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我和您的初见吗?(其实我很不满诶,您总觉得那场车祸是和卢西亚诺的初见,一点都不知道它其实也是您和我的。)啊,可恶啊,独属于我的偶像剧情节被他分走了!!!

他们的部署出了问题,大概是出了内奸吧,居然把亲儿子放进了另一辆目标车辆。当然,我没有因此讨得一点好处,当时在车里都快要死掉了,还看到他和您深情对视,哼!还好您现在喜欢我(否认的话我也没办法再写一封新的信了,所以可以不要否认吗~)

最后怎么活下来的就不告诉你啦,总之我又回到了卢西亚诺身边。但我和他长得越来越不像,甚至还是个与他性别完全相悖的,在刻板印象中应当柔弱无力的omega,替死鬼的作用不复存在,于是我刻苦锻炼,终于成为了他的助理。

得益于此,他派我悄悄悄悄悄悄观察了您十二年零三个月零两天(截止您结婚之前。说起这个我还是有点生气,明明我也是omega,为什么结婚对象不能是我呢)。

然后我发现,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您。

喜欢您坐在教室窗边撑着下巴晃悠小腿用放大镜晃一直欺负您的老师头上的斑秃,喜欢您逃课爬树只为了把学校的蓝花楹摇下来结果摔断了腿闹到全校皆知,喜欢您高考结束后一个人骑着摩托进藏却迷了路只能等着我悄悄骑车开灯给您带路(您还不知道那辆好心的蹦蹦车车主是我吧!)。

总之,我喜欢您的一切。十二年零三个月零两天,我一直在收集您散落的星辰,将它们深深埋入心底。

您之前问我卢西亚诺是不是死掉了,但我也不知道,所以没有回答。啊,我像个小偷一样苟且于本不属于我自己的温暖中不舍得脱身,和您在一起的时光幸福得就像偷来的。

现在我终于打听到,卢西亚诺没死,他甚至在不久前和那几个人结盟,想把我的主人抓走。

我作为您的小狗应该陪着你对抗他们,找到机会咬死他们的。但很可惜,我的身体里有年幼时墨菲亚家族为了控制我而植入的芯片,我舍不得拖累您,所以我不能再留在您身边了。

被他们发现后我应该会死,应该再也不能对您说出喜欢这类您不喜欢的肉麻之语。您会不会对此觉得有点解脱呢?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在这封信里说了好多次喜欢。

喜欢您!!!

一辈子都喜欢!下辈子也是!”

将感叹号的小尾巴改成爱心,明毓终于满意地收笔。

目光飘向在加热器里保温的茶汤,明毓垂下眸,小心翼翼将信纸叠好,塞入为叶瑜准备的随身包里,起身端起茶汤唤醒睡出一溜涎水的叶瑜。

茶汤氤氲出朦胧雾气,将叶瑜惺忪的睡眼映得更加迷茫,他睡前未读完的没营养故事集从膝头滑落,动静掩盖了窗外的簌簌风声。

“喝了这些再睡吧,主人。”明毓温声,看着叶瑜眯着眼服下加了安眠药的茶汤,小巧的喉结滚动,牵扯出颈侧淡青的血管,皮肤白皙到几乎透明。

“好困”叶瑜很快就打了个毫不掩饰的哈欠,桃花眸洇出生理性泪水,蠕动着钻回床铺,幼兽般蹭蹭,闭上眼酣然入睡。

窗缝渗入寒风,明毓垂眸跪坐在床铺前,看着爱人垂落的手腕被暮色镀上金边,仿佛一尊正在褪色的神像。

远处突然传来寒鸦惊飞的扑棱声,明毓肌肉骤然绷紧,许久才意识到那只是一群归巢的倦鸟而已。

叶瑜的睫毛安然栖息在泛红的脸颊,明毓轻叹一声,俯身将额头抵住对方温热的掌心,许久不语。

暮色四合时风雨将至,明毓抱起沉睡的爱人走出公寓。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是两个离巢的旅人。

