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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佳期关上门离开的那一刹,屋内所有人一片静默,眼泪湿润了每个人的眼眶,但是大家都忍着,西子率先打破沉默:哥,你又搞了什么浪漫啊,让佳期陪着你手术多好,你出来以后第一个能看见她!但是东子还是沉默,任眼泪恣意流淌,就好像这一世,就这样和佳期永不能再相见了,看得人心痛不已;听到妹妹的话,东子缓了缓神,收住了眼泪,突然很认真的握住西子和和平的手,他说:我请大家帮我个忙。“是什么,你说?”西子急急的回答着;“我答应做手术,我请佳期回龙门,就是想请你们帮我,手术结果无论如何,请西子你告诉佳期,我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这是和平的声音,他不能理解东子为什么会这样,决定做手术,不就是应该存着和佳期继续向前的目标么,更何况他不是才答应佳期的求婚,要给佳期幸福么。包括阮一夫和盛芷,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错愕的表情;“你们听我说,我之前不答应手术,是不希望佳期面临我术后的后遗症,我也不喜欢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活着,你们了解我的,我希望我爱的女人不受伤,可今后,我再也不能给佳期任何保障了,我有可能会彻底的成为她的负担;但我推不开她,我不能让她陪着我一天天的走向死亡,那样太残忍,所以,我答应手术,是为了让佳期能快点从我身边离开,我走了,她的念想才会彻底的断掉,才会有新的生活,更何况,还有你们能在身边陪着她,我想她一定能走下去的”“而我”东子飘忽的眼神看了看窗外,又转回头“我知道我有可能活着走下手术台,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瘫痪,会不会失明,甚至会不会忘记佳期;不论是哪一样,我都不希望让佳期知道,那对她,对我都太残忍”“你们可以说我自私,可这就是我,也是我能给佳期最好的爱,我请你们,务必答应我,否则,一会我不进手术室了”
又是一阵沉默,和平呆呆的看着东子,无法搭腔,想到他和佳期的种种,看到今天的东子,他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他一直想给佳期幸福,可到头也没能给得了,现在,东子这个决定是不是对佳期最好的安排,以他对佳期的了解,东子只要能活着走出来,无论变成什么样,佳期是断然不会离开的,但如果东子走了,那个孤勇的佳期,她是能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的;想到这里,他握了握东子的手,拉住一旁在流泪无措的西子,说道“东子,你安心进去,你放心,我们答应你”“但是,有一样必须说在前头”“你说”,东子脸上一阵惨淡的笑容,有一些是为了和平能够答应他,有一些是他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悲伤;“出来以后无论如何,好好恢复,只要你能够,你还是要找回佳期,继续爱她!”“呵……”东子没想和平会说这些,他那一股心痛又涌上心头“我这一辈子,还能再找回她么……”他无法回答,只是转过头对着西子“西子,我和佳期的这些录像,你一定帮我收好,也许我的下半辈子,就只能靠着这些过活了”……
“东子,现在不要想这些,只要活着,就一切都还有希望”这是阮一夫,这些日子,看着佳期的付出,他的内心充满了感动,他希望他的孩子们不要像他一样,只能靠着对往日的回忆继续往前走。“来,你休息一下,做好准备,你要的东西,我让西子都给你准备好,等你一出来,我们尽快安排你去美国,佳期那边你放心,我会像女儿一样照顾她,直到你康复”“或者,我给她找一个比你小子还好的男人,我们集团里面优秀的男孩还是有很多的!”阮一夫的话让在场的人终于从那种揪心的痛苦中暂时脱离。扶着东子躺下后,大家一起走出门外……
走出门外,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阮一夫“刚才东子的话大家听到了,东子和佳期,这些个日子,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就像东子说的,万一术后情况不好,这样对佳期,是最好的安排;你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佳期同意,我会安排她换一个城市,这样她能更快的走出东子的阴影,如果不行,和平你和西子,你们一定要隐忍,不然,我们就辜负东子的一片苦心了”“爸爸……”西子还是只能流泪,抱着爸爸不断的喃喃“爸爸,老天不公平,希望妈妈在天上,能保佑哥哥……”“西子”和平拍了拍西子的肩,将她揽过来说“老天会疼惜每一对相爱的人,你别太担心了”“倒是我们,该想想,东子出来以后的安排,还有,怎么瞒过佳期”
电话终于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佳期就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记得东子说“等我醒来,我一定亲自打电话给你”,现在,手机上跳动的是西子的电话,她不敢接,她不想听到那个她惧怕的答案,即便她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她从来还没认真想过,没有东子,她要怎么过下去……
