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的贵族们瞪大眼睛,他们瞧着左右一圈圈苗圃展示出的神奇景象,那些破败许久的花儿,居然从一颗颗宛如古老苹果的花苞逐渐鲜活起来,每一根经络涌流法术气息,缓缓绽放开,露出最为脆弱的花蕊。

片刻后,庄园内的苗圃全部重获新生,每一株蓬勃的花卉四处散发荧光,将每一寸土地照得亮闪闪。庄园里鸦雀无声,一个个仿佛失声的人般目瞪口呆,眼球映射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这些花,不是罗莎蒙德在世的时候才会盛开吗?”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声音发抖,她伸出一根手指,哆嗦着指向不寻常的苗圃。

旁边的一名男侍从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她惊叫一声,手中的盘子落到草地上,“啊!罗莎蒙德的灵魂!是他的灵魂回来了!”

“该死的!谁允许你呼唤他的全名!叫他殿下!该死的仆人!”一名伯爵脸红脖子粗地呵斥道,他是一位十分有名的、罗莎蒙德殿下的狂热爱好者。

极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侍卫,他们也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长矛丢出去,反应过后,一个个愣住原地不知所措。

自此罗莎蒙德失踪离世后,苗圃再也没有盛放过。无论园丁用什么药水滋养,它们好像一群被主人抛弃而伤心死掉的宠物,明明根系健康而活跃,却不愿再开花。

角落里,一个身影晃动一下。

“克里斯,我觉得……我们该走了……”袁憬俞察觉到不对劲,趁机缩到桌子下面,吓得磕磕巴巴地说话。

他看到那些开花的苗圃,有些心虚了。

夜鸦扇打翅膀,表示同意。作为眷属,它的第六感无比准确,从踏入庄园的一刻起,它能感受到一丝不太善意的、威胁的气息。

这一丝气息十分微弱,似乎被刻意掩藏过。并不碍事,前几次这种气息都出现了,只要他在小主人身边,一定构不成威胁。

夜鸦的黑色小眼珠转动一圈。

藏在桌下的袁憬俞等待一会儿后,拨开桌布偷瞄一眼空荡荡的外面,发现眼前无人后,他小心地往前爬了两步,缓慢站起身。

不远处的人群依旧闹哄哄的议论着,他们坚信是因为宴会吵闹的缘故,打扰到了正在安眠的罗莎蒙德小公爵,所以他的灵魂唤醒这些花卉,以此来警告他们赶快滚出庄园。

甚至有几个胆小的人跪在地上乞求,请罗莎蒙德公爵殿下不要发怒,不要怪罪他们的无礼。

袁憬俞看到如此滑稽的一群人差点笑出声,他捂住嘴巴,脚步谨慎地走到门口,幸好侍卫们在观摩奇异景象,没有看守大门。

他再次得意起来,看向身后一群神色不安的贵族们,悄悄地说了句:“你们才死掉了呢,再见,一群笨家伙。”

说完,他提起裙摆,准备离开。

夜鸦率先飞出去,它飞出去的一瞬间,大门突然关闭,发出一声巨响,将整个庄园震动了一圈。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喂!喂!克里斯!”袁憬俞没料到这种状况,神情惊惧地用力拍打大门,不停地呼唤门外的眷属,全然忘记自己身处庄园内。

熟悉的嗓音荡在空气中,如同一种法术咒语般,苗圃内的花朵簌簌发抖,它们的花蕊开始蒸腾成朦胧的一缕缕雾气,争先恐后的涌向大门口的身穿白裙子的袁憬俞。

袁憬俞瘫坐在草地上,他哪里见过这副场景,花卉散发的丝状雾气就像一群有意识的人,缠绕在周围,跳舞一样织成一个小座椅。

他来不及说话,这些雾气一下子把他托了起来,径直往庄园内部滑去。

意识到自己被绑架的袁憬俞更加惊慌,他想跳下去然后逃跑,可是脚腕被雾气缠住,将两条腿死死禁锢在座椅上。

“呜呜、呜克里斯……”昔日的小公爵被吓得直抹眼泪,帽子也掉了,露出一头乌黑短发,和一张皎洁的脸。

即使泪水涟涟也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容貌。

人们察觉到了这位白裙子,不知道是哪位仆人瞪大双眼,大喊一声“小殿下。”

人群爆发出更加哗然的声音。

简直不可思议,这位被雾气缠绕,悬在半空中的白裙子小姐,居然是传说中罗莎蒙德小公爵。

那位对外宣称已经离开人世,建立起墓碑的小殿下。

他们表情惊讶,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瞧瞧啊,这是谁回来了。”

一道男声响起,浑厚而低沉,仿佛炸响在耳畔,叫人无端地头皮发麻。

米哈伊尔坐在高处的一个阴暗角落,他两指摩擦一下,身旁的烛台立刻燃烧。烛光倏然照亮周围,男人姿态散漫地靠在座椅上,坚毅面庞上浮现一缕笑意。

这时人们才发现,大名鼎鼎的亲王殿下一直参与在宴会中,他们的心脏接二连三受到冲击,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开始行礼。

袁憬俞哭得稀里哗啦,像一个被打包好的小礼物一般,被雾气径直送到米哈伊尔的眼前。

米哈伊尔淡然地抬高手臂,接住了他。

在这位高大到宛如一颗月桂树的亲王怀里,他娇小到有些可怜了。他来不及说话,男人的吻就落在他的脸颊上,一双大手箍住他的腰肢。

“父、父亲……”袁憬俞颤抖着喊了一声。

“没栓绳子的小家伙,你在喊谁父亲?”米哈伊尔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尖儿,声音沉到让人胆战心惊,“终于抓住你了。”

【作家想說的話:】

久等了大家 番外大概五章左右 把一些埋得暗线交代清楚

月季庄园里的小公爵

第112章番外②宴会后续/被父亲用阴茎抽批/“被几个男人搞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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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的喘息变得难耐,他低头亲吻袁憬俞的脸颊和脖颈,干燥的唇在皮肉上磨蹭着,落下一小片红痕,仿佛是在烙印一种标记。

“狡猾的家伙。”他哑声道,咬了一口袁憬俞的后颈,“居然真的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