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位置发我,我过去接你,你打电话叫人拖车吧。”

陈为安烟抽完,扑面是一阵冷风,冷得一哆嗦,他揪紧长风衣,里面的薄衫保温不错。

胡樱桃开车来的,下车就看见陈为安站在路边,冻的不行,心里有点想笑,面上忍住了。

过去把身上那条紫色围巾取下来,给陈为安戴上。

陈为安闻见那股子玫瑰甜橙的味道,眉头都送了,何况那人是胡樱桃。

“你……”

陈为安开口想说些什么,又发现无甚可说,且他自己忽然发现个问题,他从来对胡樱桃都没称呼,樱桃姐,胡姐,小胡阿姨,跟叫什么似的,他从来都是你怎么怎么样。

他不知道用什么称呼叫她。

车里,两个人,密闭空间,气氛有点尴尬。胡樱桃没有觉得,自从宣布她做女一号之后她整个人说适合焕然新生也差不多,对陈为安这点敏感的心思,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胡樱桃肤浅的浅显的永远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她只看得见眼前的事,永远执迷于当下。

陈为安自己别扭着,别扭着,永远是单方面的的复杂心理。

等到开入四环,胡樱桃才开口,“你往哪儿走?”

陈为安顿时脸一黑,你连我住哪你都没记住,“去你那里住!”

语气很冲,胡樱桃把车停在拐弯处,“为安,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关系不还是恢复导演与演员的关系比较好。”

陈为安那股子劲儿又上来,“导演和演员什么关系,导演和女演员的关系多了去了,反正我今天就是要去你家睡。”

胡樱桃心里有点诧异,陈为安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说话这么…人性,然而转念一想,哦,他就是毛头小子。

忍住

女人家里女人香,这话一点也不错。

不管你是什么经天纬地的汉子,进了女人的闺房如同进了盘丝洞的唐僧,大大方方是不行的,显得你多有经验似的,小心翼翼也不可以,别别扭扭的小家子气,略带一点羞涩。

陈为安自然而然的近乡情怯起来。

房子不大,位置不错,朝向不错,进门迎面是何家英的画,粉色,棕色,一点黄铜视频点缀,沉静温柔的房间,倒是不像胡樱桃的风格。

胡樱桃的房间在陈为安的印象里,应该是声色场所那种粉红玫红色,大剌剌的,直冲冲的,是勾着汉成帝的销魂窟、温柔乡。

胡樱桃也并不理他,进了门就去洗漱去了,让他自己看着办。

陈为安摸着手下洁白的羊毛软垫,深思本来是逗弄人,结果不知不觉地飘到了投资上。

白老板的投资跑了,可是为什么跑呢,胡樱桃本就不是流量派,这个理由未免太蹩脚,白老板是做房地产发家的,最近两年爆了累,他公司最近有资金是因为有个新互联网公司进去了,等等…互联网,一下子恍然大悟。

理由还真的是胡樱桃,那互联网新贵是吴析的现任小舅子……

无语,谁说资本圈这些人不搞人情,一切看利益说话…,不过小舅子投资姐夫前妻的新电影,确实很奇怪。

呵,有网上说他的奇怪吗?我的美艳少妇邻居??

陈为安想到就要笑出来了。

他馋胡樱桃的身子,胡樱桃一副天赐肉身,然而这才不是最重要的,胡樱桃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她骂人。

十几岁去吴析叔家里,她骂自个儿丈夫像是训儿子,红指甲红唇,天真泼辣,吴析看着她色眯眯的,一副蠢相,胡樱桃看到陈为安跟家人到了,白眼一翻,扭头进去了,腰身如蛇一般扭过去,给人留一面丰润的屁股。

娇艳悍妇,没错,陈为安想起这个大聪明网友的形容词,他陈为安的理想型就是这样,有问题吗?

角落里灯光昏暗,专门设计的无主灯,层次分明,陈为安以前去过几个女朋友家,年轻女孩是可爱的玩意儿,一脱裤子看见个长着腿的花菜,呵,怎么说,是个人人都硬不起来,哪像胡樱桃啊…

她此刻正是美人出浴,头发微干,披着不知道哪个外国牌子的浴袍,系的松松垮垮,陈为安正想看胸前风光,一看,呦呵,这小吊带领子真高。

“你要睡就睡一楼,我困死了,大半夜跑去接你我美容觉就耽误了…”

陈为安想起刚才挂在玄关处的围巾。

“我睡不着,聊会儿天呗,干点睡不着应该干的事儿。”

胡樱桃打着哈欠的手一停,手指甲前段闪着粉色的微光,真是仙人出品。

“睡不着啊你,你跟我说说,撤资那事儿是不是因为吴析。”,她一双美目斜过来,带几分风流意。

“那倒不是,跟吴叔哪有关系…”

还说不是,你看他给我发的…”,递过来的手机上是吴析的道歉,说什么不好意思,可以介绍其他的投资人。

陈为安看着手机皱眉,“你怎么还跟他有联系,投资又不是找不到别人…”

胡樱桃凑上来,笑的十分动人,“怎么,吃醋啦?”

陈为安的大手抚上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上红唇,胡樱桃刚洗完澡,好闻的紧,发丝,耳后,连嘴巴里都是蜜桃味的,舌头在口腔里横扫,吮吸住小舌,缠绕起来,胡樱桃背着缱绻而又绵长的吻,吻的目眩神迷,她依然被抱着斜坐在陈为安的腿上,两个字的鼻子与鼻子都在想依偎着,舌头与舌头纠缠着。

陈为安的另一只手本来抱在腰上,又流连游走与臀上,爬着细腰而上,摸索着丰盈的乳房,老实说,他本来只是想吻一吻的,真的。

今晚是不能睡的,胡樱桃和陈为安两个人都谨记着,他们交颈而依,吻的两个人气儿都喘不过来了,只靠在一起,陈为安的手却还放肆的缠绵于美好的肉体上。

一种心照不宣的,胡樱桃看着他,身体被手又刺激着,咬着他一边耳朵,一边声音柔柔地叫着陈为安的名字。

陈为安嗓子被堵着,身下早就硬了。

他刚想一鼓作气压下去,就听见楼梯上啪哒一生。

胡樱桃扭头,“啊,是我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