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刚刚是在跟奴隶打电话？”

“Crane先生你又收私奴了？”

“什么时候奴也能让Crane这么上心了？”

几人毫不掩饰目光里燃烧的八卦之火，几乎是一人一句地追问。

“停停停...”楚鹤一手朝他们举了举酒杯，一手抬起做出投降的姿势，依次回答道：“不算私奴，只是个sub，前几天收的。”

“只是个sub而已吗？”Ares跟他碰了碰杯，“我可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对sub这种态度。”

“是吗？”楚鹤仰头将杯中酒喝下，“毕竟他挺特别的。”

“特别？”蛇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实在想不到一个sub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也见见？”

“...再说吧。”楚鹤摇摇头，将自己后仰着靠在沙发里后目光朝吧台池和卡座区扫了一圈，道，“老师呢？公调快开始了吧，他不来看吗？”

只要是W层的会员都拥有申请公调的权利，而公调当天他们几个管理人员基本上都会到场监督兼捧场。

“冬冬说他跟老师吵架了。”靠在Ares怀里的小狸叹了口气，他平日里跟冬冬关系比较好，“但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估计今晚没时间过来了。”

“吵架？”不怪楚鹤震惊，这个词出现在一对主奴关系里实在过太诡异。

“是的。”小狸眨了眨眼，“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啦。”

Ares看起来似乎也知道些什么，他伸手捏了捏小狸的脸，语气有些无奈，“你要是真把他当朋友就别再给人乱出主意，老师要真追究起来，我可护不住你。”

“哎呀，我会自己往您身后躲的呀。”

“真腻歪。”楚鹤摇着头往旁边挪了挪。

“你以为你刚刚那通电话好到哪去吗？”Ares笑着接住他的话。

楚鹤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无奈般抬起手在自己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耸耸肩没再说话。

灯光逐渐暗下来，公调很快开始。

捆绑、滴蜡、鞭打，一套节奏很稳的调教流程，台上的dom技术还算不错，再加上sub也放得开，现场气氛被烘托得很是火热。

楚鹤却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在看见台上sub眼角因为边控被逼出泪水、自己眼前却浮现出徐然昊那双亮晶晶的眸时，他的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这是喜欢吗？

楚鹤在内心深处反复琢磨，却依然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不可否认的是，徐然昊在他这里确实是个例外。

...例外。

这个词在脑海中出现的瞬间，楚鹤难以自控地皱起了眉。说实话，他不喜欢这个词，因为例外的存在往往代表着失控和破例，而无论是哪个身份的他都对这两种情况十分抵触。

但显然，相处的五天内，他已经为这个'例外'破例过多次了。

......

一直到回到公寓，徐然昊都没有再给他发消息，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又在闹脾气了吧。

楚鹤叹口气，决定把破例进行到底。

Crane：睡了吗？

X：没有，在背台词。

对面几乎是秒回，一时间倒有些分不清他有没有在生气了，楚鹤斟酌半天后还是决定先不打扰他工作。

Crane：早点休息。

X：忙到现在，该早点休息的人是您吧？

得，这阴阳怪气的味隔着屏幕都溢出来，倒也不用猜他是不是在生气了。

Crane：你确定用敬称还这种态度跟我讲话？

徐然昊本来就因为楚鹤去W找别的sub这事而憋屈，虽然自知没什么立场去发脾气，但看着这话还是烦躁起来。

态度态度态度，自己晚上都服软着打电话说想他了，还要什么态度才满意？

那您找个态度好的聊去呗。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把消息发了过去，只不过下一秒视频通话的邀请框就弹了出来，吓得徐然昊差点没拿稳手机。

“徐然昊。”他看见视频对面的楚鹤冷着脸，声音隐隐压着怒，“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23半小时*

一点臀放置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然昊立刻蔫巴的跪了下来，在意识到拿着手机对方看不见时又快速起身把它支放在床头柜上、确保调整好角欗鉎度后才又重新膝行着跪了回来。

“我错了主人。”他说话时语调软着沉下去几分，明显的示弱和讨好，“您别生气。”

楚鹤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却已足够让徐然昊心里发寒。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男人瞳孔里仿佛被厚厚的灰霾遮盖，辨不出任何情绪，整个人散发的气息甚至不是冷漠、而是淡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下一秒就能随时抛弃的垃圾般淡漠。

这个认知让徐然昊心头一紧，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那句话似乎真的触碰到了男人的底线后徐然昊立刻慌乱起来，他想认错道歉或者说些其他什么来讨好楚鹤，但抬眼对上男人目光时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楚鹤自然看出了徐然昊紧张和无措，却没有像平日那样安抚他。

在起身离开屏幕后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随后终于施舍般开口：“裤子褪到膝盖，背对着我跪去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