“西子”佳期终于流泪接起了电话;“佳期……”电话那头是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我哥他……等不到你了……”哇,佳期终于失声痛哭出来,这一刻,还是来了,她的东子,真的走了……
佳期从龙门回来了,到车站来接她的人很多,西子、和平、静安、学长,还有安安,远远的,还站着东子的父亲,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装束,黑色的衣服,胸口一朵白得刺眼的花,让佳期一阵心悸,心痛得无以复加;她径直走到西子面前:“我想去看东子,他应该还在吧”“佳期”阮一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东子走得不是很痛苦,他进手术台前跟我们说好,不想让你看到他最后的样子,他希望能留给你的都是美好的记忆”“所以,你回来前,我们已经……”“等会,我们带你一起去下葬,东子说,他的骨灰,希望由你亲自埋下”阮一夫一口气说完这些,有些如释重负的望着佳期;一旁的静安已经抱着学长泣不成声,西子和和平在身后的表情有一点怪异,但心痛的佳期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的表情,就是喃喃的说着:走了,他已经走了……没有等我,他走了……“
“佳期”,和平有些不忍,走上前来,对着佳期说“东子最后的时候还是在说希望你幸福,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勇敢,只有你幸福的活着,才是对东子最好的安慰”,“是啊,佳期,我们现在一起去墓园吧”西子也快步上前,言语间还是有一点不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墓园”佳期看着西子拿过来的骨灰盒,轻轻的接过来,脸上浮起一丝惨淡的微笑“东子,我带着你去,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你不要怕”;静安很想冲过去抱住佳期,被学长一把拉住,牵着静安一起走到佳期身旁,拍拍她说“走吧,我们一起”
墓园还有些人在等着,佳期的妈妈,麦大哥,和平的妈妈,几个东子生前挚友,每个人都在默默垂泪,不敢多说什么,葬礼并不是很隆重,育幼院的院长来主持的,孩子们也都没有来,或许是东子交代过,不想让孩子们加重悲伤;佳期还是沉浸在伤痛里面,每个人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在意,只有在骨灰最终落土的时候,佳期才抑制不住的扑到在妈妈怀里痛哭,从此刻起,她知道,东子,彻底的离开她了……
“佳期,我们送你回去”是和平,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此刻心痛的佳期,尤其是,他心里还有那样的秘密;“佳期,就让和平哥他们送你回去吧,我,我和爸爸还要去办理一些事情,我们就不去送你了,改天,改天我再去看你”,西子有一点急急想离去的意思,只是沉浸在心痛中的佳期完全都没有意识到,只是被众人牵着上了车;在临上车前,她回头望了望东子的墓地,张了张嘴:东子,我爱你,下辈子,我等着你……
西子和爸爸急急的赶回医院,手术后的东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状况依旧不是很稳定,盛芷和盛爸爸在陪着他,“他怎样了?”阮一夫有点急切;“你别着急,手术还是很成功的,我们现在要看的,就是他清醒以后,看看是不是出现了术后后遗症,肿瘤已经完全被切除了,各项指数都不错,我可以肯定的是,东子的性命,是保住了!”“哦,那太好了,谢谢了!谢谢了!”阮一夫有一点语无伦次了,这些天,就是此刻,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不管怎样,儿子的命保住了,那一刻,他好像突然老了十岁,一旁的西子也看着心痛:“爸爸,是妈妈在保佑哥哥了,以后都会好的”“不过,接下来,我们要把哥哥安排到哪里呢?”“等过两天情况稍微稳定一点,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美国吧”一旁的盛芷赶紧搭腔“在那里,能得到最好的治疗,我爸爸也能随时跟进东子的情况,而且,这样也不会让佳期起疑心”
“好的,那就尽快安排吧,佳期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时间长了,怕真是瞒不住了”
三天后,东子终于醒过来了,大家都在,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殷切,东子慢慢的睁开眼,看到大家,微微一笑:“很好,我没失明,也没失忆”“哥!”西子有有点生气的捶了他一下“乱说什么呢!”“不过……”东子接下来的话让气氛再次紧张“我的腿,好像没有感觉了”“是么,你别动,我检查一下”“是术后遗留的问题,但据我的观察,你现在的问题是术后最轻的一种状况,而且,腿部问题的恢复相对而言是最容易的,根据以往的经验,2年之内,你的腿是完全有可能恢复的!”“现在,我马上安排你回美国,我在那边,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朋友,有他们在,你的康复,很可能会更加的快!”“哥,太好了!!”西子在一旁惊叫着“快的话,明年圣诞节,你就可以回来找佳期了啊,你在美国的时候,你放心,我们帮你看好佳期,不让她跑掉!”
