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真见鬼了,我没有骨气的吗?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想,是的。
但当我彻底看清眼前的东西的时候,我还是傻眼了。
我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那个从成人用品店搬回来的箱子。
我想起来他从床底下翻沐浴露的瓶子的时候他为什么停顿了那么久了,他应该那时候就摸到了这个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明明是我在俯视着他,但是我仍然感觉自己压力很大。站也站得不自在,坐更不敢坐。手指紧张地在身侧绞紧。
新仇旧账一起算,今天肯定不会太好过。
他说,“打开,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我服了他了,他既然都发现了,肯定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了,竟然还要我打开挨个拿给他看,真是杀人诛心。我简直百口莫辩,只能无力地开口胡扯,“这是他骗我买的。”
无辜的高中生被骗买下一箱子没人用的破玩意,不是很合理吗,哈哈。
“怎么没人用,你不是给我用了吗?”
空气凝滞半晌,我才发现我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随手一摸,把一板缺了一片的药片扔到桌子上。
“我看挺好用的,他怎么骗你了?”
我趁他喝醉酒给他下药这事我以为已经过去了,怎么还要秋后算账?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着胆子凑过去亲他,他丝毫不回避我,妥帖地收下了这个带有明显讨好意味的缠绵的吻,一吻结束我站都站不稳,把一膝压在沙发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喘气,但还没忘记我的目的:我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身下,趁热打铁地软下声音,“因为我之前亲你的时候总是硬,我又不敢让你帮我……就想着自己解决,所以只能自己去店里买这种东西。哥。”
他的手隔着裤子揉了两下,我强忍住喉咙间的呜咽,补充道,“哥,我一会儿就去找那个无良商家退掉。”
退个屁,一会儿找地方扔了得了。坑人的东西……坑弟的东西。
他不置可否,手却没停,隔着我的裤子揉我的性器,直到我不得不浑身发软地瘫在他身上,他说,“用了就退不了了。”
“……可是我没用啊。”我被情欲染成浆糊的脑子艰难思考。
他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说:“现在用。”
“……”
我才明白过来,什么秋后算账,那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明明是他早就知道这个箱子的存在,这东西只是个由头,他真正还是想跟我算改志愿的账。
我艰难地把身体转过来面向他,喘了口气,主动把脆弱的喉结送到他唇边,他毫不客气地收下,犬齿轻轻地抵在上面磨蹭,我忍耐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吞了吞口水,放软语气,说,“哥,可是我想看着你。”
看,一声。
字面意思,我想离他近点,离他的学校近一点。我想他的眼里只能有我。我当然也一样。
“我想离你近一点,哥。”我补充。
投其所好和乖巧是应对我哥的必需品,我早就知道,且无比擅长。
他果然很满意地摸了摸我的脸,说,“好乖。”
我把脸颊在他掌心讨巧地蹭了蹭。
但是没管用,他松开我,随手把那些小玩意儿抓了一把扔在我身边,说,“小白不是喜欢自己玩吗,试试。”
我什么时候说想自己玩了?我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我自己说的“我又不敢找你帮我,就想着自己解决。”
在他眼里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我的破绽,然后反馈到我自己身上。
太超过了。我抬腿就想走,但他甚至由着我,我人都站起来了,他举着那个圆形的小东西,看我不放心地回头看他,就也抬头看着我,问我,“喜欢捡东西?”说完还作势要扔,逗狗似的。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我被他弄得恨不得逃跑的那天,我都摸到门把手了,结果他一个手铐甩过来,告诉我捡回去最后被用在我自己身上。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敢走,他就敢把东西都丢在地上让我挨个捡回去然后用在我身上。那样还不如我现在就投降,还不用累得到处捡。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他生气的程度,我忽略了一个事情,他能忍一个礼拜不找我算账,肯定是要趁着周末罚一波大的。
可想而知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被搞得有多惨。
我说“我想自己解决”,他就让我给他演示我自己怎么自慰的,我说我只会用被子蹭,可想到床上去他又不许,我只能把自己的校服夹在双腿之间,像发情的小狗似的一点一点地蹭沙发靠背,额头上直冒汗,手背都被我自己咬红了。
我蹭不出来,其实我用这种方法一直都蹭不出来,不然也不会那么晚才发现精液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但这次有他“好心地帮助我”把那个小圆球塞到我里面,压在敏感点上,遥控器替代了我的手背被我叼在嘴里,美其名曰不要让我弄伤自己,我只能双手牢牢地抓着沙发靠背。按他要求的蹭到射精的时候,我不仅咬不住遥控器,连嘴里的涎水都含不住地往外溢。
他接住掉落的遥控器放在一边,问我学会怎么自慰了没有。我连视线都被眼泪模糊了,无力地点头说我学会了。
我喘匀了气,以为这就已经结束了,抬手搂他的脖子要他抱我回房间,可是我忘了我里面还放着东西,他根本没想结束,不但不帮我拿出来,还在我的视线里明晃晃地把它调大了一档。
到最后我瘫软地坐他怀里,准确的来说是坐在他的性器上,后面的跳蛋直到他把自己的东西插进去也没有给我拿出来,前面可怜的性器还被银亮的圆环牢牢锁住,胸前的乳粒被揉搓到硬得像是小石子,一边还夹着个小夹子,眼睛蒙着眼罩,手腕被皮带束在身后限制着,折磨人的玩意一个也没办法自己拿下来,可算是物尽其用。
他箍着我的腰腹,不许我逃跑,性器抵着跳蛋慢慢进到我体内的时候,我被折磨得直掉眼泪,崩溃地骂他。
我的声音染着哭腔,咬牙切齿的,我说,“白予清,我就是不想去那个学校怎么了,我他妈就是想看着你管着你,我恨不得你一天到晚都在我眼皮底下,每天掐着你的脖子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多看别人一眼我都想扇你,你不喜欢吗?我看你爽得不得了吧。”
尽管被他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但我的声音还是恨恨的,我就是想粘着他,这根本没有错,他再怎么罚我也没有错。
那个破高中有什么好的,学校不好有他教我,他就算给我讲洛必达法则夹逼定理我硬着头皮也要学会,他哪怕给我讲怎么修灯泡都比别人讲的有意思。
何况就算我考不上大学他也得养着我,我流落到出去捡破烂他都要给我捡的破烂建个仓库。
他是我哥又不是别人的哥,那么好的哥,我看紧点怎么了。
我忿忿不平,他掰过我的头跟我接吻,我正愁咬不到他,他的舌头一伸进来我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舌尖尝到血腥味,我把腥甜的血液卷进喉咙里,反正也看不见他的脸,对他威严的恐惧削弱不少,我挑衅地对他伸出我染血的舌尖。
他嘶了一声,舌头就不管不顾地又伸进来略地侵城,我被顶得身子和声音一起发颤,上面下面一起被他入侵,崩溃的神志里,我听见他说,“现在也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