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胆色,哥就喜欢有胆量的男儿。”张树哈哈大笑,捶了江一鸣一拳。
随后二人拿着地图分析了一下路况,以及辽州各大世家可能做出的反击,世家上次没沾到便宜,定是心有不甘,这次商队将面临更大的风险。
“我手下的兄弟上次就折了两个,辽州的商路不好走啊,代价太大了。”张树是不卖惨,是陈述事实。
“我这里有种软筋散,和市面上普通的药不一样,只有我这里有解药,我可以给你一些,不过要到关键时刻才能用,而且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给你的。”江一鸣神秘兮兮的说。
“你自己配的药?”张树下意识压低声,还扫了一眼四周。
“别管我是怎么搞到的,反正给你了,你就当不知道是我给的,我再送你一把刀,希望你能如虎添翼。”江一鸣要送给张树是一把钢刀,锋利坚硬,大概就像啥屠龙刀,倚天剑一样锋利。
张树挑了挑眉,说实话他现在用的刀是花了大价钱让铁匠造出来的。
江一鸣虽然习武,但平时并不用刀,应该说是用的普通的刀。
“你要送啥样的刀给我,普通的刀我自己有。”张树表示不能让他满意的刀,他可不稀罕。
江一鸣装作去箱子里拿,实则是从空间拿出来,“张兄看看这刀如何?”
张树眼睛毒,一眼看出那刀材质非同一般,心跳立马加速,“哪来的?宋少爷帮你找的?”
江一鸣还是那句话,“喜欢就收着,别管出处,好用才是硬道理。”
多了两件保命符,虽然不知效果如何,但江一鸣这份心意张树领了。
辽州青山县。
少爷一家一个月前就搬到了县衙后院,宋亦荣这个县令已经开始正式上班。
其实衙门还没修好之前,住在客栈时就有百姓来找他断案。
说是断案,其实就是让他评理,今日说是田里的麦苗没水浇灌,明天又因为在井边抢水打破头。
天不下雨,关县太爷什么事,县令又是雷公电母,又没有布云施雨的能力。
这些刁民非说宋县令是父母官,必须帮他们解决干旱问题。
宋亦荣吓得门都不敢出,每天躲在客栈房间苟着,宋老爷子和少爷还会去县衙看看进度,好几次都有百姓围过来捣乱,少爷让吉星高照别心软,谁捣乱就揍谁,往死里揍。
县令上任没有做出政绩,先把百姓打了,这事很快被传到朝堂上,自有官员弹劾宋家。
弹劾宋家的都是当地世家大族的后盾,有些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有些是收了世家大族好处的官员,他们希望皇帝摘了宋亦荣的官帽,问罪宋家。
皇帝被烦得不行,但没有撸掉宋亦荣的官职,皇帝觉得贬到辽州已经和摘乌纱没差了,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为了耳根子清静,还是象征性地下了一道圣旨,并派了一位钦差前去青山县,让钦差监督宋亦荣,教他如何做官,如何断案,若再被弹劾就准备吃牢饭。
少爷写了封信和江一鸣说了他那里的情况,地头蛇霸道,现在宋家步步维艰,等那啥钦差到了,全家都要缩着头过活了。
江一鸣心情沉重,地狱开局啊,老皇帝已经昏聩至极,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希望太子给力一些,能帮他和少爷兜住一些事。
“让你的人都警惕些,快到辽州地界了,咱们先找个驿站多住两天,不急着赶路。”江一鸣对张树道。
“有什么门道,是单纯的养精蓄锐,还是你有别的打算。”张树问到了点子上。
“等一个人,大家一起结伴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江一鸣轻描淡写道。
“……我怎么觉着你这语气不像结伴,更像是要宰了谁。”张树没有感觉错,江一鸣确实动了杀心。
他语气平静道:“越往辽州越乱,进了辽州地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若遇匪寇,咱们不杀人,就会被人杀,该杀的时候不好手软。”
张树挑眉发出邪性的低笑,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很期待,希望能亲眼见识一下小郎君是如何下手砍人的。”
第270章 被流放的太子党
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太子会详细地用他的方式传达给少爷,少爷又会立马写信告诉江一鸣。
老皇帝派钦差去辽州对宋家很不利,对江一鸣也很不利,他掐算着时间,钦差差不多也就这两日抵达辽州边界。
江一鸣掐算得很准,当天傍晚钦差就到了,和江一鸣他们住在同一个驿站。
“那位官爷的面相一看就很阴险,你确定咱们要跟在他们后头进辽州?”张树不赞同道。
“别慌,咱再观察一下。”江一鸣却老神在在。
“你要观察什么?”张树不明所以。
“看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江一鸣言简意赅。
张树定定地看着他瞧了一会,随后点点头,没再多说。
翌日。
江一鸣一行便很悄悄地缀在钦差一行的后面,钦差快他们快,钦差慢他们慢,仅过了两日钦差就不乐意了,派人来驱赶。
“大胆刁民,谁让你们跟踪朝廷钦差大人的?识相点,不准再跟在我们队伍后面,否则见一个砍一个。”护送钦差的一个小参将,带着二百人的士兵,很是嚣张不可一世。
“现在怎么办?人家不让跟?”张树似笑非笑地等江一鸣拿主意。
“路就是给人走的,朝廷又没规定谁能走谁不能走,咱是去赴任的,不走这条道走哪里?”江一鸣理直气壮。
“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打。”张树意有所指。
“路上匪寇横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江一鸣斜睨他一眼,轻声道,“等他们走远些,咱们别跟得太紧。”
然后真的远远地跟着,只让一个身手好的兄弟做斥候在前面盯梢,不至于跟丢了就行。
通往辽州的官道不止一条,江一鸣选的是最大最宽敞的那条,也是钦差他们走的那条,不过后来钦差一行越走越偏,分明是故意岔到别条路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