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接吻技术一般,急了也只会咬,他把扶曜的嘴咬出了血,哼哼唧唧地叫声哥。

扶曜叼着温雾屿的舌尖轻轻磨,“雾屿,别咬我啊。”

温雾屿艺高人胆大地挑衅他:“哥,你技术很好啊,跟谁练过吗?”

扶曜接了这份情趣,也咬温雾屿,“现在呢,我技术还好吗?”

交缠在血腥味之下的怦然心动,打开了温雾屿克制许久的原始冲动,他起反应了。这回不遮掩,大喇喇地蹭给扶曜知道。

酒精确实是为非作歹的最佳工具,扶曜不确定温雾屿酒醒后会不会记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扶曜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哪怕理智告诉他稀里糊涂的进展不可取,真睡了这人估计也会不认账,可设身处地的感受一回,谁能抗拒朝思暮想之人春宵帐暖的邀请?

反正扶曜不能,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温雾屿垂手一探,扶曜的反应比自己大。

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揣着纯情装糊涂,干柴烈火太俗套,彼此间的信号对上了,先爽了再说。

“阿曜……哥,”温雾屿头晕目眩,他腿软,站不住,被扶曜堵着,话也说不顺畅,“先回去……回屋里去。”

“好。”

架着走的姿势过于明显,扶曜直接把温雾屿抗在肩上。

扶善国也喝了不少酒,他早早进屋睡觉了,不知道睡没睡着。扶曜扛着温雾屿进入堂厅时踢翻了一根凳子,老头没吭声,两人胆子又大了不少。

于是房门一锁,扶曜把温雾屿抵在门板上,他们自然而然地又接吻。

温雾屿扬起脖颈,扶曜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印记。温雾屿的喘息扇惑人心,他已荡漾在云巅之上,被人把持着,熟悉的体验感如梦似幻地席卷而来。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温雾屿倏地天旋地转,他睁不开眼睛,手掌后翻,下意识想抓点什么维持平衡,摸到了老旧的床板,咯吱咯吱响得欢快。

“哥。”温雾屿又唤了一声,很轻。

扶曜亲吻他的眼尾,摩挲出了桃红,又落到鼻尖,含糊地说:“怎么了?”

“我有点、有点难受,”温雾屿抓住扶曜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之下,他主动侧过身,面对着墙壁,“你帮帮我。”

“好,”扶曜紧紧贴着温雾屿,单脚一抬,把人压实了,又垂首,露出齿尖,轻咬温雾屿的后颈,“你别跑。”

温雾屿觉得痒,他缩了缩脖子,突然笑了声,“这床不会塌了吧?”

“不好说。”

扶曜没有直接进入主体,他知道温雾屿喜欢温柔,于是回想着第一次的情景,手下的力道温和又小心翼翼。

温雾屿浅浅呜鸣,他太舒服了,好像要哭,手掌撑在墙上,指尖用力,在墙面划出几道不深不浅的痕。温雾屿忍不住,时间短,弄了扶曜一手。

扶曜撑起上半身找纸巾,温雾屿转身,埋头抱紧扶曜的腰,他伸出湿哒哒的舌,又软又滑,一舔,浪荡无边地说:“哥,我也帮你。”

扶曜又冒了火,他摆出最后一道理智,问:“雾屿,你现在的脑子清楚吗?”

温雾屿很诚实的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重要,哥,别扫兴了。”

扶曜:“……”

行。

衣服脱干净了,温雾屿被禁锢在扶曜和墙壁之前,他逃无去路、退无可退,扭动腰肢无比奔放。扶曜给他摆好了身体,箭在弦上,一切蓄势待发之际,‘咚咚咚’三下轻叩声,打断了所有节奏。

扶善国在外面敲门,“阿曜,你们在干什么?什么声音啊?”

木床板的动静成了和谐乐章唯一不和谐的因素,它随着床上两人的一举一动,大有扶摇直上冲九天的架势,耳朵没聋的人站在院子门口就能听见。

太明目张胆了。

温雾屿被吓了一跳,浑身肌肉骤然缩紧,他抓起扶曜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好险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嘶!”扶曜也得忍着,他差点咬碎自己的后槽牙,神经在云巅和油锅之间来回穿梭,简直是空前绝后的体验感。

“阿曜?”

扶曜的三魂七魄游离在肉体之外,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一时半会儿应答不了。

温雾屿也不知道请不清醒,说出口的话又黏又糊,好像随时能睡过去,又在提醒扶曜,“哥,回……回话。”

扶曜狠狠吐出一口气,理智回来了,“爷爷,我们没事。雾屿喝多了,跟我闹呢。”

“哦,”扶善国有些担心,“要不要给他弄点醒酒汤啊。”

“不用,闹完了,睡了。”

扶善国迟疑片刻,也没有多问,“行,你们俩早点睡。动静那么大,我以为进贼了。”

扶曜也不能多说话,怕露馅,只回了一声好。

等了片刻,里外都没有动静,扶曜才稍稍松下一口气,“雾屿,爷爷走了。”

温雾屿没有回应,仔细听,他的呼吸很平稳。扶曜撩其他额前的碎发,轻轻叫了声:“雾屿?”

发完酒疯,温雾屿睡着了。

“……”扶曜手臂上的牙印鲜红,耀武扬威似的,他顿口无言,有点委屈:“就会折腾我。”

前一晚再怎么天翻地覆也影响不了第二天早八的班,扶曜起了个大早,晨跑完,上班去了。

其实温雾屿早醒了,扶曜在他耳边说的话他听全了。

“我去上班了,你昨晚喝了酒,早上起来吃点清淡的,别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