佳期的日子很不好过,她回到如梦园清理了东子的遗物,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面,拒绝了静安要求陪伴的请求,只跟大家说:给我一点时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三天,或者一周,或许一个月,我好了,自然就会来找你们,东子走前说了,希望我幸福,我就会幸福,我不会做傻事,这个你们放心;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半个月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佳期出现在转角咖啡店里,整个人清瘦了很多,但终于恢复了坚强的眼神,静安直接扑过去抱着佳期摇晃着“佳期,你终于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想死你了!前几天店里来过几个帅哥,我还给你惦记着呢,你也不来!”“静安啊,你别瞎说哦,我每天都来,哪里有什么帅哥!”西子赶紧过来打断静安,她这会最担心的可是在哥哥好之前有什么其他枝节出现,佳期,只能属于东子;
“好了,静安,你看,我这不是来了么,以后啊,我每天都会来,我要倒要看看,我不在这么些个日子,静安的眼光有没有什么长进啊!”“哎,我说佳期,我们静安哪里眼光不好啊,你这是变相的在损我么!”时峰也加入了谈话,佳期终于能开始开玩笑了,大家的心情也随着放松了很多;只有和平,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笑,他心里那个孤勇的佳期,又回来了!心情一好,端起手边的咖啡大口喝下,只是忘记那是刚刚端上来的热咖啡,被烫到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让大家又好一顿调笑;
这个下午,转角咖啡,因为佳期的归来,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美国,医生正在给东子做检查,半个月以来,东子的状况恢复的很好,除了脚部仍然没有知觉,其他部分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美国的医生们,也都在惊叹着,对着盛教授不停的赞叹:“what a great miracle it is !”盛芷在一旁悄悄的东子说“你看到了,连医生们都在赞叹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恢复,指日可待了,我就是不明白,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比预想的好很多,只不过是腿的恢复了,为什么不能告诉佳期呢?”
“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她,在我犯下那个错之后,我就在心里发誓过,我要把全天下最美好的,都送到她面前;看到她哭,我比她更想哭,看到她笑,我就好像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我这么爱她,舍不得她受一点苦,从我知道自己生病以来,我每天都在想,我要怎样才算是在爱她,怎样才算能对得起我给她的誓言“ 看到医生们还在讨论病情,东子对盛芷说”推我出去走走吧,我想透透气“
“盛芷,你知道么“东子坐在医院的湖边悠悠的跟盛芷聊着“我以前,特别不能理解佳期因为要和平更幸福而离开他,我一直觉得,爱就是两个人一定要在一起,不管是什么苦难,都要一起承受,一起面对,那才是爱,从我生病以后,我终于更加深刻的理解佳期了,也因此更加爱她,她为了爱一个人,能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苦,而我,如果不能带给她幸福,我怎么配得起她的爱,我怎么能算爱她!所以,在我没有确认我是百分百的恢复前,我不会去找回佳期。”“可是东子,这个恢复是需要过程的,如果在这个过程里,佳期她……”“你是说佳期她会爱上别人么?”东子转过头对着盛芷笑了,那笑容里面甚至能看到一点欣喜,“如果佳期能爱上别人,那对我来说,恰恰是最安慰的,我最怕的是,经历过和平和我这两段感情,佳期再也不能走入另一段感情了”“我曾经一度想把佳期推回到和平的身边,可是看到他们,我又有一些不舍,我舍不得……”“而佳期,她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特别……”东子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在心里默默的念“佳期,你是那么的特别,你要我怎么爱你才好,我这辈子,还能找回你么……”
“起风了,我们进去吧,明天开始,还有一场艰苦的战役要打,为了佳期,你要加油!”
佳期还在一如既往的忙碌着,只是每天下午,她会离开两个小时,一个人,带着自己做的咖啡去看东子,跟他聊聊天,说说店里,说说静安。
“东子啊,你看,我又来了,今天我新做了一种咖啡,味道还蛮特别的也,还没正式推出,我先带来给你尝尝,你口味那么叼,要你说好,我才敢卖出去哦!”
“还有哦,静安和时峰在准备婚礼了,他们又请我做伴娘,可是我拒绝了,我已经和你结婚了啊,我说已婚妇女是不可以当伴娘的,对不对?”