在汽油与铁锈交织的腥甜里,我看着您跌进卢西亚诺的瞳孔。

而我蜷缩在后座阴影中,数着肋骨折断的脆响,像在聆听命运齿轮错位的悲鸣。

此去经年,我在另一片土地终于遇见了您,但我无法像兄长那样让您永远记住我,甚至无法让您看到我的眼睛。

作者的话:怎么写怎么做作……最后不管了,就做作就做作

89带他回家

叶瑜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法国某种极负盛名的酸奶,对其仰慕已久,在今天第五次因没身份证而被HR拒绝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对自己好一点,于是斥巨资买下一盒。

他心驰神往,舀了满满一大勺含入嘴中,下一刻舌头就被口中难以名状的固体酸到丧失了知觉。

“呸呸呸!”叶瑜大惊失色,站在超市门口面目狰狞地啐两声,将酸奶盒抛入垃圾桶。

将酸奶丢掉后叶瑜又开始后悔,毕竟它的价格高达五欧。

五欧啊,可以买好多方便面呢。

明毓原本留了不少钱,但之前毕竟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叶瑜匆匆摸了一把现金就坐上了偷渡到南法的黑船,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无忧无虑的公子哥终于尝到了贫穷的滋味。

越想越生气,叶瑜狠狠踹了垃圾桶一脚,晃悠悠站起身,终于下定决心干些违法乱纪的勾当办假证打工。

日日待在小巷深处造假证的大叔不见了踪影,估计又去哪处喝酒了。这里的人大部分懒惰成性,无论男女都终日昏沉,叶瑜这个不务正业的外来者混于其中没有一丝违和感。

叶瑜毫不意外,干脆半眯着眼倚在墙根享受倾泻而下的暖阳,将舌尖盘桓已久的酸味烘烤成香甜的热气。

南法的冬天出了名的温和,地中海的阳光滤过薄雾,将橄榄树与柏树染成琥珀色。天气晴好,因着地势原因,叶瑜能看见极远处的阿尔卑斯山戴着雪冠静静俯身,将寒流化作普罗旺斯陶壶里温存的一缕烟。

余光瞄见几缕璀璨色彩,叶瑜下意识望去,发现几辆轰鸣着穿巷而过的豪车,在他愣神的瞬间就已驶远,仅留下空气中盘旋而起的细小尘埃。

明明和其他车别无二致,叶瑜的心脏却猛地揪紧,没来由的心悸让他的呼吸急促几分,后背被薄薄的冷汗浸湿,内衫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就好像突然步入了酷暑难耐的夏季。

他咽下唾沫,强行将没来由的紧张压抑。正欲转身离开时,办证大叔拎着酒瓶摇摇晃晃走来,本就口音浓重的法式英语因酗酒而更加含糊不清,逼得叶瑜连比带划才成功告诉他自己的需求。

大叔抬头以惊异的眼神打量他半晌,许久从肥厚的嘴唇嗤一声,竟伸出粗糙的大手狎昵地摩挲叶瑜的腕骨,口中喃喃:“早说嘛…叔叔养你啊,把屄掰开就可以,让叔叔进来,嗝…!”

叶瑜还未反应过来,那男人已打了个恶心的酒嗝。酒气喷涂在叶瑜脸上,让beta原本娇俏动人的脸顷刻蒙上一层阴翳。

他毫不犹豫将男人的手向下一撇,将其压制在地,长腿已当机立断地踩在男人的背上,足尖旋着狠狠向下拧,痛得男人鬼哭狼嚎地叫。

“啊!臭婊子,装个屁!你放开我!啊啊!谁不知道你是被肏烂的货!走路姿势那么风骚,不就是想要男人吗!啊啊啊痛痛痛,我不说了!你放开我!”

男人没硬气多久,污言秽语很快就在叶瑜的拳打脚踢之下偃旗息鼓,鼻青脸肿地一个劲求饶。

叶瑜朝他身上啐一口,冷笑:“老子就骚,有本事来强奸我,垃圾,只知道意淫。”

“这点钱还想包养我?这点钱买个飞机杯厂家都要摇头。”

“嘴巴那么脏,下面也不太干净吧,像你这样的当飞机杯也没人要,又蠢又丑,滚远点,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叶瑜本就烦闷的心情经此一遭愈加糟糕,从包里窸窸窣窣摸出口罩戴上,晃悠着回到借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