰霸和欧哲伦都很高兴,沈彻估计是被那个弹射按钮折磨到疯了,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发邮件来骚扰他们了。

《into the fire》第一季拍摄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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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们的公寓 作者:天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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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也随《旅程》剧组满世界地跑,《旅程》有不少剧情都是在美国拍的,不过那会儿沈彻都在阿拉斯加扎戏,两个人并没有碰面。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一年是繁忙而充实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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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一下!”

台上的指挥大师摆摆手表示不对,乐手们纷纷停下。

“刚刚那段太快了,”秦宪朝乐团道,“贝多芬的渐强就是渐强,不是渐快……”

乐队纠正以后又重头来过。排练到下午六点才结束,秦宪最后一个离开音乐厅。深秋的夜晚凉意正浓,他下意识地把手揣进大衣衣兜里,然后一愣。

掏出衣兜里那张薄薄的电影票,秦宪停在路灯下,这张票是中午路过电影院时临时起意买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去买这张电影票。

电影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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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满场的电影院里,等待头顶的灯光熄灭,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来过这个造梦之地了呢,指挥大师有些怅然地想。秦修小时候他曾经带他来看过迪斯尼的《梦幻曲》,还有托纳托雷的《海上钢琴师》。那个时候他以为将来会在音乐厅的指挥台上看到他的儿子,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却会是在大银幕上看到。

电影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路航的事情三年前曾经轰动音乐界,他私下也见过这位音乐天才几次,路航的父亲是一位钢琴家,在路航还小的时候就在空难中过世了。印象中的路航是一位温和安静谦逊低调的青年。

而电影中的那名青年分明是秦修,秦宪眯缝着眼,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以这样曲折的方式,作为一名指挥出现在大银幕里,心情一时难以形容。

秦修坐在琴室里,正弹着一首短小的抒情小调,秦宪听见后排有女生小声道:“真好听。”

那是舒曼的《童年情景》。

钢琴旁站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虽然衣着陈旧,但是从头到脚非常整洁,音乐声停下,老人出声道:“让我想起很多美好的回忆。”

一个小男孩坐在窗户上,晃荡着双腿,童音软糯:“我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路航称呼老人霍慈,小男孩叫伍尔夫。这是路航在国内待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的母亲并不在他身边,也并不知道他要离开。

秦修在第二天早上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母亲的家,将一封信塞到门缝下。

“这样真的好吗?”老人问。

“我给她添了太多麻烦了。”秦修说,回身笑着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

电影在世界各地取景,力图最真实完整地再现路航生命中最后一段旅程。秦宪看着秦修背着行囊提着小提琴箱,走在长长的公路上,回头朝偶经的车辆比出大拇指,车子呼啸而去,青年又只好一个人慢慢步行,镜头就这样一直拍着他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去的都是人迹罕至,但生机勃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