“最近哦,店里的生意都很好,我每天出来2个小时,有点愧疚也,不过晚上我都会加班的啊,店里打烊以后,我都会收拾和打理哦,我没有在偷懒啦……”
佳期就这么静静的说着,远处的时峰终于忍不住上前了,他和众人一样,还不知道东子的实情,听静安说了佳期每天都会离开2小时,他知道佳期一定是来看东子了,有时候他也会远远的看着,看着佳期来了又走,但是已经三个多月了,佳期还是这样,表面上有说有笑,从来不提东子,但其实他知道,她心里,完全都还没走出来,人也是一天天的继续消瘦,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时峰迟疑了一下,整理了情绪,还是走上前去
“小弹弓!”“嗯?!”佳期有点意外,最近三个月,她每天都来,可除了碰到过2次麦大哥和院长,也再没遇见过其他人,西子和平都没在这里遇到过,她也偶尔心里会有一些疑问,是大家都忘记了东子么,还是大家都特意和她错开了时间?
“学长,你怎么来了?”佳期悄悄的用手擦了擦眼泪,展开一个笑容;
“哈哈,你果然在这里哦,我听静安说你每天翘班2小时哦,我刚好路过,顺路来看看东子,正好看到你”
“顺路”佳期在心里笑笑:墓园这么远,哪里有人会顺路到这里来呢,看来大家对她还是不放心,学长是静安她们特意找来的吧,大家都知道她每天都会来,只是默契的不愿意点破而已。
“学长,你还有业务要到墓园来谈哦,你现在业务范围可真大!”
“你别瞎说,我可不做死人生意!”话一出口,时峰有点后悔,一时间有点错愕的看着佳期,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呵呵,正好我跟东子聊完了,你顺路就载我回去吧”佳期率先打破沉默,最近大家跟她说话始终还是挂着小心,佳期也不希望这样,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倒让她心里,更加的难过。“东子啊,如果你在,该多好呢,我会肆无忌惮的哭,肆无忌惮的笑”“可是你说,下辈子你要来找到我,下辈子哦,我还要等多久呢……”
一路的沉默,佳期失踪是痴痴的望着窗外,有时候会莫名的露出笑容,时峰在一旁焦急但有无法言语,只好东拉西扯的聊着些和静安的琐碎事情。
“学长”,佳期打断了时峰的话,“你们不用这样,东子走了,我很难过,我走不出来,我没办法好好的生活,可是我答应过东子,我要幸福的过,等到下辈子,他来找我,我答应过他,我就不会食言的,你们不用太担心的;
“我每天都来看他,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是活着的,我是必须要活下去的”佳期没有眼泪,没有表情的说了这些话,让时峰更加心疼了,这个佳期,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心中这么痛,但在众人面前还能谈笑自若呢“阮正东啊,你下辈子,要快点找到佳期,否则我不饶你!“
回到店里,和平和西子都来了,佳期每天去墓园,他们都知道,可哥哥那边始终不肯松口,最近腿部的恢复还是没有大的起色,他们面对着佳期,心里始终心存愧疚,所以跟佳期,倒也不敢走得太近,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馅了。想到哥哥说的,如果在他恢复之前,让佳期知道了真相,他就会永远的消失,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西子就是一阵惶恐,哥哥是说到会做到的,所以尽管心里着急,却什么也不敢多做。
“佳期啊,明天我们约了一起去看育幼院的孩子们,你能跟我们一起去么?”
“育幼院?”佳期才恍然想到,东子走了以后,她都很久没去看过孩子们了,倒是有一阵愧疚,东子有交代过,让他代他好好爱孩子们,她怎么能忘记了呢。“好啊,去看孩子们,什么时候去啊!”佳期答应的这么爽快,大家倒是没有想到
“后天好不好,明天我要帮东子给孩子们准备一些礼物的呢,还有哦,后天可能来不及去看东子,我明天哦,要出去久一点,要跟东子说一下,不然一天不去看他,他那么小心眼,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佳期语带笑意的说了这些,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东子从来没离开过。
“佳期!”和平有一点生气,佳期这样的精神状态,不像以前那个佳期了,她就好像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现在留在众人面前的,只有一个躯壳了。
西子赶紧拉住和平,生怕他说出什么其他的话,抢前一步说“好啊,佳期,后天一早,我们去接你,我和和平哥也去准备一点东西,我们先走了哦”和平被西子这么一拉,倒也冷静了,也有一点尴尬,于是也附和着说“那后天一早见了,我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