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若云抽抽噎噎地说:“我是被他绑架过来的,我只是想离开这,你们都是自愿来的,可我不是!我想回家,我想妈妈。”

许是她太过孩子气般的话,让女人的表情有了动容,为她缠好绷带,轻抚着她的脑袋,从药箱的底层拿出了一颗糖果给她。

“这里不需要你干活,你只要安静地待在这里就好,你已经很幸运了,别再惹事。”

祝若云握着那颗水果硬糖,跪在地上看着她起身离开,拉门再次关上后,她委屈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

晚上,祝若云趁着夜深人静,将用毯子包起来的包裹勒在身前,爬上了庭院里两米高的石墙。

她踩着脚下的枫树,吃力攀爬着墙壁上凹凸不一的石块,铆足了力气,往上用力一跃。

当她脑袋弹出墙头的瞬间,四周警报声刺耳响起,墙角红色的灯光闪着刺眼的霓虹灯,原本安静的府邸,每个房间全部亮起了灯光。

祝若云吓得扒着墙头要往外爬,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墙头摔了下来,包裹里的东西也碎烂了。

保镖将人带到范寺卿的面前。

打开包裹一看,里面全是她偷来的“赃物”。

都是些摆放在府邸里各个角落的瓶瓶罐罐,每一件却都价值不菲,现在变成了不值一文的碎片。

祝若云跪在地上,浑身哆嗦,头顶传来的笑声令她瞬间毛骨悚然。

“说说。”

“我……我对不起,我见钱眼开,我就是想出去之后能卖点钱花,我身上没钱,我回不去……”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对于这句话,范寺卿已经听腻了,他头疼地扶着额角,随意挥挥手。

秘书很快拿来戒尺,保镖死死摁住挣扎的她,祝若云嘶吼嚎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不要!我不要啊!你放开我!凭什么我要呆在这里,放我出去!”

她被摁得几乎趴在了地上。

“停。”

秘书转过身来,等着他的指令。

范寺卿坐在椅子上,镜片下他眼睛眯得犀利。

“我知道你不想挨罚,那便一劳永逸吧,也免得你今后再惹出错误了。”

范寺卿看向靠墙的柜子:“去把最后一个格子里的东西拿过来。”

“好的。”

祝若云停止了哭喊,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当她看到那条黑色项圈下面连接着四条千斤重的铁链时候,她苍白的脸色布满惊恐,嚎叫得比刚才更大声了。

两条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后,任由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两个男人的力量。

范寺卿十指相扣,放在腿上,一脸温和的笑容,对她来说早已是阴森可怖的厉鬼。

“倘若不是你今后可能还会有些用处,我已经把你活埋了,绑上这东西之后你若再敢犯错,那就别怪我把你撕票了。”

074|74.解救

从医院出来后,田烟被囚禁在了他的公寓。

大门上她的指纹被删除,由于出不去,她也不知道谭孙巡现在如何了。

一旦打听有关于他,甚至只是提到他的名字,逄经赋就会用实际行动回馈给田烟他的愤怒,没有节制的做爱,让她连清醒的机会都没有。

逄经赋一般只在晚上回来,田烟摸清了他回家的时间规律,就开始了她的行动。

她将从医院带回来,浸满机油的纸团藏在了抽屉里。

田烟在逄经赋的书房找到了一副眼镜。

把窗帘拉开后,坐在床边,用无框眼镜对准外面毫无遮挡的太阳光,调整着手中的眼镜,集中的阳光束经过镜片的焦点,精确地照射在浸满机油的纸团上。

等了一会儿后,纸团开始冒出薄薄的烟雾,田烟揪过一角床单放在上面。

她持续调整眼镜的角度,强烈的热光,将纸团渐渐引燃,火焰中的橙黄色与阳光的金色交织在一起,田烟脸上映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卧室里到处都是易燃物,不用等火势升到天花板,冒出的烟气就被敏感的火灾警报察觉。

田烟站在玄关,静等着警报声吸引来外面的人,她手里捏着一支从书房偷来的钢笔,笔帽已经被拔去。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喧闹,门锁正在通过无线电解开,田烟背靠着墙壁,闭着眼深呼吸。

“田小姐!”

进来的男人没见到人,烟雾已经从卧室弥漫到了客厅,他慌张地跑了进去,不料墙壁拐角突然伸出一只手钳住他的胳膊,右拳迅疾地从下至上冲击,正中他的下巴。

男人瞬间失去平衡,咬着舌头的痛叫声还没来得及呻吟,田烟左腿疾快地勾起,一记弯曲的腿劈向他的侧腰,随后举起钢笔朝着他后背猛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

他倒地痛嚎,抽搐的身体上,还笔直地插入那根钢笔,门口本来就不敢进去的人瞬间看愣了。

田烟蹲下来在他的腰间找到了一把枪,她熟练快速地上膛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然后瞄准了自己的脑袋。

“田小姐!田小姐!”

这比把枪对准他们还可怕,一时间都以为她是走投无路,跟其他宁死不屈的卧底一样,准备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