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不明白了,顾庭雪俯下身来,黑发垂在我耳边,被我侧首躲开时,便自然而然地吻上圆润的耳廓,我心下一惊,像一尾脱水的鱼,整个人都激烈地扑腾起来,想躲又被他捏着下巴,只能生生被顾庭雪吻着耳垂,灼热的呼吸撒在那敏感的地方,激起 蘭呏 细小的绒毛,等他张开口舔进耳廓时,整个人便都红透了,双手紧紧抓着顾庭雪的肩膀,呜呜咽咽。
片刻后,顾庭雪终于松了力气,垂着的睫毛遮挡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到了双腿间,抵着绵软湿润的穴口,隔着衣衫微微用力,“这就流了这么多的水。”
我羞耻得整个人都臊了起来,浑身细细地发抖,湿漉漉地眨巴着眼睛看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恳求着,“庭……庭雪……求你,求你……”到了这会儿,我已不知到底是要求什么,眼前朦胧晶莹,抽泣着委屈巴巴。
预想之中的粗暴性事却并未来临,片刻后,顾庭雪似乎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叹息,将手从我双腿间抽出,四目相对,就见他双眸贪婪灼热,像不知餍足的大猫一般,一翻身,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不知你想要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但你说的那些事……我都信你。”顾庭雪说,喑哑的嗓音里还带着破碎的情欲,像竭力压住了,我心下一松,撑起身来看着顾庭雪的侧脸,瞥见他微微收紧的下颌,像在暗暗咬牙一般。
“庭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在我来之前,你在此地当真活的肆意快活?”我忽地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
果然,顾庭雪微微怔住了,半晌,他轻笑了一声,“我虽不记得往事,可大抵知道此境不是来处,幽冥洲人心险恶,欲望横流,想来……只有走火入魔之人才会堕入这般地狱。”
我心下一惊,未曾料到在我无法全盘托出的境况下,顾庭雪已能想得如此深。
“阿辞曾说我从前风光霁月,我却只觉荒唐可笑,若当真朗月清风,如何沦落至此?”顾庭雪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我是个怪物,生着异相,我厌恶周遭这些丑陋的妖道,可我又与他们有何不同?”
说起异相……
顾庭雪似乎十分在意,再没叫我见过,我暗暗吞了口唾沫,尤记得那日他身后一条尾巴,似乎……是蛟龙模样?传闻龙性淫,生着两根性器思及此,我眨巴着眼睛,又看顾庭雪,巴巴地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嗯……”我看着面前人龙姿凤表的俊美面孔,还是没忍住好奇开口,手指指着额角,“你的这里,会有犄角吗?”
顾庭雪神色未明地眯眼看我。
“不说就不说嘛……”
我转开目光,“我……我不知你为何走火入魔,此事应是意外,我……我实在担心,一听到出事,便立即动身来到此境,那瞎眼道士曾告诉我,若你真心实意愿离开此境,便自有出路……为何,为何……”
“哈。”顾庭雪嗤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忽然,他幽幽开口:“若我……并非全心全意要离开此地呢?”
这一下轮到我惊愕地看向他,猛地伸手去拽顾庭雪的领口,“你骗我”
男人抬眸望着我,“一听到出事,便立即来寻找我了吗?可我在此境渡过十数年,难道都是假的?”
“……!”
我的确不是在得知顾庭雪与韩棠出事后便立即来到这幻境,可也全没有十年之久!除非……除非这幻境的时间与外界全然不同,才让顾庭雪在此地蹉跎折磨了如此之久……可这,又如何是我的错……
见我哑口无言,顾庭雪握着我腕子的拇指摩挲着尺骨顶起的皮肉,四目相对,问:“在你的来处,我们是道侣吗?”
