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问完这无关痛痒的两句话后又沉默了,闭上眼睛抬手去揉左侧太阳穴。方无舛却没有忍住,有些造次地先发了问:“浦主,无舛……”
话刚冒了个头,就被俊扬公主突然睁开的眼摄住了,眼光带着责骂射向方无舛:“这里是京都,说话什么的都要比在京外仔细。知道了吗?”
方无舛无端出了一背冷汗,心里也是暗骂自己怎么搞错了称呼,还好这里没有外人,否则就只能提头谢罪了。
方无舛倒还不算笨,赶紧跪下磕头谢罪,素儿也跟着跪下磕头。俊扬公主见着这两人还算伶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好了,我也是没有交代清楚了,起来。”
于是二人重新落座,各自都更加小心。
“其实私下你那么叫一叫也不是太严重,就怕关键时候说漏了嘴,坏了大事。” 俊扬公主缓缓说着,话锋却不经意一转,“今晚叫你们来,是要做个特别的集训。”
一刻钟后,方无舛和素儿已经站在一个圆形的浴池边,池中央一根白玉石雕的花柱向外涌出温热的泉水。
池内是满池的湛蓝,那水竟是雨后初晴的天空的色彩。
六月的夏夜,空气满是燥热,所以只站了这么一会儿,方无舛已经是满头细汗。
俊扬公主褪去了外袍,单着一件纱衣没入池中,霎时额头热汗如豆,双眼微眯,热气氤氲中,透着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紫衣丫鬟悄无声息地进来,点燃了龙涎香,在俊扬公主手边池岸凸出的白玉小方台上摆了一碟剥好的荔枝,便悄悄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俊扬公主拾了一枚肥嫩的荔枝送入口中,轻轻一咬,那饱涨的汁水就盈满微溢出口,公主微微蹙眉,嘴角却还是滴下了一滴透明的荔枝汁液。
这时公主缓缓睁眼,送出一波勾人魂魄的欲念。
方无舛只觉心志都被这波春水撩倒,恍恍惚惚起来。甚至没有察觉素儿已经开始帮解自己的衣带。
直到外袍被褪去方无舛才惊醒,转头瞪住了素儿:“诶!”
这一瞪,自己倒是差点晕厥,素儿她,已经是寸缕不着,春光大盛。
素儿继续解褪方无舛的亵衣,方无舛有些无奈,又有些害羞,转头去望池中笑眯眯吃着荔枝的俊扬公主。
“集训嘛,是怕你们以后伺候不周。”俊扬公主将一枚荔枝核放入碟中说道,“特别是无舛。”
方无舛本是浑身汗湿体内又开始涌起燥热的,听她这么一说,当时就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已经被素儿拉进池内,浸在这一片湛蓝之中。
素儿开始一步步卖力挑逗方无舛内心的焦渴,方无舛却是有些紧绷,虽然心里也是渴望着素儿,但毕竟被公主看着,难免回应得有些木讷。
“无舛你不认真哦,”公主忽然说了一句,“不认真的话,集训怕是总也结束不了呢。老这么僵着,你不心疼素儿的舌头?”
方无舛抖了一下,横下心来,听任身体内的那些暗涌激荡,也由得它们冲破自己最后的矜持。
“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不准停!”公主忽然命令般地说了一句,而方无舛和素儿却似乎已经浑然忘我,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跟对方贴在一起。
两人呼吸渐急,俊扬公主却在一旁冷冷地盯着方无舛雪白的身体。
攀至峰顶的前一秒,“唔……”,方无舛忽然吃痛皱了下眉,意识似醒未醒间又顷刻被淹没在无边的欢愉之中。这意外的一抹疼痛,却反倒成了快马一鞭,助二人登上了极乐之巅。
一直站立的二人终于抵挡不住,双双倒撑在池边,体内潮退的空虚感渐渐被温热的泉水补满。
俊扬公主浅笑着立在池中,湿透的纱衣遮不去□,深绿色的眼眸微眯着凝视掌心。
那里托着一只暗红色的蛊虫。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会努力更新~
替身
俊扬公主瞄了一眼池边微眯双眼喘息的方无舛,唇角轻轻一扯,抬脚上到池边,步入厅中粉紫色的幔帐之内,便有一蓝衣丫鬟悄声前来,拿一大张软巾跪地擦干公主留下的一串湿湿足印。
素儿先方无舛从激烈中清醒过来,透过池中一缕雾气望向无舛。眼神在触及她的时候,忽然温柔。
可也只是片刻,素儿便转头望向了厅中。恰望见帐幔中公主除去湿衣,一具的玲珑浮凸映入眼帘。素儿心中一颤,立刻垂下眼去,可半秒后却又鬼使神差抬眼张望。
那边已有丫鬟为公主擦干身上水珠披上绸袍。幔帐微启,俊扬公主又缓步行向池边。
“素儿,”公主轻轻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自有一些事情交代无舛。”
素儿点头步出浴池,有绿衣丫鬟为她裹上长巾,带她离开了浴厅。
随着大门一声轻扣,厅中除了夜风微弄幔帘,池中水波轻响,并没有别的声音。
方无舛屏住呼吸,亦不敢抬头,就死死盯住一池蓝色。
少顷,一只修长的手托着一个暗红色的干瘪的像虫一般的东西伸到方无舛眼前。方无舛打了个寒颤,那东西从这么近的距离看上去,真有点恶心。
“知道这是什么吗?”公主懒懒地问。
方无舛清了清嗓子:“无舛,不知道……”
“它叫情蛊,”公主用两指捏起那只死去的干瘪蛊虫,玩味般说道,“但它不同于世上所有的情蛊。这是菊楼特意为我制的,菊楼叫它‘刻骨铭心’……”
方无舛虽泡在热汤之中,闻言却一阵发寒,额上滴出一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