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的遭遇……每每回忆起便要黑了脸色,暗骂他在府中不找通房开荤,合拿我来练手。
思及此,我轻叹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檀木椅背上,手中勾着一缕乌发打圈,从前嫌顾庭雪技术差劲,可如今想来,那时日他不过色厉内荏,单纯的很,开了荤便再停不下来,一有空便要将我往榻上带。
而今这幻境中的顾庭雪……虽忘却了前尘往事,可性子却阴晴不定,高深莫测,我已是连日想法子讨他欢心,便是他恶趣味地叫我作女装打扮也一一应了,可一下床,人便拉下脸来,冷漠桀骜,榻上之事也不见十分热切。
到夜里,我闪身离开偏房,没再穿那身女装,换回一身素色的修士打扮,见月色明亮,环顾了一番周遭,几步御剑到顾庭雪的殿前。
宿在他院中松树上的仙鹤被微弱的声音惊醒,盘旋起飞。
我推开门进殿,隐隐听的到一阵轻轻的呼吸声,我缓步走着,又似乎听到叮咛之声,思忖着向前,一排烛火已是微弱,侧身穿过屏风,到了顾庭雪榻边。
也不知是他睡得太过安稳,还是此时被梦魇魇住,竟然丝毫未能觉察有人靠近。
借着微弱的光,只见顾庭雪皱着眉,除了华冠,漆黑的发丝散乱,额角淌着冷汗,让他这张总是不羁矜贵的面孔显出了几分可怜脆弱来,顾庭雪的口中似乎呢喃着什么,浑身紧绷,微微颤抖,我听不清,倾下身去。
“师……师兄……”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叫他的名字。
他醒不来,反倒是被我的声音带入了更深的梦魇似的,面色都变得惨白,人竟然也颤抖得更厉害了,我心中惊慌,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下一刻,顾庭雪忽然睁开眼。
被叫醒的时候,顾庭雪正在做梦。
他梦到了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梦到了极致丑陋的嫉妒与痛苦写满了书房里每一份残卷,滔天的怒火像毒蛇般的咬着心口,甩也甩不掉,那份痛苦实在难以承受,让骄傲的天之骄子被打弯了脊梁,喘息着想狼狈地逃走。
然后他醒了,熟悉冰冷寝殿,还有那个漂亮却满嘴谎话的“阿辞”。
黑暗中的阿辞没再听话地穿着一身侍女装扮,他穿着一身素色的云衫,像从云端掉下来的人,光滑如玉,柔和又焦急地呼唤着顾庭雪的名字。
“顾庭雪?”我又喊了几声,见睁开眼的人还是一副痴痴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了些,顾庭雪的睫毛微微一颤,像是想要躲开,可人在榻上无处可逃,片刻后,他坐起了身,面色也缓慢恢复了平常。
“你怎么在这?”顾庭雪开了口,言辞间带着些懊恼的意味,似乎不愿被人看到他这般脆弱而不设防的模样。
“若你不愿我来,我这就回去。”
顾庭雪不说话了,只向后靠着,幽幽地望着我。
从前燕郎一事,那时日我实在厌烦顾庭雪与韩棠二人压我一头,而今却是无论如何都想带他二人好好回到流云峰,思及此,便又往前看他。
“好庭雪,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此番待你真心实意,天地可鉴,有些话我不能说……是因为我说不出来,这些日子你总冷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若当真不愿与我交心,从今日起,我便不在你面前惹你心烦,今日来,是为向你告别。”
我本以为这番话会说得半真半假,可脱口而出的瞬间却当真是情真意切,我不知这幻境与现实的时间流逝有何区别,可如今我已在此地停留太久毫无进展,而今还未见到韩棠,心中愈发焦虑。
顾庭雪仍不说话,像在思忖我的每一个字,纤长的睫毛遮着黑眸,沉沉地压着一汪静潭。
等了片刻,我站起身,整了整云衫广袖口,抿唇道:“……算了,待你愿意信我,我会再来见你。”
转过身时,忽然听到顾庭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别走。”
我回过头,就见顾庭雪正抬起头来看着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眼中蓄着痛苦的挣扎,恍惚了片刻,便再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桀骜的神情,顾庭雪抬手握住我的腕子,一用力,见我趔趄拉到榻上。
“深更半夜来见我,不为这个就走了,岂不可惜?”
