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无意识舞动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承受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击。

第三根手指进入时,叶瑜已经没有力气哭叫,他像被恶人踢了一脚的幼猫,尽可能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发出哀哀的呻吟,呜呜噫噫的,似乎正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以求不引发施暴者的兽欲。

手指戳到了敏感点,叶瑜“啊”了一声,失去大脑控制的身体很容易就屈服于最原始的欲望,下意识地靠近来自下半身的热源,穴肉热情地裹上手指,以求更多宠爱。

于是那手指就充满恶意地在那一点又扣又挖,激得叶瑜吚吚呜呜地哭,嘴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崇怀泽走上前听了一下,发现他在喊:

“哥哥,不要了哥哥……”

似乎觉得侵犯者不是他两个哥哥中的一个,叶瑜很快改口。

“明毓……不要了……啊!老婆,好裴濯,不要再碰了……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宋熙城……呜……宋叔啊……呜啊……”

一大串人名如同报菜名一样从叶瑜口中流出,崇怀泽惊觉他认为这没心没肺的beta最爱的裴濯居然还不是第一个被想起的。

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Vincent确实说的很对。温水煮青蛙的关怀与爱恋不能勾起叶瑜的一丝好感,只有强势的侵犯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叶瑜哭着到达了高潮,全身上下一塌糊涂。而Vincent兴奋地爬起身,不顾擦去手上的脏污,爬下床拿起相机。

快门声响起,叶瑜再次陷入深度睡眠,对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凌辱和情感波折都一无所知。

作者的话:六百收了,在给我评论的宝宝中抽十个人,什么都不送,就纯抽(挨打)

52呕吐

叶瑜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经由玻璃折射在脸上时惊醒。

上一秒,那些给叶瑜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人还在摁住他的四肢,纵容混乱的信息素在晦暗的空间中蔓延到极致。

而作为唯一一个beta的叶瑜成为案板上的鱼肉,等待着这些在生理上比他进化更完全的人将他剖心掏腹,扯出血淋淋的内脏,往空洞的腹腔里放上属于捕食者的鱼卵。

好在这荒诞诡谲的梦境止于戴着黑无常面具的宋熙城狞笑着在他肚子上下刀的那一刻,即使如此,叶瑜还是被吓得不轻,现在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房间中枯燥又死板地跳动,发出一声声悸动的闷响。

叶瑜摁住胸口,眨了眨眼,努力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

上一次做这种梦是多久之前?还是刚来到意大利的时候……叶瑜心觉不对劲,忽然福至心灵,扭头看向自己放在窗台的球星手办。

皮肤黝黑的NBA球员将球置于指尖旋转,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张扬,在晨曦中浮动的细小尘埃里静静伫立,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颇有安全感地守护着叶瑜的平安。

见此情形,叶瑜松了口气,翻身下床。

双足触及地面的一瞬间,叶瑜忽略许久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酸麻,他毫无防备,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半天都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忽而又悬了起来,颤巍巍的由丝线牵引挂在肋骨处,在叶瑜的胸膛紧张又无助地跳动。

某些似乎已然发生的残酷的事实将它血淋淋地生剖出来,让它悬于一室寂静中剧烈地鼓动着,每一次抽搐都牵动叶瑜浑身上下的肌肉疼痛不已。

那矗立在窗台的守护神也变成了面目狰狞的牛头马面,狞笑着俯视着他。

叶瑜烦闷,拖动疲软的身子走上前将曾经心爱的手办甩出窗外这才略略松一口气。然而就算如此,浓郁阴云却如影随形地笼罩在上空,呈遮天蔽日之势。

而不详的预感在叶瑜看到课桌上和昨天大同小异的信封后化为了实质。

叶瑜忍住呕吐的冲动,没有理会Vi斓16-38-41笙ncent殷勤的招呼,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死死攥紧信封,慌不择路地奔去了厕所隔间。

厕所光线昏暗,但叶瑜仍然能在双手的剧烈颤抖下将晃成重影的信封中每一丝细节看得轻轻楚楚。

居于正中的是赤裸的他。一只并不能称得上壮实的胳膊自上而下地捂住他的口鼻,让照片中的叶瑜憋得满脸通红,泪水不受控地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打湿的睫毛温驯且毫无攻击性地覆盖住通红的眼皮,这堪称粗暴的一幕诡异地添了几抹艳色。

他就像一个斋戒沐浴后被端上祭坛的祭品,敞露出活色生香的肉体等待上位者的支配。

见此情形,叶瑜本就疲乏的双腿几乎脱力,于是重重跌坐在马桶上剧烈喘息。他没料到的是,这一动作正好让卡在夹层中的第二张照片晃晃悠悠地打着旋飞出来,正好落入叶瑜的手心。

大概始作俑者猜到叶瑜此时的心情会有多么复杂,恶趣味地在落下来的照片中夹了几张彩带,此时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硬生生往叶瑜的心口又划上一刀,让他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恶心再一次涌上喉头。

第二张照片上写了个大大的“surprise!”

叶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视死变态的恶趣味,将第二张照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这张照片的角度从局部变为了整体,其中浑身通红的叶瑜横陈在自己房间的床单,双腿大敞,不明液体在腿间隐秘的那一点泛着隐隐的光,小腹被自己的精液射得一片黏腻,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成一大块,仿若月光为他铺下的凉被。

叶瑜终于忍不住了,猛地转身趴在马桶上呕了个昏天黑地。

待翻江倒海的胃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叶瑜忍着恶心再一次拿起信封寻找线索。

他妈的死变态,老子一定要把你抓住,把你绑起来拍一万张裸照再把你送去当鸭子。叶瑜阴恻恻地下定决心。

信封上果不其然还写着几行英文

“小骚货的穴好紧好甜,一进去就不让我出来,骚死了。”

“下次可不可以放鸡巴进来了宝宝?一定要把小逼洗干净等我哦。”

“老公在印照片的时候想到你欠肏的小逼就硬了啊,我把精液分点给小骚货吧,接好以后放在生殖腔里哦,老公晚上来检查。”

叶瑜这才从麻木的指尖察觉手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下一秒,叶瑜慌不择路地再次倒在马桶上,将今早梗着脖子吃下的早饭吐得一丝不剩。

最终叶瑜冲出去把手洗了三遍,回到隔间扯了两张纸将手掌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再次拿起差点被他甩到垃圾桶的信。

事实证明,叶瑜的隐忍不是没有收获的。他从第一张照片中发现施暴者的右手拇指上有一颗极浅的小痣,小到叶瑜再三确认不是灰尘或者印刷错误。

他终于心满意足,将信封撕碎扔进了马桶冲得干干净净。

如果没记错的话,Vincent的右手拇指就有一颗小痣。叶瑜推开隔间门,嘴角勾起一丝大仇即将得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