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怎么是你?”少爷难掩惊喜,上前就要和他来个贴贴。
大吉抬手挡住,“少爷,我身上都是血。”而且他不习惯贴贴,少爷的热情让他招架不住。
“我身上也是血,有什么关系?”少爷瞪他,这么久不见,贴一下怎么了?
“是傅夫子让你来的吗?”
“让别人来怕少爷不认识,就让我来了。”其实大吉大利也是东宫培养出来的暗卫,傅夫子去泉州府时,太子派他们去保护傅夫子。
后来傅夫子回京了,大吉大利便又回了东宫,大吉大利功夫不比吉星高照差,而且少爷熟悉他们,太子便派他们带着一千人马赶来辽州保护少爷。
京城的人马太子调不出来,这一千精锐是太子让荣王借过来的,路上也不能以军士的身份离开荣州,是一批一批乔装打扮离开的。
分批走水路到甘州,大吉大利早就在等在那里,等一千人马到齐后,便扮作商队急行赶到辽州,还好他们来的及时。
“大利你为什么不说话,快过来这边,跟我说说话。”少爷很快发现了后面的大利,热络地朝他招手。
大利和高照一样比较沉默,但少爷让他过来,他便乖乖站在少爷旁边,“少爷。”
“大利,我想死你了。”少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嘿嘿。
大利一脸拒绝的推开少爷,“少爷,你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去帮忙打扫战场。”
辽州物资匮乏,大吉大利这几日深切感受到了物资的重要性,把解决掉的黑衣人里三层外三层搜刮了一遍,只找到零碎的一些铜板,连个碎银都没有。
“这些肯定是世家派来的杀手,反正不是外面进来的,只有辽州这边的杀手才会出门只揣几个铜板,也不带干粮和水,辽州的世家天下第一抠,不管下人还是杀手很少发月钱的,给的最多的是水。”少爷一脸鄙视。
最后只好把那些杀手衣服扒了,留个底裤,挖个大坑,扔进去一起埋了。
衣服让妇人们洗一洗,到时候给汉子们发下去。
“这料子挺好的,就是黑色的,白天穿不太好。”
“我问过江大人了,江大人说会另外买布给咱们做衣服,这些黑色衣服留着以后穿。”
一群洗衣服的妇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他们平时穿的粗麻布衣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还是包浆的,刚才不仅擦了澡,现在还有水洗衣服。
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这样奢侈的挥霍那么多水,不是用来喝,而是用来洗衣服,换作前两天,说出来也没人敢信。
“江大人说以后咱们就住在这个庄子上,过两天就去种树,等宋少爷种的红薯挖了,红薯藤就给咱们种,入冬咱们就能挖到红薯。”
“听说明天早上就吃红薯粗粮粥,宋少爷说红薯可好吃了,有红心的还有白心的,生吃的话里面还有乳液冒出来呢,那得多好吃呀。”
张树送来的那点红薯没多少了,让人从县衙运过来的都是江一鸣后来买的,现在送了一半过来,约莫五千斤,能吃好一段时间了。
早晚煮红薯粗粮粥,中午煮红薯粗粮饭,配一些菜干,菜干是以前收的野菜干之类的,用完了,就在某平台买梅菜干酸黄瓜啥的。
江一鸣列了张表,让厨子按他安排的来做饭菜。
现在三伏天,白天种树容易中暑,每天都要煮凉茶,早上卯时出发,巳时三刻下工。
下午申时出发,戊时三刻下工,辽州的夏天卯时破晓,巳时三刻天擦黑。
那边江一鸣热火朝天的准备种树种红薯的事,这边张家主气得砸碎了满屋子的瓷器。
“一百个死士,一个都没活下来,怎么训练的,老子花了那么银子和时间养出的就是一群废物?”
本以为王家和江一鸣鹬蚌相争,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张家来个渔翁得利,原本一切都在按预想中的进行。
万万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只黄雀,张家最后一根毛都没得到,还损失了一百死士。
这么多年拢共才培养二百个死士,一下就折了一半,张家主心都在滴血,要是让其他世家知道了,张家拿什么跟他们斗。
别以为世家团结起来和官府斗和朝廷斗,内部就很和谐,也是有争斗的,小世家恨不得大世家被踩下去,让他们起来。
大世家虎视眈眈想吞占旗鼓相当的世家,张家想吞王家,王家未偿不想把张家踩下去。
李家曾家那些暂且不提,就绿树县的张家和王家,眼下都是损失惨重。
张家这次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有江一鸣赢了。
第294章 他种树,咱们就烧树
江一鸣现在手上有兵,一千精锐,还收买了一千多百姓,其中青壮六百多,老人孩子女人七百多。
主要集中在狼庄,狼庄附近的几个村子的村民现在都投靠了江一鸣,加上江一鸣用特殊手段控制的三百多人,拢共将近三千人。
不好对付,辽州所有世家都有了危机感,各家的家主坐在一起开会,商量怎么对付江一鸣。
“现在各县衙的暗道都灌了砂浆封住了,江一鸣这人不一般,别看他是农户出身,却功夫极高,还会用毒,之前是我们小瞧他了。”李家主是辽州世家之首,坐在主位。
几个家主绝不承认是他们太自大,从来没把江一鸣放眼里,只要朝廷不派兵攻打辽州,他们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那么多狼,被他一把药全药死了,连庄子上的十几个打手也全部中招,现在我儿子还被关在狼庄没放出来,王家族城的城墙还没完工,姓江的一手毒药就差点让王家覆灭。”王家主提起这几天的事就怒火中烧。
见其他几位家主眼里划过暗爽,差点气得他喷血,王家主忿忿道:“诸位也不用幸灾乐祸,所谓唇寒齿亡,王家若真的倒了,接下来就是你们其中一个,姓江的显然是受了太子指使,势必要把辽州世家连根拔起。”
张家主因为损失了一半死士,又无法找江一鸣算账,便把气撒在王家主身上,“哼,王家主你也不用危言耸听,咱们可不是纸糊的,不是谁想扳倒就能扳倒的,王家这次会受重创,纯属咎由自取,明知江一鸣和宋家走得近,是太子的走狗。
你儿子连脑子都不动一下,就敢把狼群引到县衙去,妄图让狼群吃掉江一鸣,太想当然了,江一鸣年纪轻轻敢来辽州上任,必有过人之处,要杀他需得从长计议,不可蛮干。”
如果不是王家擅自行动,他就不会想渔翁得利,就不会派出一半死士试图吞掉王家,最后就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归根结底都是王家惹得祸。
王家主能坐上家主之位,自然不是傻子,也不是怂蛋,他冷笑一声,“张家主何必恼羞成怒,江一鸣到绿树县的第一天,张家就和县衙干了一仗,最后还不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祖孙俩皆中了毒,张家的损失不比王家少,照你这么说也是罪有应得喽。”
张家主脸色铁青差点掀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