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身体被打的向前晃了晃,额头的冷汗从高挺的鼻梁滑下,随着随着身体的晃动,从鼻尖滴落在地上。
身后长鞭再一次被挥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带着破空的声音打在克莱德后背原有的一条血痕上,鲜血顺着垂落的鞭体流下,滑在冰冷的石板上,消失在缝隙里。1⒈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翻倍的疼痛让克莱德仰起了头,几乎忍不住几欲出口的痛呼。
沉闷的击打声和克莱德低沉的声音里,凯尔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房间中央跪着的高大雌虫,就算是受罚他的背也依旧挺直,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击垮他一样。
“继续背,这遍背不过就再背一遍,直到你牢记为止。”凯尔冷冷的话语回旋在屋里。
执鞭人听到家主的嘱咐,更加卖力的挥动着手里满是血迹的长鞭。
“雌侍生下的虫崽,由雄主允许才可以自行抚养。雌侍不得违背雌君的,呃!……的约束,不忌,不怨,不起事端,不…唔!…”
克莱德慢慢的背着,这篇雌侍守则是匹配时一起传来的,他本没有很仔细的看,现在却要努力的回忆,不得不说在疼痛下去背诵,印象的确深刻。
外面的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把佐恩的影子照在地上,鬼魅般的阴暗,脚下的路由光洁石板铺成,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寂静的长廊,说不出的骇人。
没走多久,停在了客厅门前,听着里面隐隐约约克莱德低沉的声音,和沉闷的鞭打声,低着头紧紧攥住了手,指甲都好像要扎进肉里。
“没有雄主的允许,雌侍不得外出工,啊!…唔……工作,不得拥有自己的财产,不得反抗,不,呃!…呼…不得…违背,不得……质疑……”
已经不知过了多少鞭,克莱德已无力抬头,背诵也越来越吃力。
发丝被汗水打湿,几缕贴在脸颊上,其他的则垂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膝盖隐隐胀痛,但是跟后背的痛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其实对于军雌来说,他们经受了各种训练与任务,疼痛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而感情也跟伤痛一样,可有可无,有,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无,他们也不会去要求。
雄虫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有合不合的来,看着顺不顺眼,在这个繁衍为主导的社会,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白雪公主的红苹果,看着很美好,却没有谁能下嘴尝出它的味道。
如果不是匹配给佐恩,克莱德或许会走上大部分雌虫军官的路。
他会坦然的担当着雌君,无视雄主与其它雌侍的嬉笑,无所谓雄主的宠爱与否,甚至对于雄主的虐待也可以平静的接受,如果有幸能够怀上虫蛋,那么这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可是当佐恩走进的那一刻,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克莱德的心好像也被打了一鞭,他诧异地的抬头看着开门进来的雄虫。
雄主,为什么要来?…
佐恩一进门,看着克莱德跪着的身体紧皱着眉头,后背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赤裸的上身,肌肉因为紧绷而微微鼓起,汗水映着灯光,自己留下的各种羞耻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那些深深浅浅散落在身上的瘀痕和红印,无一不肇事的前几日的疯狂,现在却被完完全全展现在了自己雌父的面前。
他无法看着克莱德此刻沉默的挨打,克莱德就一直那样看着自己,就连鞭子呼啸的打在身上,他也再没有一丝反应,面无表情的继续背诵。
只是那双细长眼睛中仿佛跳动着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心中不可抑制开始的发疼,为什么不反抗呢,这个问题在佐恩脑中一闪而过,他就觉得真是太傻了。
反抗面对自己的雌父,让克莱德怎么反抗,伤害自己的双亲吗。
这次的受伤,完全是自己没有意识到雌父的担忧,才导致克莱德此刻,跪在自己面前沉默着承受着鞭子。
“已经够了,雌父。”佐恩的声音沉闷又沙哑。“不要再打了,够了……”
“佐恩!你!……”凯尔的训斥还没有出口,长鞭再次被挥起,这次确没有打在克莱德的身上,而是被一条金色的光芒拉住了。
持鞭者不知该怎么办的看向家主,只见凯尔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就知道,这次鞭刑已经结束了,低头站到了一边。
凯尔看着佐恩走到克莱德面前,伸手拉他起来,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再说话。
站起的一瞬间,克莱德的酸软腿无力支撑,伏在了佐恩身上上。
头软软的搭着雄主的肩膀,对方柔软的头发扫过克莱德的耳朵,微微发痒。
佐恩任他靠着自己,想伸手扶着他,却看着满背的伤无处放手。
心里疼的好像要裂开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回家。”
【作家想说的话:】
没有彩蛋,没有彩蛋!如果显示了有彩蛋各位不用评论啊
彩蛋内容:
第九章 撒娇的上将
回家的路上,佐恩开着的飞行器。
虽然他不热衷于这种交通方式,但好在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还是有驾驶的记忆。
一路无话,克莱德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副驾,看着雄主的动作颇有些手忙脚乱,在出声一旁指导。
夜里很冷后背很疼,心里却很暖……
停下飞行器,小心翼翼的扶着克莱德,佐恩发现他后背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衣服,急得咬牙。
“我没关系的雄主,可以自己走。”
看着雄主着急的样子,克莱德软下声音安抚他,想告诉他这种程度的伤真的不算什么。
正说着就听到他们身后有声音,克莱德转身看过去,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刚刚有虫走过,似乎听到了拍照的声音。
“随他便!管他们干嘛,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佐恩已经懒得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