“不……”
我吐不出“师兄弟”三字,张口又合上,终于看着他道:“虽不是道侣关系,可,可不论在此境还是来处,我……当真喜欢你。”
顾庭雪神色一怔,原本幽暗无波的眸子像打石入水,惊起一滩涟漪,见他如此,我忙乘胜追击道:“虽不是道侣,却情真意切,关系融洽,何必在意那些俗名?”
一只手按在脑后,忽地将我压下身去,唇贴着唇,火热滚烫。
“我怕离开了此境,你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不起,是我做错。”
顾庭雪在唇瓣交接的缝隙里幽幽地吐诉,我心下一软,又油然而生一股难言的愧疚,简直不敢与他对视,“顾庭雪……其实……你有婚约在身,所以,便不要与我再纠结这般琐事。”
顾庭雪的动作顿住了,下一刻,他皱起眉来,“婚约?和谁?”
我不说话,轻咳了一声,竭力想要摆脱心底盘旋的心绪和惭愧,侧过头去,指责般道:“你与他人早有婚约,所以你我注定做不成道侣……是我心中放不下你,才冒险来到此境,而今第一要紧的便是离开此地,旁的,旁的便莫要在乎那般多。”
顾庭雪忽然抬起手捏着我的脸颊,叫我被迫与他面打面,“既如此,不若现在便行了婚配仪式,便是离了此境,也已定下终身大事,此生不得改。”
我震惊地瞪圆了眸子,又见顾庭雪双眸灼灼盯着我,唇张开又合上,百转千回间,心道而今让顾庭雪全心全意地信我才是头等大事,若此刻拒绝了他,不知又要引起多少怀疑来。
于是片刻后,便软声应他:“好……庭雪,就,就听你的罢。”
作者的话:辞宝下一章又要出嫁了
第一次嫁人被燕郎给捞走了,从此成为两个师弟的终身阴影。
以后要不要每个人都嫁一遍呢?(仙尊可能不会解锁结婚play,高岭之花自然要被虐了hhh)
126、顾庭雪的贪心
修仙之人结契,要师门允礼,天地为证,人间繁文缛节的婚配仪式并不多见,端的是一派潇洒肆意。
顾庭雪取来朱砂雪贴,以金箔研墨,一笔一划写下结契礼帖,我在一旁看着,心中说不上是何种感受,一会儿觉得释然一会儿又十分惭愧,待顾庭雪小心地放下笔,我才又向前一步,接过那根狼毫,端端正正在朱砂红纸上写下“谢辞”二字。
那天道并未发作,我心有余悸,放下笔来。
“谢辞……”顾庭雪喃喃着,若有所思。
我听不惯他直呼我的姓名,便低低地咳了一声,又抬起眼来看他:“你可想起什么?”
顾庭雪的目光在那朱砂雪贴上停驻不动,须臾,他垂眸与我对视,笑了,“阿辞的名字真好听。”
我面上发热,转过头去。
顾庭雪小心将那契书收了,灵光闪烁隐没在储物袋中,见我默默不语,忽然伸出手来,将我放在案上的腕子握着,朝着他一拉,我趔趄往前,到底是与顾庭雪靠在了一起,明明从前与他多么荒唐的事都做过,可此刻恬静自然,却反倒让我颈后生着冷汗,竟都不敢与他对视。
“我希望……此生不与你分开。”顾庭雪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拇指轻轻摩挲着那截雪白的皓腕。
我抬起眼来看他,见顾庭雪双眸炯炯,敛了又敛,却还敛不去那总是潇洒矜贵的眉宇间带着的笑意,哪怕从前在峰里厮混在床榻间,我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心尖发软,踮起脚来亲了上去,顾庭雪一怔,更紧地抱了回来。
“庭雪……你高兴吗?”分开的间隙,我连忙问。
顾庭雪微微一挑眉,熟悉的狡黠和傲气复又浮现,他一只手钳着我的腰,一用力,叫我足尖抵着地面,只能双手挂在他身上,侃侃稳住了身形。
“若阿辞叫我一声夫君,便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