他另一只手从脊背向下,滑到腰带处,指尖抵开缝隙,似笑非笑,我心中不忿,暗骂了一声,可也没挣扎,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与顾庭雪四目相对,“庭雪,求你信我,我若害你,教我天打雷劈呜”
被人吻了上来,顾庭雪握着我腕子的手收紧了些,我闭上眼,张开唇来侧过头亲了回去,心口噗通噗通地跳,按捺不住。
云衫腰带掉在地上,顾庭雪的手掌顺着敞开的下摆钻了进去,隔着亵裤触摸到了我的子孙根,我浑身一抖,软了腰去,正哆哆嗦嗦地想挣扎,忽然被顾庭雪抱着翻了个身,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身下。
一阵眼冒金星后,我对上顾庭雪的双眸,他低头要吻我,双手已是不客气地脱下了云衫,难解开的地方便像是没了耐心要直接撕碎一般,我拿手推他,阻止他的动作,又抬起手要解开顾庭雪身上的寝衣.
在这幻境里每每与他厮混,每次都被他脱的一丝不挂,啃咬吮吸着身上每一处,可不见顾庭雪脱掉衣服,像是卸不下心防似的,叫人十分不爽。
“你……要干嘛?”顾庭雪握着我的腕子,双眸定定望着我,制止我想要解开他衣服的举动。
“顾庭雪,你……你将我脱得一丝不挂,自己却穿的严严实实……莫不是拿我当随意泄欲的小倌?”我嘶嘶地磨牙,显出恼怒的神情来。
顾庭雪的神情闪过一丝懵然,紧接着,便听他说:“我……没拿你泄欲。”说着便又低下头来吻了上来,被我躲开便顺着唇角去吻下颌,颈子,这儿最经不得碰,我浑身都泛起红意来,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听起来竟十分委屈,“你从前与人云雨都不脱衣服吗?……停,停”
顾庭雪被我再次推开,俊美的面孔染上欲求不满的急迫与懊恼来,他像是终于听清了我的话,便说:“我身有异相,从不叫人看。”
异相……?便是那两根孽根吗?
“身上难道还有别处?”我又问,顾庭雪不说话,我好奇心被勾起,二话不说便抬手要解他的衣服,这一次顾庭雪没有挣扎,待他寝衣被我全脱掉,黑暗中,才见他身后似乎隐隐有黑影,我伸手去碰,下一刻,忽然被顾庭雪忽然死死握着腕子按在榻上。
四目相对,我结结巴巴道:“尾、尾巴?”
身上的云衫被人毫无耐心地撕碎,顾庭雪剩下的那只手按着我的鹅/羣7⑵7474131腿根分开,眼见他似乎是真的恼怒了,我吓得连忙软声求饶,“我、我不问了,好庭雪,呜……轻点,疼、疼”
顾庭雪这才停下了粗暴的动作,我双腿分开挂在他腰间,被两根沉沉的滚烫硬物抵着,心口又不免惊慌,此前与他厮混,还从未叫他同时插进来,今日见他如此兴奋,不由得后怕起来,“庭、庭雪,你可不能都放进来啊……你,你……”
“阿辞这儿一定吃的下。”顾庭雪乖戾地笑道,“这么喜欢勾我,而今怎么怕了?”
勾你,摸一下尾巴就叫勾你了吗?
“吃不下,一定、一定吃不下”我连忙讨饶,又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问他:“庭雪,从前、从前和人做过这事吗?你……”我想问他是否将人操死在床上了,抿唇又吞下了,可怜巴巴地看他。
“若今日我一定要操进去呢?”顾庭雪嘶嘶地笑,黑暗中也不知是否我是的错觉,只觉他像一只贪婪的蛟龙,他的手掌顺着腿根抚摸上去,落在小腹上几寸处,“阿辞的穴儿又紧又软,现在都在吐着水,已是准备好了。”
“你……是不是从未与人行过此事?”我开口问,怀疑他在这幻境中还是个雏儿,自然不知道那两根孽根能将人操死。
顾庭雪微微眯起眼来,面色忽然变得恼怒,一只手也向上捏着我的脸颊,逼迫我与他四目相对,阴沉沉地嘶声念:“看来你轻车熟路,经验丰富了?”
我一怔,百转千回间,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顾庭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表情,恼怒的神情被怀疑和错愕取代,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我扭头躲开他手掌,擦着眼角,道:“我只是想起……你……”刚想说起旧事,心口便一阵悚然,忙改口:“想起有人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话音刚落,便立即后悔了,因为若说方才顾庭雪的神情只是恼怒怀疑,此刻便是要滴出水般的震惊和阴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