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养的小鬼,现在欠了,如果我的孩子因为此事丧命,你们这些金发蠢货都得被我杀了喂鱼。”

希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半躺在地上,他看一眼面前的男人们,每一个身材魁梧,强壮得像一头熊一样。

凶悍、野蛮。

弗兰克人都是这副德性。

波拉克从会议大楼赶到主楼时,正好看见这副场景。

上百个全副武装的成年男人聚集在一起,对着华尔顿家族最年幼的少爷兴师问罪。

“弗兰克先生!手下留情!”波拉克冲过去,挡在希特面前,沉声道,“这与孩子们无关,请别迁怒他们。”

“孩子?你也知道他这个年纪是孩子?那我的孩子呢?让华尔顿把我的孩子交出来……”

弗兰克长了一张刀疤脸,那是在战场上被炸弹碎片割伤的,叫人胆战心惊。

“冷静点,先生,请跟我来,老爷正在书房里等待您的莅临。”波拉克将希特扶起来,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替他仔细擦去口鼻流出的鲜血。

“希特少爷,回到楼上去,别再这样莽撞了。”

送走希特,波拉克为弗兰克带路,由于人数过多,只允许三个人前去谈判。

穿过通往上一层的走廊,弗兰克眉头皱起来,原来这两侧挂满了袁憬俞的画像,现在却不翼而飞了,这加重了他心中的忧虑。

格罗图斯坐在主人位,身边站着两个持枪的下人。他的样子气定神闲,舆论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弗兰克先生。”

“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你。”弗兰克没有废话,掏出枪支对准格罗图斯,这是军用武器,子弹击中后会将人炸得四分五裂,杀伤力很强大,即便是在超时代,也是十足的杀人武器。

“他不在这里。”

这话彻底激怒了弗兰克,“他在哪,我说了,别废话!操你爸的蛋!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一枪打死了格罗图斯右手边的下人,整个人因为怒火而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定。

“德加州国际监狱。”格罗图斯说,“他还活着。”鲜血溅到他的发丝和脸上,并不多,给他苍白的皮肤添了些颜色。

“你们把他关进监狱里了?”弗兰克身旁的一个男人瞬间激动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格罗图斯,你知不知道他是Omega?”

格罗图斯没有说话,弗兰克也保持沉默,空气就像一片羽毛,先是不受控制地飞着,最后落到地上。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弗兰克收起枪支,“弗兰克家族所有人,会向联邦政府提起指控,你们虐待了被迫分配在这里的omega,把他送进一所监狱。”

“这种罪行,国际政府不会坐得住。”

意思是,国际法庭见。

“你会付出代价,你们华尔顿的每一个人,都会。”一个男人临走前说,他相当年轻,站在弗兰克的右侧,大概二十岁左右。

波拉克跟出去,将一行人送离庄园。

袁憬俞是第一次发情,他才二十岁,刚到可以被标记的年龄。不知道发情期会这么久,他每天都在和Alpha做爱,直到身体的极限,才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阴茎几乎是钳在下体里。

在房间里,他们到处都做过一遍,彼此好像融化在一起,紧密得不能分开。每天只能摸到对方的皮肤,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和喘息,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再没有其他任何。

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也静悄悄地变化了。

今天是发情期结束的第一天。

袁憬俞和陈侈被警卫带回牢房,由于被标记了,他身体里的信息素溃不成军,老老实实地缩着,全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住。现在释放的,相当于是宣告把自己搞怀孕的孩子父亲的气味。

睡在上铺,袁憬俞窝在陈侈怀里,仰起脸和他接吻。虽然只有不到十天时间,交换唾液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陈侈亲了会儿袁憬俞,又把他翻了一个身,露出脖子上的腺体。

那是一块软软的肉,原本是平滑的,现在已经被咬得全是血齿印,不知道被标记了多少次。

Alpha在发情期间很恐怖。绝对的占有欲和施虐欲可能会让他们弄坏omega,甚至弄死一个omega,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案例。一个自制力差的Alpha,如果没有专业设备监控,最好的结果也是将自己的妻子搞得生殖腔脱垂,坏的结果是导致妻子不孕、休克,甚至死于性窒息。

陈侈含着腺体舔了舔,压着袁憬俞,一口咬下去,再次把信息素注射进去。

“哈、唔!太多了,太多了……”袁憬俞呜咽着哭,狠狠地抖了两下,他身体里全都是陈侈的信息素,已经满溢了,可是陈侈还是要往他的身体里填充。

可以想象一下这种饱和到极致的感受,是非常痛苦的。在你的身体里横冲直撞,野蛮得像一场性侵。

没办法,Alpha的本能无法控制,发情过程中,他们脑子里的螺丝会松掉一部分,无法顾虑到omega的感受,只能使用阴茎和不断标记。

咬完,陈侈舔了舔腺体上的血,含住使劲吮吸一口,将腺体折磨得微微扁下去一些。然后才继续抱着袁憬俞,两个人面对面地呼吸。

袁憬俞半咪着眼睛,浑身一抽一抖的,这是Alpha信息素入体带来的快感,说明两人匹配度非常高,仅仅只是信息素融合,也能达到类似性高潮的感受。

他小声哭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去,头埋在Alpha颈窝里,张嘴也在上面咬了咬。没什么力气,似乎是一种报复。

陈侈凑过去,撬开他的唇缝咬,嗅着那股小番茄的气味。

发情期分明结束了,却好像没有结束。他们是清醒的,并且有理智的,在做些亲密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最开始陈侈不是这样的。

袁憬俞脑子里乌泱泱的一片,他已经不想做爱了,但是陈侈还是一直亲他,咬他,闻他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