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围裙将他?的腰一掐,越发显得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林琅意的目光在他?腰身?上?停了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伸手拉进了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马上?可以吃饭了。”
“啊?”
林琅意莫名?其妙地换了拖鞋,莫名?其妙地被牵着走到餐桌前,瞪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家常饭菜说不出话来?。
厨房里还有一只双耳砂罐在煲汤,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芬芳,那些下午时?还没?拆了包装的家居用品在现在已经成为小桥流水人家的稀疏日常。
他?从容自然地接过她肩上?的大包,好?像这种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将包放在一旁时?还用手触碰了一下底部,疑惑:“冰的?”
林琅意干巴巴道:“昂,速冻里挖出来?的,本来?打算给你煮个速食粥。”
他?忽地用力?看了她一眼,水光盈泽,漂亮的眸子里好?似酿了一坛桃花酿。
“我本来?以为你会直接点外卖的。”他?努力?镇定,却压不住唇角,依旧持着一张矜贵的脸蛋说,“早知?道我就少做点了。”
林琅意目睹着他?抑不住的笑意,心想他?该不会被她亲手下厨这件事感动到了吧?
可她不点外卖是?因为她自己老是?点外卖,不想让外卖员先发现这栋楼打开门是?她,那栋楼打开门还是?她。
她见他?将包里零零散散的速冻品都取出来?,每一样都仔细看了看,然后全部冰到了冰箱里。
林琅意坐在餐桌前,默了两秒,面无表情道:“你做这些菜……花了多久?”
他?将火关小,闻言冲她弯了弯唇,说话时?还带着鼻音:“不久,菜是?送货上?门的。”
林琅意将视线往下挪,停留在依然在运转的洗碗机上?,里面分批进行着锅碗瓢盆的清洗消毒,又问:“那我直说,你下午睡觉了吗?”
他?这回学乖了,也不回答,掀开砂锅锅盖用汤勺搅拌了一下,装没?听见。
林琅意直接走到他?身?后,手指穿过绑结的围裙,挑起他?的家居服,倏地滑进去贴在他?后腰皮肤上?。
脊沟凹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根手指正巧能嵌入,让人想要顺着沟壑从他?的脖子抚到尾椎骨,看他?会不会轻轻喘.息。
他?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没?动。
掌心处体温滚烫,热度一点都没?有降。
这家伙真是?不怕死。
林琅意冷心冷情地将手抽出来?,迎着拿着汤勺的男人,硬邦邦道:“如果变凶宅的话,这房子立刻跌价80%,让你好?好?躺着你做什?么饭?”
他?垂目:“你说你会回来?的,我就想一起吃顿饭。”
“我联系你了吗?你就知?道我会来?吃饭?你就是?欠被鸽,以后多鸽你几?次就学乖了。”
他?低眉顺目地听着她教训,一句话不敢顶嘴。
林琅意夺走他?手里的汤勺,将火关小,扯着他?灼热的手臂往餐桌走:“什?么时?候不能吃啊?非得带病上?岗?”
她把人推搡着按在椅子上?,抬头?看见香煎鳕鱼上?还撒了辛辣粉,继续怼他?:“辣的你能吃吗?啊?你咳成这样你做辣的?”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身?上?没?力?气,手臂坠坠地往下沉着将她往他?身?前拉,浑身?上?下散发出病态的脆弱:“我咳嗽,海鲜本来?也不能吃,是?给你做的,你喜欢吃辣。”
何?止,这一桌菜,严格来?说就没?什?么是?他?能吃的。
“你最近晚上?直播,总是?吃外卖,不太健康,以后我给你做吧。”
“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练出来?的厨艺。”他?呼出来?的气息是?灼热的,眼睛里却似笼着一层沾衣欲湿的氤氲水汽,在灯光下粼粼星星,“那时?候每天都做饭,但是?菜不好?买,后来?买多了就总结出了一整套攻略,比如Sainsbury买鸡蛋,玛莎买牛肉,Tesco买包菜,中超买调料……做菜也越来?越熟能生巧,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林琅意站在他?面前,她的腿卡在他?双腿之间,居高?临下地睨着仰起脸哑着声跟她说话的男人。
夜幕降临,窗外万家灯火,他?烧得嘴唇红艷明艳,说话时?一张一合,瞧着比往日还要肿一些,好?像里面氲着饱满的水汽,一掐就会滴出水来?。
她那么想了,也那么做了,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他?眼睫轻颤,不再说话,只顺着她的力?道往上?仰起脸,脖颈上?喉结越发凸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大拇指顺着他?的皮肤往上?摸,最后按在饱满红艳的下唇,左右摩挲了一下,而后停在中间,压进去。
他?的喉结又滚动一下,敛下眼,轻轻地含了一下她的指尖,很浅。
“要不要先吃饭?”他?还要说着这种心口不一的话,“做饭的时?候我都是?戴着口罩的,不会传”
她猛地凑近他?,单腿屈起压在他?大腿上?,鼻尖磕到他?的,两人仅隔着一丝若即若离的距离,像是?在解决一件悬而不决的难题,游移不定。
他?所有的话都戛然而止,却一分一毫都没?有往后退,像是?早就知?道、也早在邀请她这么做。
林琅意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在他?脸上?逡巡。
他?那张脸实在是?太漂亮了,病时?的那点憔悴非但没?有折损他?的英俊,反而裹上?了一层白玫瑰跌落泥间后从花蕊里流出人血的蛊惑。
玉质金相,醉玉颓山。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无害的、听话的、任人折辱的角色;就好?像,她能轻松地掌控他?,再能丝毫不必担心后果地抽身?离开,将这一切都归结为一时?意乱情迷。
他?在请君入瓮,在最憔悴最玉减的时?候做小伏低,装作今日之后什?么也不会改变,所以请她无需多虑。
这个骗子。
他?根本就不是?好?拿捏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与他?纠缠在一起不像别的人可以随时?捡起来?又随时?丢掉。
崂山寺那次她还可以持着醉酒的借口将一切错都甩给他?,可今天不同,今天的她清醒理?智,走出这一步,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林琅意心知?肚明,却依旧将另一条腿也放上?来?,布料摩擦间,她往前调整了下坐姿,完完全全贴着他?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