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三个月以来,他除了协理督察中都城建造诸事,也亲自勘测周围地势与周边城镇。

临洮前江后淮,南是山,北是湾,中间丘陵夹平川,虽有水路之便可据险而守,但此地过于贫瘠,并非建都之地。且目前修建中都城所有的人财物均仰仗江南输送,其劳损之大实难负载,齐珩隐约觉得不妥。

想到季矜言还在等着他的婚书,而立储之事迟迟不见宣诏,如今圣心思故乡之切,他着实不能在这个时候违逆了皇爷爷的心意。

宣国公已私下与他表明态度,对于这门婚事也是乐见其成,只是且等圣上下诏赐婚。

因此,他将季矜言暂时留在了临洮,若日日在宫中相守,总有情难自持之时,况且他这段日子频繁来往两地,也不忍带着她一道颠簸。

想到季矜言,齐珩凝视着手中那一对耳坠,目光变得深邃又专注。

离开临洮回京前的那一夜,他要得有些狠,按着她压在床上,入了三回都不止。

齐珩一入到底,顶在最深处问她:“是谁在入你?”

已不知泄了几回身子,到处都是黏腻一片,连带着她的脑子也模糊一团,在齐珩的诱哄之下,季矜言一遍遍地回答:“是表哥,是我的好哥哥。”

颠鸾倒凤之际,两人双双被欲望挟持,早已不是自己。

捱了许久,最后一回终于忍不住,齐珩趴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朵:“那跟表哥生个孩子,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奉子成婚可好?”

“好、好的……”季矜言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到处都是湿的,死死抓着齐珩,到最后她已经意识涣散,浑身颤抖着紧紧环住他肩膀,将他视作唯一依靠。

滚烫的精水喷涌,全数射进了她的胞宫深处。

回想起来,那种感觉总让他觉得既空虚又满足。

他从不曾料到自己竟会生出如此柔情,齐珩心里想着,哪怕不与她缠绵床榻之上,只是吻一吻她的唇,看一看她的眼,亦是欢愉。

“殿下,车马都已经备好,即刻就可以出发了!”张尚一路小跑着来传话,“可要先传信去宣国公府,告诉小郡主一声?”

齐珩收起了那副耳坠,眉宇间堆砌着柔情:“不必,想来应该能在明天傍晚时抵达临洮,到了再说。”

应该是能赶上乞巧节,带她去放水灯祈愿,然后再将这礼物亲自交到她手里。

张尚一脸谄笑,附和着:“后天乞巧节,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日子,想必小郡主等不到殿下心中正失落,一会儿殿下突然出现,还不知她要怎样高兴呢!”

明知张尚是个嘴甜的,惯会哄人开心,齐珩掀开车帘上马车,嘴角一翘,眼中蕴着浅浅笑意嗤了一声:“她呀,哪里会等我。”

日暮黄昏,一行人匆匆赶路,朝着临洮方向奔去。

*

而另一边,一艘自南向北的船缓缓驶入淮河西境,大约再有个一日功夫就会抵达临洮。

齐峥走到甲板上,面色不虞,他在舱内一刻也坐不住,原本想出来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夜风拂在脸上,亦是让他心烦意乱。

扰乱他心的不是这夜,也不是这风,而是季矜言给他的回信。

她要与他断绝,再不来往。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狗血啊我自己都受不了哈哈哈。

怎么办,两个男人要一起疯了……

(其实盐盐要跟小舅舅分手还挺能理解的,接受不了身心分离,尤其是和表哥doi爽了,内心的道德包袱还是很沉重的,哎= ? =+)

【1500珠+二合一】第51章 无根水

【1500珠+二合一】第51章 无根水

傍晚时突然一场暴雨倾盆,几乎全城的少女都在哀叹,这雨什么时候不能下,偏要选今日!

七月初七,她们或要拜仙乞巧,或要花前月下,雨落得这样大,只怕家门都出不去了。

齐峥是悄悄来的宣国公府,此时不宜动静太大,他一身蓑衣斗笠,远远瞧着倒像是个江湖侠客,站在季矜言的院子里已经有一个时辰。

“太老爷,这可怎么办呀?”云瑛站得远,看见燕王一直杵在那里不免有些忧心,门没锁,小姐不喊他进去,他就这样杵在那儿不动,两个人都有些倔强,不知在闹什么。

季行简负手而立,不知正盘算着什么,沉声呵斥道:“莫要多事。”

于是云瑛乖乖地闭上了嘴,不敢违逆宣国公的意思,端着原本想要送去小姐房里的茶水点心去了别处。

四面都是连廊,这燕王却非要站在天井里,大颗的雨水沿着斗笠边缘滚落,砸在肩头,没一会儿,他的脸上也都是雨珠。

齐峥伸出手抹了一把,面前那扇门在这一刻骤然打开。

他的眼眸霎时亮了,带着几分探究,几分不解,眉宇间笼罩着的忧郁仍在,与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格格不入。

“我要说的话都已经清清楚楚写在信里了。”季矜言的手握在门框上,用力捏得指尖都泛白,硬是吐出三个字,“你走吧。”

在与齐珩一夜又一夜荒唐敦伦之后,事情渐渐不受控制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能为自己找个托词是被胁迫,但身体屈从于欲望之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齐峥。

“我不走!”齐峥走到屋檐下,摘了斗笠扔在地上,却不踏进那扇门。

他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凌厉似寒刀:“矜矜,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年之约未到,你我都随时有权可以停止,齐峥,这话是你说的。”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生怕被瞧出什么来,拿从前的话搪塞他。

齐峥的脸色暗了暗:“你既能为我将心意暗藏数年,又怎会短短数月就变心?矜矜,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如实将行踪告诉你?但我剿贼也是……”

是真心实意想要为她备下聘礼。

“行了,齐峥。”她揉了揉酸疼的额角,“你与我祖父来往这般密切,他又岂会不告诉你?”

这三个月来,齐珩每回来临洮都是住在宣国公府,若非祖父已然知晓,岂能容他随意出入家中女子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