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心情十分低落,茫茫然道:“但我好像不爱你。”

陆承堂不以为然:“现在不会,以后自然会。”他自信自己能做一个好丈夫,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娶她,不然怎么也安心不下来。

他继续吻她的纤细的脖子,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传来阵阵酥麻痒意,她怕痒,忍不住轻微地扭动身子,没想到更激起了他的欲火。

两人意乱情迷地吻作一团,倒在沙发上。他慢慢解开她旗袍上精巧的纽子,炽热的吻从她的唇,到胸乳和小腹......初次见面就深深恋慕上的少女,矜持而秀雅,但他势在必得,要她做他的人。

他伏身下去,分开她两条绞紧的双腿,在阴户上又舔又吸,惹得她下身淫水涟涟,口中吐出声声娇喘。

她云鬓偎斜,松散在沙发晦暗的黑色缎面上,脸上流露出一点点娇媚、一点点恍惚。

陆承堂舔够了穴,从她身上直起身子,把衣物一件件褪下。他自幼在军中长大,身上每一寸线条都被磨得清晰分明,充满力量,像漂亮成熟的雄兽,倾身压在她柔软洁白的玉体上时,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她抱住他结实的肩背,两腿在他的腰上纠缠,男人硬挺的性器一寸一寸,缓慢而磨人地,楔入湿润而温暖的小穴里,交合处发出粘腻的响声。

订婚那晚,两人初试云雨,之后夜夜都要在床上纠缠,彼此都是欲念的奴隶。

她的腿被抬高,臀一下下挨他急促的冲撞,抖出浪来,秘处被一根粗硬肉杵紧密插着,前后捣弄,花唇涨红,汁液连绵,像被剖开的熟透鲜果。

她失神摇首,吐息微弱而短促,两手紧抓着他起伏的脊背,强烈而疯狂的快意一波波从腿心涌上来。

既然爱,求之而不可得,那欲,总归是唾手可得的罢?

陆承堂讲究排场,婚礼自然办得是筵开玳瑁,褥设芙蓉。梁笙穿了一件洁白的缎子礼服,外罩蕾丝纱,朦胧的障纱遮住她上半张脸,露出的唇抹了胭脂,鲜妍艳丽。

陆承堂也是一身白西服,揽着她的手,妻子被宾客齐齐赞叹的美丽让他脸上也添了光,他春风得意地领受众人的祝福,梁笙站在一边,却有些迷惘无所依,仿佛是个局外人。

众宾客都过来敬酒,陆承堂知道她不善饮酒,一一替她喝了,只有轮到梁煦过来敬酒的时候,她突然犟着要自己喝,捏起桌上的雕花银酒杯,对他抬抬手,随后仰头喝下。

梁煦握着酒杯,静静望着她苍白而美丽的脸,她喝过酒,起了霞光般的红晕在颊边,盈盈的一对水眸定在他脸上,深深地凝视着他。

她的眼睛里噙着眼泪,泪水像她颈间华贵的珍珠一样,闪闪发亮,好像下一刻就要掉落。

刹那间,他忽然想像很久以前那样,用袖子拭去妹妹的眼泪,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然后带她走,远远地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不顾。

因为她才是他的一切,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

所以,他更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去她的幸福。

梁煦垂下眼睑,避开她的眼神,灌下那杯酒,把酒杯轻轻放到桌上。

袖子里,他握过酒杯的手不断轻颤这对于一贯礼数齐全的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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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月色如梦

梁笙嫁到陆家后,住在他们家公馆里。陆家是大门大户,陆承堂同父的弟弟和妹妹就有四五个,起初梁笙没把他们认齐全,但是对陆承堂最小的弟弟,陆承胥印象很深因为被她的猫抓过。

婚后不久,她在报馆做事,晚饭回来吃。已近黄昏,天边隐隐出现了一弯残月,惨淡天光照在墙上,几分凄凉之色。然而饭厅里热闹得很,梁笙远远就听见里头嘈杂的喧闹声,还有人在高声叱责。

走到饭厅门口,两个丫头拉开两扇沉沉的乌木大门,迎她进去。

饭厅里的桌上,已经铺好了大红色的暗花桌布,餐具一应俱全,菜也已经上好了,却没人敢动筷子。梁笙看到她婆婆正在训斥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大约十五六岁,肤色细白,眉眼十分俏丽,她正抚着半张红肿的脸,抽抽噎噎地哭着。

她婆婆还在高声斥骂:“丢人的东西!当初如果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早死外头了,还敢勾引老爷!”

梁笙进门前,就知道她婆婆是个厉害角色,据说也是豪贵出身,把她丈夫管得服服帖帖的,一个姨太太都没有纳。此时陆父坐在一边,脸色讪讪的,不发一言。

她婆婆斜睨了陆承胥一眼,对陆父冷笑道:“再像十几年前那个下贱丫头一样生出孽种来,我可不会好心把他留在家里,当少爷一样养着。”

陆承胥被她暗中挖苦,面色却未变,他依旧默然坐在一旁,盯着桌上精致的银制餐具。

梁笙未想到他竟是陆父和丫鬟的孩子,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那小丫头依旧捂面痛哭着,她婆婆给周边仆从使了个眼色,几个仆从拽着她两边衣袖,把她拖走了。

饭厅里渐又恢复平静,随后响起的是碗筷叮当声,偶尔间杂几声交谈。梁笙瞥陆承胥一眼,发现他只稍稍动了几下筷子,很快站起身出去了,这又引起一番议论。

吃过饭后,梁笙坐在梳妆镜前的小凳子上,一下一下梳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正好从镜中瞥见陆承堂推门走进来,问道:“妈妈今天怎么了?”

“管教下人罢了。”他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气。“那丫头也确实该打。”

她梳发的手一顿,淡淡道:“她一个小女孩能做些甚么?是你爸爸先做错事。你妈妈只敢对这小丫头动手斥骂,对你爸爸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陆承堂听她这话,心里起了火气,他父母不论其他,对他向来是无比宠爱、悉心照料的,因此听不得旁人说他们一句不好。他瞬间变了脸色,冷冷道:“我父亲和母亲或许有错,但你做媳妇的,不该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这颐指气使的语气,令她十足反感。她把梳子往梳妆台上重重一丢,冷笑道:“哦,做错事不让人说,古代皇帝都不见得这样罢?”

陆承堂轻嗤一声:“你是在说么?你是在搬弄是非!”

梁笙想回话,却发现自己喉咙气得堵住了,她站起身,抱着趴在一旁打呼噜的小杏子往门外走。陆承堂也在气头上,根本没拦她。

她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个丫头靠在门边,显然是在偷听他们说话。那丫头小脸煞白地喊了声大少奶奶,立马猫着腰跑走了。

她望着那丫头的背影,一步一步,静悄悄走在走廊上。脚底下的织花地毯华丽漫长,极软,踩一脚就陷下去,因此走在上面有一种不真实的虚无感,什么都是假的,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她走到客室,里面没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里头,凄清无比。

突然看见一个黑影,她心下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才看分明。冷冷的月光下,是一个轮廓英秀的少年,深邃眉眼隐隐带几分阴鸷,直直盯着她。

“承胥?”她轻唤了一声,对方认出她来,脸色柔和了些许,回道:“大嫂。”

梁笙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半块核桃枣糕,心里猜他或许是晚饭没吃饱,所以才在客厅里偷偷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