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1)

然而,精神无限亢奋,却抵不住肉体的疲惫。古宓在遇到某个敌人的时候,由于那个敌人的阴狠招数,虽然胜利,却受了重伤。糟糕的是,那伤还靠近脊椎。

虽然在魔法帝国,医疗免费而且一流,但是要在三日内治好这伤,却依然是不可能的。三日后,就是与伊莫金.拜伦的初回战!

出战,还是退缩,这是一个问题。

由于身上带着伤,出战的话,很可能完全不是伊莫金.拜伦的对手,更有可能使伤势恶化,甚至导致瘫痪。

可是,退缩吗?在第一次遇到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时,却退缩?他的伤,无论怎样,都像一个借口,不仅仅在媒体面前说不过去,即使自己这关,都很难过得了。

于是,三日后,古宓咬牙站在了竞技场上,第一次与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男人面对面。

作品不相关 第一三二章 中伤

第一三二章 中伤

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古宓就为那个男人的雍容气度深深折服了。在古宓望着那个伊莫金.拜伦那高贵而坚毅,宛如石像的面容微微发怔时,伊莫金.拜伦就展开了他的拳。

很强!

古宓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恰恰离伊莫金.拜伦的身体差半点。而伊莫金.拜伦的每一拳,却恰恰让古宓无法躲闪。

这是真正的强!强得你连自己与他之间有多少差距都无从得知。

苦战七局,古宓身上已满是伤痕。新伤加上旧伤,古宓痛得将嘴唇咬出了血,却还是苦苦支撑。虽然伊莫金.拜伦无法通过K.O.得胜(即通过将对手击倒,使对手无法在十秒内站起而获得胜利的取胜方式)。但是由于古宓完全无法命中对手,而对手却屡次得手,使得伊莫金.拜伦在点数方面比古宓领先太多。如果不能在第八局将对手击倒,拖到八局结束靠计算点数获胜,那么古宓毫无胜算可言。

第八局,是他最后的机会。

可是,第八局,古宓依然在伊莫金.拜伦的凌厉攻势下苦苦支撑。两人之间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古宓渐渐的,越来越感到愤怒。前七局,伊莫金.拜伦明明有许多可以一拳击倒他的机会,却一一放过,只是找准时机在古宓身上不痛不痒地轰上几拳,从裁判手中赚取点数。简直像是,猫与老鼠的游戏。

是战士,就痛痛快快一拳定胜负吧。

好不容易从伊莫金.拜伦密集的拳脚中喘过一口气的古宓,将从刚才开始就在悄悄积蓄力量的右拳猛然向伊莫金.拜伦的胸口轰出。

他并不指望这拳能够打中,因为伊莫金.拜伦的体力,似乎依然十分的充沛,而自己,却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拳,甚至比之前无数被伊莫金.拜伦轻松躲开的拳更慢了很多。

挥出这拳全部的意义,也许只在于告诉裁判和观众,他并不是一个会移动的沙袋,仅此而已。

猛力地出拳带动了旧伤,背部一阵剧痛,令古宓闭上了眼睛。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流到他的嘴角,有一丝咸。

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将疼痛压制到可以忍耐的范围,周围,为何全无动静?伊莫金.拜伦绅士地等待自己恢复神智,还是在蓄力准备给自己最后一击?

睁开一只眼睛,望向伊莫金.拜伦,却看见他慢慢倒下。

因为背后的剧痛而没有注意到已经痛得麻木的手。难道这一拳,竟然结结实实命中?

只见伊莫金.拜伦躺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胸口的肌肉深深地凹陷。显然那一拳打断了他的肋骨,肋骨刺穿了肺腔和食管。

为什么?伊莫金.拜伦绝对可以躲开这一拳啊?即使不躲开,他也能利用气减小这一拳的伤害呀。

古宓失神地怔怔望着躺在地上的伊莫金.拜伦,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伊莫金.拜伦惨白的脸色,在古宓的视线中,打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谢谢你。”伊莫金.拜伦用尽全力说出这几个字,虽然缓慢,却字字清晰。通过装置在他身上的扬声器,向全会场以及全魔法帝国的每一部电视机转播。

古宓仍然发怔,不明白伊莫金.拜伦为何而谢。

“能死在战士手上,真好。”

说完,伊莫金.拜伦闭上了他疲惫的眼睛。

浑身伤痛的古宓,却像有一个拳头重重击打在他的胸口一般,向后退了几步,倒下。

自己,竟然错手杀了魔法帝国最强的斗士。而那个男人,竟然还跟他道谢?太无厘头了吧!

麻木地走上了领奖台,接受了象征登上无差别格斗届顶峰的奖杯和荣誉勋章。但是古宓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古宓从此将自己锁在家中,不再参加任何比赛,也不再见人、不再参加宣传活动。失手杀了伊莫金.拜伦这件事,在他心中烙下了一个很深的痕迹,让他每一次挥起拳头,眼前都是伊莫金.拜伦苍白的脸,和衣襟上鲜红的血。

看着自己双手的古宓心想:已经,不能战斗了啊。

一年多之后,在家中百无聊赖地翻阅过期格斗杂志的古宓才发现,原来自己杀死伊莫金.拜伦的时间,就是伊莫金.拜伦三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星期。

这时,他才明白伊莫金.拜伦临死那句话的含义。

“能死在战士手中,真好。”

不愿意在三十岁的时候,像只牲畜一般的被斩杀,成为水晶的食粮吧!为此,宁愿将“不小心夺去了对手生命”的沉重心理负担,加诸年轻的对手吗?

古宓苦笑。

伊莫金.拜伦,你还真是很任性呢。

但是,从那以后,古宓就一直过着沉迷于酒精中的生活,再也没有想过要重新踏上格斗场。在日复一日的酒精的腐蚀下,他的肌肉不再如铁块一般紧绷,感觉也不如过去敏锐。二十五岁的古宓知道,自己是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属于梦想的圣地了吧。

人生,还真是意外的短暂呢。

那时候,遇到了拉雷。

每日沉浸在酒精和对拉雷的思念中,数着寂寞的日子。等待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寂寞,丝毫不留情面地腐蚀着古宓的内心,以为一生,就会这样平静的度过。

那日晚上,古宓经过一个书报摊,无意中瞥见一本杂志封面上醒目的标题,陷入了失神。

只见那杂志封面上,印着巨幅的伊莫金.拜伦的照片,以及角落里一张小小的古宓的照片。古宓的照片上,还打上了一个醒目的红叉。

封面大标题写道:“杀人犯!时隔四年的控诉!阴险下流的格斗之王!”

副标题是一行醒目的小字:“伊莫金.拜伦的弟弟站出来,指责古宓四年前使诈将伊莫金.拜伦杀死在拳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