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战斗力太低了,智商也不高,很难上桌呀~
一口没吃上还被老婆暴揍的变态:导演在吗?帮我去前面看看车灯亮没亮
54邀请
按照常理来说,叶瑜在学校把同学的膝盖硬生生踩断这一事件是相当恶劣的,退学处分都丝毫不为过。
不过叶瑜觉得他活着的世界压根就没有常理。
Vincent这个死变态就很不合常理,被救护车拉走时硬撑着向一脸不忍的医生解释说他自己把膝盖磕碎的,硬是没有暴露叶瑜的存在。
经验丰富的医生哪能看不出来这么惨烈的伤口是意外还是人为,但是能让一身昂贵装束的外籍少爷包庇的凶手显然更加非富即贵,医生们不敢有任何闲心掺和进大少爷们的恩怨情仇,始作俑者叶瑜便因此奇妙地从此事中彻底摘了出去。
叶瑜不解,但是也乐得自在。
正巧下午没课,心头的大事也被“完美”解决,叶瑜难得起了些兴致,没急着回家,而是独身一人沿着米兰废弃的运河闲逛。
意大利以水城威尼斯而举世闻名,作为颇负盛名城市之一的米兰运河却几乎干涸,变为一滩浅浅的小溪在十二月底的冷空气中死气沉沉地流淌,连带着久未被清理的水草焉哒哒地绞在一起,有气无力地随波逐流。
运河两边分布了些低矮的建筑,摇摇欲坠的花盆在当地人大敞着的窗台上顽强地立着,在深冬未能抽出新芽的雏菊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杆,在斑驳的墙面上映出摇曳的影子。有人往窗台挂了些红红绿绿的彩灯,因为在大白天所以并不醒目,被叶瑜迅速忽视。
千篇一律的异国街道看多了其实也就压根没什么好看的了,不过叶瑜没准备打道回府,而是戴着耳机漫无目的地走。
直到咖啡与烤面包的味道混合着钻入叶瑜的鼻腔,带动胃部抗议般的蠕动,他才想起来自己没吃午饭。
于是叶瑜没多作纠结,选中了街角的一家小店,正欲推门而入,发现这家店的店门旁立着一棵歪歪扭扭的小圣诞树,树顶站了个滑稽的红鼻头小人,感应到有顾客光临便尖叫着唱走音的圣诞颂歌。
寓意很好,可惜难听的要命。
在小人尖锐的歌声中,叶瑜勉强把本地人窗台上挂着的灯串和圣诞树联想起来才得出结论快过圣诞了。
叶瑜向来对这些节日毫不感冒,唯一能勾起他兴趣的就只有学校的放假安排,于是当机立断地站在店门口点入校历,惊喜地发现学校从明天开始就进入圣诞假期了。
这对于不学无术的前叶小少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这一瞬间思绪大爆发,甚至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不行,崇怀泽说他的这张脸还挂在出入境黑名单上呢,只有老实念完大学才能想办法。
哎。
不知过了多久,杵在店门口思考许久的叶瑜被一只突兀拍在他后背的手唤醒,那手的主人一脸不耐,用意语碎碎念着什么,叶瑜听不太懂,不过从那人的表情就看得出来没什么好话。
本就自己理亏在先,叶瑜也不欲与之争辩,歉意地率先推开门示意那人先走。
那人看见叶瑜的脸后眼神突然亮了亮,满脸的烦躁一瞬间就压了下去,颇为熟稔地勾住叶瑜的肩,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向他示好:“嗨Koi!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和你一个学校啊!”
说实在的,叶瑜本来就对外国人脸盲,闻言诚实地摇了摇头,顺便敏感地拍开那人的手,退到合理的社交范围内。
那人似乎有点尴尬,但激动的红晕还是透过欧洲人毛细血管丰富的脸颊冲上耳朵,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我是Ken!你不认识也没关系,啊,不好意思,我们要不要进去聊?”
叶瑜无奈,但又不能真和这人一直在门口纠缠,只能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入座。
意式浓缩的味道氤氲在被彩灯装点的温馨小店中,暖气打得很足,叶瑜把自己陷进沙发中舒服得蹭了蹭,就像一只归巢的小猫。
Ken看直了眼,直到服务生喊了他许久才悠悠回神,指了指叶瑜,僵硬道:“和他一样的菜就行,谢谢。”
服务生闻言狠狠地睨了他一眼,脸上挂着的友善笑容瞬间消失,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望见Ken仍一脸呆滞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叶瑜笑得前昂后合,问他:“你不是意大利人吗?”
Ken点头。
叶瑜笑得更欢了,捂着肚子乐得不由自主地前倾,把自己纤薄的身子折成一只虾米,Ken能从他微敞的衣领中窥见凸起的锁骨,隐秘而性感地被一层白皙的皮肉包裹。那层皮肉被冷空气侵袭,泛起一层薄红,将叶瑜染成可爱的粉色。
叶瑜在Ken直勾勾的注视下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给眼尾留下一层鲜艳的红痕才大发慈悲地解释:“我点的菠萝披萨,刚刚那个美女可是对我翻了很久白眼呢,你个意大利人怎么也吃菠萝披萨啊?”
眼见Ken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叶瑜乐不可支。
被诸多打击压抑许久的少年此时才呈出一点本该属于他的鲜活来。
披萨端上来了,Ken苦大仇深地用叉子叉了许久才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Koi,过两天要不要来参加我们圣诞前夜的派对?”
作者的话:Ken是好人
没去过意大利,不知道意大利人不吃菠萝披萨这梗真假的,大家就当在本文世界观是真的吧
55聚会
叶瑜答应了。
与Vincent闹掰后,叶瑜本就狭小的交际圈亟需扩张,去交些新朋友本就在情理之中,崇老师一定会理解的。
念及此处,他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守在教室门口等着与他一起回家的崇怀泽,下定决心对他坦白。
叶小少爷难得的感到紧张,这不知从何而起的焦虑顺着他的脚掌一点点攀爬着,丝丝缕缕地缠绕住他莫名紧涩的肌肉,让他前进的步伐都像是被凝滞了一般。
这很不合常理,毕竟叶瑜从小野到大,以往有且只有叶晟才能给他这种恐惧感,随着年龄增长也被他抛诸脑后。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害怕向崇怀泽坦白,就好像这个总是将自己的情绪掩于眼底的s级alpha将会毫不留情地控制自己所有的正常社交活动,无缘由的。这种恐惧仿佛来源于生理,让他产生一种想不顾一切奔逃的冲动。
可惜崇怀泽已经看到他了,这时想跑已然来不及,叶瑜只能以一种受气媳妇般的小碎步缓慢地蠕动到崇怀泽身前。
崇怀泽敏锐察觉到了叶瑜的不对,但唇角还是挂上一抹与平日无异的善意微笑,隔着叶瑜毛茸茸的帽子揉了揉叶瑜的头,问他:“怎么了?又把谁给打了?”
叶瑜不喜欢别人摸他头,因为那几个畜生喜欢枉顾他的意愿把他揉成一只炸毛的狮子。可惜此时自己理亏在先,他殷勤地把头凑上去,小心翼翼道:“没有啊崇老师。”
崇怀泽没有追问,他替叶瑜将围巾理好,还将它往上扯了一小截,盖住叶瑜被冻红的脸,轻声道:“走吧,回家了。今晚是圣诞前夜,我学着做了烤火鸡,回去给你尝尝。”
叶瑜没动,而是从围巾的包裹中露出一双淡色的眼眸,里面水光盈盈,蓄满了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