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侈嘴角上扬,盯着鼓起的被子,摸了几下鼻梁,回味一点儿香气。最后一个月的囚禁生涯,应该会很有趣吧?

……

袁憬俞睡醒时,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他缩在被子里闷出一身热汗,头脑有点儿恍惚。

天没亮,走廊的灯泡熄灭了,眼前黑漆漆一片。走廊里不断回响犯人们的鼾声,比一百辆汽车同鸣笛更折磨耳膜。

“醒了?”陈侈眉头挑了挑,他的床位离Omega很近,天生感官敏锐的缘故,能察觉任何细微的响动。

不过,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他没有半分困意,整个人神采奕奕地坐在硬床板上,好几次打算凑到上铺看一眼,又担心招惹不必要的误会。

袁憬俞没想到有人醒着,骤然出声惊地他哆嗦一下,由于分不清说话的人是谁,只能乖巧地“嗯”了一句。

他感到紧张,以为对方会继续和自己说话,结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男人大概睡着了。

袁憬俞眉尖轻皱,他夹紧大腿,把两条抖着的细腿抻到床外。不得不说,膀胱发涨的感受确实不太好。他看不清周围,翘着脚往前探索了一小片地方,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动。

其实陈侈没睡,他夜视能力非常出色,可以清晰地看见袁憬俞努力下床的模样。故意晾着乌发雪肤的Omega,竟然让他心里生出点儿酸麻的趣味儿。

“你干什么?睡不着?”陈侈看的想笑,故意逗他,特意悄悄地站得离人近些。

竟然没睡吗…

袁憬俞脸颊浮起热意,局促地抿唇不语。

两人沉默片刻,最终袁憬俞无法忍受,双手捂住小腹,开口哀求道:“能不能、请您带我去厕所?”

“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陈侈眼中闪过错愕,没想到Omega在憋尿。

妈的…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随便说这种话,不怕被摁在牢里轮奸吗?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吵醒了房间里剩下的两个人。很快,黑暗里响起一道轻哼,语调不善。

“你是废物?还是在穿纸尿裤的小孩子?”“或者,是认为能靠Omega的身份在监狱里勾引男人的男娼?”周青写哑着声音问,末尾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Omega被送来这种地方,唯一的用处就是成为暗杀武器吧?那么,他的目标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呢?还是一网打尽呢?

同时,刀辰从床上坐起来,他偏头看向对床性格多疑的同伴,对于被打搅睡眠很不满,“周青写,你的反应过激了。”

好奇怪,有人在刻意针对他。

为什么?

“不是…我不是那种人的…”面对质疑,袁憬俞摇头想辩解,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又。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看不清路?说害怕自己尿床?说自己怕黑?

无说什么都会被嘲笑吧…

他拼命想憋住哭声,可真的太难过了,哽咽声藏不住,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溢出。

陈侈看不下去,也没有兴趣和其他人发生争吵。他“啧”了一声,几步蹬到上铺,把泪涟涟的袁憬俞抱下来往厕所走。下巴搁置在毛绒发顶上,可以嗅到一点儿发热的香气。

监狱里环境糟糕,厕所老旧漏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因为曾经在公共厕所发生过大规模的互殴事件,死了不少犯人,后来每间牢房不得已配置了单独的厕所。

毕竟这里关押着各类毒贩和杀人犯,靠生死决斗来拉帮结派,是整座监狱中最有信服力的手段。

“可以自己上吗?”陈侈问道。

“嗯,可以的…”

袁憬俞抽噎了一声,匆忙地擦干眼泪,有些急切地脱掉裤子。可由于没有夜视能力,眼前半点儿光亮也瞧不见。他憋得难受,身体间歇性的一抖一抖,可害怕弄到地板上,所以迟迟不敢往外尿。

“腿打开,衣摆撩起来再尿。”陈侈提醒道,即使是标准码的囚服,对骨架瘦小的Omega来说依然太大,不卷起来肯定会弄脏。

“好…”袁憬俞点头照做,心里生出感激。刚弄好衣摆,一双手就扶住挺立的小鸡巴。

“尿吧,我帮你扶着。”

袁憬俞羞得厉害,扶住男人的小臂,颤巍巍地开始尿,水滴声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敲打人的耳廓,弄得陈侈气血上涌,低头往他颈窝嗅了嗅。

清新的味道,只是闻一下就让人想到刚刚摘落的新鲜小番茄,湿漉漉的沾着晨露,一口能吃掉四五个。

陈侈给他穿好裤子,脏心思立马暴露出来,没有第一时间带他离开,而是把人摁在怀里闻了又闻。袁憬俞也不反抗,浑身都是软和的。直至闻到Alpha身上溢出的酒味信息素,才受不了地小声呛咳起来。

两人间透出朦朦胧胧的暧昧,Omega敏感又孱弱,在孤立无援的环境中接受了一丁点儿好意,心里便生出情愫。

“谢谢,我、我会报答您的。”袁憬俞轻声道,声音还有些哽咽。他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僵硬,匆忙地继续补充:“其实…我不是罪犯的,待几天就能出去。”

Omega说完顿了顿,揪住男人裤子侧边的布料,嗫嚅着问:“您、您喜欢我的味道吗?我很干净,还没有丈夫。”

陈侈闻言,低低地笑出声,抬手捏住他的下颌“你还挺聪明,知道先找个人巴结?”

他当然不会相信Omega所说的很快能出去的鬼话。如果保释有那么简单,他们几个也不会被关在这破地方两年。

不过,既然想攀附自己,按照规矩,验验货也不是不可以吧?

“张嘴。”陈侈钳制住他的下颌,逼迫唇缝张开,露出内里嫩红的舌头。袁憬俞感觉有点儿不舒服,又不敢反抗,口腔聚集一滩水液,连忙咽下去。

陈侈一言不发地打量他。

Omega长相优越,白白净净的像个雪娃娃,没有一处地方有瑕疵,仿佛掐一把就融成水了。站在跟前矮下一大截,对于Alpha而言,是成为伴侣的不错人选。

“真不怕我?嗯?”陈侈将人抵在门板上,嘴里说着荤话,“嘴这么小,会不会吃男人鸡巴?”

袁憬俞慌张地偏过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