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款冬抬手?接过,“谢谢。”
严听寒没吭声,坐下,谢款冬低头?偷偷瞄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也?看不出来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谢款冬咬了?咬筷子,决定主动出击,“咳咳,那个,刚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
说到这她突然顿住,不对,不能这样说,以?后的事情也?说不定。
于是谢款冬临时改口,脱口而出,“我保证我会忘了?这件事……你?就当做没发生,”
“行吗?”她又试探性的加了?句,舔了?舔唇。
严听寒波澜不惊的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指出,“你?是指你?对我意欲行不轨之事结果?未遂的那件事吗?”
她嘴里的米饭差点喷出来,抽了?抽嘴角,“算……是吧。”
“你?想让我怎么当做没发生?”
谢款冬眼睛亮了?亮,有戏?
“毕竟……我的清白差点都没了?,我守了?二十五年了?呢。”他?又慢条斯理的加了?句,尾音拉长。
谢款冬:“……”不就亲了?你?一下耳垂,至于扯上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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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款冬心里吐槽一句,面上勉强维持笑意,“可是,那好像也?是我的清白?”
“哼,那是谁主动的?”
谢款冬没理,弱弱举手?,“是我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
谢款冬垂着头?,深吸了?口气?,声音压低,不过脑子脱口而出,“那还不是你?先勾引的我?”
严听寒:“……?”
他?哼笑一声,“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款冬反唇相讥:“你?也?不差。”
严听寒放下筷子,眉梢微挑,“那你?说说,我怎么勾引你?了??”
谢款冬略带幽怨的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抿了?抿唇,诚恳的说,“是你?耳垂那颗痣,它?先勾引的我,我实在没忍住……”
严听寒没想到她来真?的,他?捏了?捏自己的右耳垂,有点烫。
她喜欢这颗痣?严听寒的心底闪过许多思绪,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掀了?掀眼皮,语调懒散,“所?以?你?果?然对我图谋不轨,忍很久了?吧。”
悦己
要是换成一个小时前的谢款冬, 听到这话兴许还?会被他噎住。
但现在,谢款冬面色未改,夹了一口菜, 嗓音波澜不惊, “是啊。”
这次被噎住的人则换成了严听寒, 他悠悠的盯了谢款冬几秒,心下转过一圈思?绪,表情?似笑非笑, 却没再吭声。
直到吃完午饭两人都没再有交流。
谢款冬是在心里?想着该怎么撒娇追夫, 吃完饭她正要收拾碗筷, 却?被严听寒一把抢走,他没说什么, 径直走向了厨房。
谢款冬看着他的背影, 一跳一跳的磨磨蹭蹭跟上?去,脸皮有些?热, “不是说好了你做饭我刷碗?”
严听寒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的脚,“你的脚不疼了?”其中之意溢于言表。
谢款冬手扶着操作台,站在他身后两步, 嘴硬道, “我一只腿也?不是站不住, 再说, 老是坐着也?不好。”
严听寒置之不理,戴着橡胶手套刷着碗,眼神专注,动作慢条斯理地像是在做一件什么很有仪式感的事情?。
谢款冬见他不理自?己, 鼓了鼓腮,又自?顾自?的找了个话题, “下午你还?在家办公吗?”
“嗯,”严听寒把洗干净的碗筷擦干,放进柜子,随意应了声。
谢款冬舔了舔唇,嘴角微微翘起,嗓音中微不可闻的有些?雀跃,“奥,那我下午也?在家办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严听寒摘掉手套,把手放在水流下搓洗,闻言轻嗤一声,“不然你还?想去哪?”
她一脸实诚的说,“想去上?班。”
严听寒:“……”
谢款冬无聊的托着腮,第一次和他聊起自?己工作上?的事,眼神隐隐发亮,“真的,如果?不是这次我受伤了,我现在说不定在和国药集团签合同。”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知的骄傲,严听寒抽张纸擦了擦手,眉梢微挑,薄唇轻启,“是吗,这么厉害?”
他其实早就耳闻了仁济堂和国药集团的这次合作,不过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谢款冬眨了眨眼,微扬着下巴,翘起嘴角,“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此话一出两人都怔了一瞬,这句话实在和谢款冬平常的说话风格差别有点大。
倒是让严听寒回?想起了高中时候的谢款冬,她那时候平时总是谨守规矩,像个小古板,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让人觉得她像是个精致的,却?缺少灵魂的布偶。
只有在每次考试成绩出来时,她才?会显露出一点属于自?己的飞扬的性?格。
某次月考结束后,班级里?处处充斥着互相对答案的声音,唯有谢款冬这一小片地方是没有在喧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