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口藏厉齿,精挑细选了位置,紧咬着猎物不放,就在肩颈处留下一个显眼的齿印。

温雾屿头皮发麻,太刺激了,又体力不支,差点晕过去。

一场云雨入夜后才歇,温雾屿想睡,扶曜吊着他最后一点精神气,愣是不让人消停。

佛门清净之地条件有限,没有安全套,弄乱了,到处都是,扶曜原本想着不用洗床单了,现在看来还是得洗。

温雾屿趴着睡觉,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了。他没睡着,猫叫似的发出两声轻响。扶曜眼里情欲未消,被挠得心痒,他伸出手指撩起温雾屿额前的头发,使力揉了揉。

温雾屿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来,“干什么……”

“雾屿,尽兴了吗?”

“嗯……黏,”温雾屿拖长鼻音,眼睛睁开一条缝,“哥,你也太凶了。”

扶曜笑了笑,没说话,他的手指绕开了温雾屿的耳朵,轻车熟路地顺着脊椎骨往下滑,挑逗着水面泛起涟漪。

挑逗到最后,扶曜的手指随意沾了点情浪过后的痕迹,又原路返回,将指尖落在温雾屿的唇角。扶曜强大的占有欲作祟,手指就着那黏腻成丝的东西,沿着温雾屿的唇瓣游荡一圈,最后探入他的口腔,“我的。”

温雾屿轻轻地笑,他舌尖一卷,吃干净了。

扶曜心满意足,他怡然自得地接温雾屿上一句话,说:“枯骨一朝逢甘露,自然是要血肉扎根的,这才像个人。”

“枯骨?”温雾屿来了一点精神,眼睛又睁开了一些,他饶有兴致地问:“哥,你以前没有过吗?”

扶曜思忖片刻,“很早之前了,有过一回。”

“……哦。”温雾屿重新闭上眼睛,把脸一翻,对着墙壁。

扶曜太坏了,他不让温雾屿安生,又欺身贴上去,“怎么不往下问了?”

温雾屿生硬地说:“我不太想知道。”

扶曜舔舐着温雾屿肩颈处的牙印,又问:“还来吗?”

“不来了,累,”温雾屿话音顿了顿,轻喘一声,说:“哥,我肚子疼。”

“痉挛了,”扶曜贴着掌心揉,力道正合适,“缓缓就好。”

温雾屿没好意思回应,刚才确实太刺激了。

扶曜也累,他一天一夜高强度工作,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如今抱着温雾屿,心里暖,精神一放松,也想睡。

可外面的雨还在下,扶曜的工作并没有结束,接二连三的电话找他,根本消停不了。

温雾屿被电话铃声吵得头疼,他推了推扶曜,“哥,你电话,接……”

扶曜紧抱着温雾屿蹭了一会儿,气氛太好了,他不太想放手。

“哥……”温雾屿被挠得痒,紧要关头又要守不住,“你、你别动我……”

扶曜收起旖旎的情愫,他哀叹一声,乱糟糟地起床。

温雾屿故意气他,眯缝着一只眼朝扶曜笑,抬起手掌挥了挥,“哥再见。”

扶曜弯腰捡地上的衣服,没干,还渗着水,他也不讲究,直接穿上了,余光瞧了眼温雾屿,满身红痕,有点惨。

“还没走呢。”扶曜说。

温雾屿没精力回话了。

扶曜接了个电话,说立刻就回去,但他走得不干脆,要把温雾屿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先给他手机冲上电再失联一回,扶曜半条命都能被他拿走。

还有竹扇,一直放在温雾屿裤子的兜里,差点要让水给泡坏了。这竹扇跟着温雾屿到漳洲岛之后简直命运多舛,扶曜把它放在床头,寻思着给温雾屿再做一把。

扶曜又烧了壶水,大致给温雾屿清理了一下。

温雾屿太难受了,被子往身上一裹,躲着没让扶曜弄。

扶曜无奈停了手,他岔开腿蹲下,在温雾屿耳边柔声细语地说:“雾屿,你先睡觉,睡醒了洗个澡,把那儿弄干净,知道吗?”

温雾屿没回应,很长时间后才缓缓点头,大概是知道了。

扶曜没有乐不思蜀,也不敢得意忘形,他一直蹲着,腿蹲麻了也不换个姿势。

“雾屿,”扶曜又说:“过了今晚就不会下雨了,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回来。我知道你心理素质差,可事不过三,你这回要是还敢跑,我就敢用铁链把你锁在这里,哪儿也别去了。”

扶曜揣着如沐春风的笑,说的全是狠话。这话旋了一圈,钻进温雾屿的耳朵里,眼睫跟着心跳颤抖。

“唔……”

扶曜轻蹙一笑,“听见了?”

等温雾屿从鼻腔里飘出一声‘嗯’,扶曜这才起身离开。

温雾屿徘徊在梦境中,后知后觉地消化着扶曜的话事不过三?什么事不过三?

扶曜神清气爽地出门,迎面碰上慧心。慧心大师不入红尘,且提心吊胆,他转身要跑,被扶曜喊住了。

“大师晚上好啊。”

慧心牙疼,“扶书记好。”

“实在叨扰了,”扶曜当无事发生,人模人样显得非常正人君子,表面话也说得漂亮:“他还在里面睡觉,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联系我。”

慧心眼力见十足,听懂了扶曜的暗示,他双手合十,皮笑肉不笑地阿弥陀佛:“知道了。”

看破红尘的和尚给人放起了哨,一晚上过去,除了雨大一点,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