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麟不是普通人,他是太子的白月光生的孩子,是太子非常疼爱的儿子,如今朝廷局势不明,虽说辽州各大家族有一半都站楚王。

但楚王毕竟双腿皆废,指望不大。

太子虽被打压,却随时可能逆风翻盘,李南星暂时不想惹怒太子,宋飞麟暂时动不得。

如果哪天太子失势,登上皇位的另有其人,他会考虑抓住宋飞麟,看能不能找到办法,和对方换个脸。

唉,江一鸣和少爷要是知道李南星的阴暗想法,肯定会可惜他生错了时代,如果他投胎到现代,想长成什么样,整个容就搞定了。

何必费尽心机想和别人换脸,好变态啊。

某个山头,李家主和其他等几位家主,看着一帮壮汉抡着锄头汗如雨下的挖井,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打了两口井,目前还没有看见水。

水的影子都没看见。

李南星从马车上下来,望着满山的小树苗和竹子,沉默了半晌才开口,“看着不太靠谱,这些树刚种活,还没有人高,它自己都缺水,怎么存住水分提供咱们打水井?”

这话别人不敢说,虽然很多人心里都这么想,却只有李南星敢直言。

李家主胸口更闷了,强行辩解,“江一鸣就是把树种下去一个月后,就挖出了水井,一个山头一口井,他都挖了快十口井了,而且井水取之不尽,说明种树打井是合理的,凭什么咱们不能成功?”

听完,李南星一时也无法解释,这几天他甚至一直在查资料,快把书房的藏书看完了,并没有找到关于种树能打水井的解释。

“是不是咱们种树的姿势不对,或者是打井的姿势有误?”张家主问出一个降智的问题。

李南星嘴角一抽,“有没有可能是张家主早上出门的姿势影响了风水,或是王家主出门时先迈了右脚导致的?”

张家主和王家主:……

这糟心东西若他不是李家主的爱孙,他们少不得要一口浓痰呸过去,还要把他大卸八块才解恨。

李家主忍着笑瞥开视线,好一会才道:“南星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也许咱们是没找对位置,那狗官有异于常人的能耐,他耳朵贴着地面能听出水声来。”

“急什么,有的是时间,也许多挖几处,水就出来了。”

然而加派人手一连挖了七天,把山脚下都挖遍了,也没看到一滴水。

李家主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血,其他几位家主也百思不得其解,商量了一番,最后王家主被推出来,去县衙找江一鸣理论。

最好能套出打水井的诀窍来。

王家主很不情愿,他担心会像张家主一样被下毒,然后被拿捏住。

但王家最近处境艰难,迫于其他几家的压力,他不想去也得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茬。

江一鸣压根不见他,什么王家主曾家主的,一群黑心老狐狸,没什么好谈的,让他滚。

王家主哪敢无功而返,江一鸣不见他,他便站在县衙门前破口大骂。

“姓江的狗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种树根本不可能挖出水来,他用的是巫术,是祸害百姓的邪术,喝了他变出来的水,用不多了久就会得怪病,全身溃烂而死。”

“我们试过了,种了满山的树,过了一个月去挖井,根本没有水,江一鸣心怀鬼胎,大家不要被他蛊惑了。”

第315章 围殴至死

围观的百姓现在都喝着官府的水,隔几天还能洗一次澡,地里的红薯玉米等作物也是用江一鸣让人打出来的井水浇灌,实打实的种树后就能挖井。

世家种树挖不出井水来,只能说明他们作恶多端,活该挖不到水。

围观百姓幸灾乐祸,但不敢出声说什么,世家的淫威太甚,短时间内还没人敢当面得罪世家。

“江一鸣不是人,他是妖怪转世,是邪祟,是祸害百姓的狗官……”

王家主喊了几句,便让下人接着喊,他深信一件事只要多喊几遍,假的也能变成真的,那些贱民常常听风就是雨,很容易糊弄。

江一鸣倒是不想搭理,但也不能一直让对方这样吵闹,影响后院一众家眷,也影响附近的居民。

很快,江一鸣带着一众衙役出来,喊话的人声音陡然卡在嗓子里,慌乱的看向王家主。

“废物东西,看我做什么,让你喊就喊,哑巴了?”王家主面色阴沉的瞪过去,看见江一鸣他心里也慌了一下,生怕对方突然下毒,下意识就往后挪远了些。

江一鸣看着王家主忌惮的样子,唇角微勾,“世家种树挖不出水来,就像个智障一样来找本官讨说法,污蔑本官便用邪术,简直可笑,本官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要给世家交代?”

“上次下了一场暴雨,又打了雷,那雷谁都不劈,偏偏劈了几个家主,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都看不惯你们,要惩罚你们,所以你们种树也挖不出水来,因为你们是罪人,是辽州的罪人,你们愧对辽州百姓,愧对苍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站在后面的人大着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了。

“我早就想说了,辽州几十年都没打过那么厉害的雷,那会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那天几个家主放火烧树,连人也想一起烧死,然后就遭雷劈了,就是天罚。”

“一件事也许还能狡辩说是巧合,现在世家种了满山的树,却挖不出水来,说明老天真的看不下去了,就是在惩罚世家。”

王家主气得脸色涨成猪肝色,“你,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天罚,无稽之谈,分明是江一鸣有邪术,很快你们就会后悔的,你们等着,用不了多久,你们全都要完蛋。”

“会完蛋的是你们世家,没人性丧良心的畜生,霸占那么多水源,用来浇灌你们庄子上的田地,天天沐浴洗衣服,浪费那么多水也不给老百姓喝,累死累活给你们干一个月的农活,只给几桶水喝一粒米都舍不得给,简直不是人。”

“对,世家不是人,猪狗不如,不把我们当人看,江大人是好官,他扛住了世家的多次陷害和暗杀,带着咱们植树造林,耕种田地,让我们有水洗澡洗衣服,有水熬粥熬药。

好不容易过上像人的日子,不能让世家几句话就挑拨破坏了,世家就是见不得百姓过好日子,企图让咱们这些底层老百姓生生世世都做世家的牛马,大家不要被诓了。

咱们要立起来,不能让江大人和宋少爷的付出白费,咱们要守住这些日子的成果,要让子孙后辈过得像个人样。”

江一鸣深深的看了眼喊话的中年男子,脸颊凹陷,穿着宽大的破旧长袍,落迫书生的模样,是个会思考有想法的人。

在他的呐喊声中,所有人都像是觉醒了血性,不再畏惧退缩,跟着一起大声的痛斥世家做出的桩桩件件恶事。

他们意识到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辽州就真的完了,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将没有翻身的可能,不想再做世家的牛马,不想再过得连牲口都不如,就必须反抗,把世家踩下去。

最后王家主和带来的走狗们,被百姓围殴,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要不是江一鸣出声制止,王家主会被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