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刚说什么,再输就是什么来着?”克莱德笑眯眯的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好像忘了。”

“再,输,就,是,狗。”佐恩气得咬牙。

“哦。”

克莱德笑着端起杯子喝口水,刻意转开了眼睛,佐恩却看见杯子后面,他高高扬起的嘴角。

怎么办,想拿鞋底子抽他,但是又舍不得。

扣扣扣。

这是敲过门后医生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碗,朝克莱德走去。

“上将该吃药了。”医生端来的碗中冒着热气,棕色的药汁在里面微微晃动着。

一见那支碗,克莱德沉着从容的脸上出现丝丝裂隙,缩起肩膀,放在桌面上的手都抽了下去。

人类有很多虫族没有的东西,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新的药物。

来到地球后,不知道医生们从人类的药剂上有了什么新的研究发现,给克莱德端来了从没见过的褐色药汁,离的老远就能闻见刺鼻的苦味。

克莱德后背的伤疤疼痛频繁,太过依赖止疼药总不是好事,医生开始只是少计量的尝试用人类的药给他医治,发现效果居然不错。

唯一的缺点就是。

这药实在太苦了。

“其实我已经好多了,真的,已经不怎么疼了。”药碗放在面前,克莱德僵硬的抿住嘴唇,“不能少喝一点吗?”

医生站在一边盯着他,没有半点妥协,“不行,治病要紧,你还没喝够疗程。”

克莱德看着那满满一碗的药汁发愁,还没喝,只是闻了味道就嘴里发苦,“也不用喝这么大一碗吧,这都是什么东西熬的啊,会不会有毒,人类的药对虫族也没什么效果吧。”

医生抱住手说,“您刚刚不是说疼痛缓解很多了吗。”

佐恩在边上看着,乐到压不住嘴角。

刚刚在棋盘上大杀四方,那么沉的住气的人,现在为了少喝口药跟医生讨价还价,一点也没了气定神闲的,真得很可爱。

“都喝掉,不要剩。”

在医生的注视下,克莱德从桌子底下抽出手来,端起碗,紧闭上眼睛把药喝下去,从容冷静从他脸上消减了,竟能看出几分与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乖巧温顺。

其实没有比克莱德更好照顾的病人了,省心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抗拒那些苦药外,他没有不吃的东西。

药碗比汤碗还大,克莱德举着碗大口大口的往下咽,褐色的药汁慢慢减少,佐恩闻了一点苦涩的味道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终于刚喝完了慢慢的一碗,上将皱着脸放下碗,医生满意的点点头。

医生端着空碗走后,佐恩同情的问,“什么味道?”

克莱德认真想了想形容词,“苦的乱七八糟的。”

佐恩不由得笑起来,笑的有些过火了,都趴在了棋子上。

他承认自己心眼儿坏,这个时候不应该笑,但没办法,克莱德那张硬朗的脸被药哭的变了形,只是一个随意的问的,一本正经的要想出贴切形容词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忍不住啊。

面对佐恩不厚道的笑容,克莱德挑挑眉毛,“也没有很苦,您尝尝看?”

“不用了不用了,”佐恩连忙摆手,“我没病,我很健康,不用吃药。”

“尝尝吧。”克莱德二话不说站起身来,长腿一迈就朝他扑过去。

佐恩知道他也没安什么好心思,见他冲过来拔腿就跑,绕着桌子躲,克莱德在后面紧追不舍,但终究是军雌腿更长些,打闹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眼看克莱德就要追过来了。

佐恩边笑边跑的道歉着,“我错了,我错了,哥!”

“您也得尝尝才行。”

克莱德围着摆着棋盘的桌子追了佐恩好几圈,最后一点距离大步冲过来抓住他,硬拉着他的衣服,牢牢环住他的腰。

佐恩求饶道,“不笑了不笑了,放手放手。”

“您尝尝看,也不是那么苦。”

克莱德打定决心让这个幸灾乐祸人也尝尝那药的滋味,强行把人摁在桌子上倾身压上去。

散落的棋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克莱德俯下身,要用满是要命苦味的嘴唇亲他。

佐恩笑的更厉害了,推着他的肩膀要躲,“不用不用,我不想尝!小心点,别撞到肚子。”

克莱德才不管他喊的是什么,掰着他的嘴硬亲上去,把浓郁厚重的苦味传递进佐恩口腔里,果真是苦的乱七八糟,味道就尝了一点点,味道就直冲脑门儿,佐恩脸都皱在了一起。

上将站在佐恩分开的腿间,扣住对方后脑,一起分享苦涩的药味,佐恩的脚蹭着他的腿,慢慢的缱绻的亲吻逐渐变了味道。

克莱德松开他时,半合的眼睛里透漏出情欲,趴在佐恩身上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哇,怎么会有这么苦的东西啊。”佐恩砸着嘴里要命的苦味,有些心疼刚刚军雌喝了那么一大碗,“不然,下次快到喝药的时候我带你躲出去吧。”

克莱德摸着佐恩的头发,没有说话,大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上去。

亲吻越来越热烈缠绵,克莱德把他压的紧紧的,这个吻结束时,两人分开的唇边拉出银丝,两人都硬起来。

佐恩从桌子上撑起身来,两手从克莱德的腰间探进衣摆里,微热的掌心贴着同样热起来的肌理,揣摩着爱抚着,沿着微微隆起的腰腹向上游走,随着克莱德越发沉重的呼吸起伏,衣服下胸口的轮廓越发清晰。

佐恩隔着衣服把头埋进克莱德胸口中,鼻子压住布料在鼓起的胸肌之间压出一条沟,嘴轻轻蹭着胸肉。

包住埋在胸口的金色脑袋,克莱德不好思意的晃了晃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