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蒂诺美将那双龙鳞刺舔得闪闪发亮,雪才收起紧紧踩在安蒂诺美身上的高跟鞋,扬起皮鞭,嗖嗖嗖地来回抽了十来鞭。安蒂诺美满足地叫唤着,听得众人不寒而栗。就连始作俑者的雪,眉毛也微微抽动。
见安蒂诺美红着脸,迷离的眼神显得十分满意,雪俯身用一方帕子抱起龙鳞刺,小心藏入怀中,傲然转身离去。踩着高跟鞋走路的姿势,竟带着十足的性感诱惑。留下安蒂诺美躺在地上,眼神**地回味着爱之皮鞭的甜美滋味。
尼可拉斯望着雪的背影,露出一脸迷恋之色,连口水都快要掉落下来。看来,他仿佛十分想成为雪的下一个猎物。
彼得抱着昏迷的米迦勒,一脸无奈地望着瓦格雷。哪知瓦格雷神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长长舒了口气,瓦格雷道:“走吧,一起随我回魔法帝国去吧。”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辩的权威。
原本彼得并没打算随瓦格雷一同回去,但是此刻也只是略略怔了怔,点了点头。一方面,让瓦格雷在加尔巴迪安耽搁了太久,虽然不是他的错,不过他也有些许责任。另一方面,他也放心不下昏迷的米迦勒。那么,去就去吧。
丢下独自被皮绳牢牢捆绑,独自躺在月光下的安蒂诺美,一行人说走就走。彼得看着安蒂诺美挣扎的姿态,在心中默默祝祷:会有人来拯救他的吧,阿门。
毕竟天色已晚,一行人行不多远便安营扎寨。队伍中有尼可拉斯,是一件十分方便的事情,此刻,他又从他的宝玉中召唤出他那神奇的小房子,支在了空地上。
尼可拉斯给瓦格雷主仆安排了一间房间,给米迦勒单独安排了一间房间,彼得则和尼可拉斯挤一间房间。
雪服侍瓦格雷洗过澡,两人早早就睡了。
瓦格雷虽然不放心米迦勒,更不放心彼得在米迦勒身边,但是让他这样的大少爷去照顾一个病人,实在太强人所难了。想着“等米迦勒醒来,有的是占有她的机会,昏迷的米迦勒就让给彼得吧”,安然入眠。
彼得跪在米迦勒的床前,用一块濡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米迦勒全身的血痕。望着米迦勒消瘦的脸庞和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听着米迦勒颤抖的、仿佛随时会断绝的微弱呼吸,彼得的心揪了起来。
很痛。
想起了在法国南部,自己被米迦勒的部下们揍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米迦勒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那时候,米迦勒多么活泼,多么开朗和快乐。现在,却成了一个病恹恹躺在床上,身死未卜的可怜虫。
命运,将米迦勒一步步逼入绝望的深渊。可是,真的是因为命运吗?还是有一些,比命运更深不可测的东西……
服侍病人,本就是彼得做惯了的。他用蘸了清水的干净毛巾,小心翼翼地将米迦勒的伤口周围的血污清理干净。不久,米迦勒的肌肤就恢复了白皙幼嫩,可是,却灰扑扑的没有光泽。
彼得叹了口气,将消炎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米迦勒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上。消炎药粉灼烧着伤口,米迦勒口中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彼得注视着米迦勒的脸,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消瘦得有些凹陷的脸颊,心中,说不出的心疼。
米迦勒的额头,触手滚热。不知道是因为浑身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是发泄之后精力消耗过度?嘴唇因为高烧而干裂,微微张开着,轻轻地呼吸。
如果这份苦,是自己代替她承受,多好?
彼得一边用干净的软布蘸了干净的水,轻轻擦拭米迦勒干裂的唇,一边在心中默默祷告,祈求神灵保佑米迦勒快一些好起来。
唇,在清水的作用下,变得湿润。彼得轻轻拂过米迦勒有些倔强的嘴角,拂过那苍白的小脸,不由一阵心悸。
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是,每次都是那么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自己在第一次听见这个女孩的声音的时候,就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孩。这个活泼、不羁、有些毛躁、而且非常善良的女孩。在梦中,无数次描绘过这个女孩的脸,可是真正见到了,却发现梦中描绘的每一张,都不如面前的这张脸美丽。
那美丽的眼眸,却始终注视着远方。
米迦勒自己没有发现吧,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不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她的目光,总是让彼得感到遥不可及。
只有在被加尔巴迪安皇家追杀,感到走投无路,被迫接受命运的时候,她的眼中,才有过彼得的身影。除此之外,米迦勒的眼中,永远是彼得看不到的地方。
米迦勒总说,彼得的心遥不可及。可是彼得自己却知道,除了神和拉斯特之外,米迦勒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
或许对米迦勒来说,不是唯一,便不如不要吧。可是对摩羯座的彼得来说,生命中除了爱情,实在还有许多其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作品不相关 第一零五章 向魔法帝国进发!
第一零五章 向魔法帝国进发!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暖暖日光,米迦勒睁开了迷离的双眼。这里是哪里?似乎是尼可拉斯的小房子,记得这简单的陈设和温暖的感觉。
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许多地方,都被贴上了小小的纱布和药棉。这些地方是昨天飚血的地方吧?谁帮我包扎的呢?我……获救了?终于脱离了可怕的吸血地狱?是谁救了我?是尼可拉斯?还是有别的谁?
昨天晚上后来怎么了?只记得安蒂诺美和库尔达丢下浑身酷热狂躁的自己,走开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见旮旯城的那条长街,梦见母亲和妹妹的尸体,梦见普林斯――自己爱过的第一个男人,梦见……
忽然像感觉到什么似地别过头,发现梦中的男人就趴在自己的床边,熟睡。轻轻的呼吸,吹起飘在口边的金发。彼得,为了照顾自己,一夜没睡吧。他为什么会在这边?和他形影不离的拉斯特,想必也在吧?他心中的心结,解开了吗?
米迦勒的手指,轻轻拂过彼得金色的头发,永远都洗得很干净,总带着一丝荷叶的味道。睫毛很长,如扇子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眉毛和眼睛的线条很柔和,看上去永远都不会生气一般。嘴唇很饱满,看上去有一点点性感。
好想尝一口。
米迦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冲动。彼得,虽然年龄还比她大一岁,但是在她的枕边趴着,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小的男孩,为了期盼圣诞礼物一夜不眠。
好想吻他。
冲动和理智互相交战,最后一个均衡的结果,就是米迦勒在彼得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彼得并没有醒来,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怪米迦勒扰他清梦。
米迦勒浅浅一笑,觉得彼得好可爱。
小心不打扰到彼得的睡眠,下床悄悄走出了房间,好好洗了个澡之后,立刻有一种浑身焕然一新的感觉。
远远的看见瓦格雷站立在小屋边的草地上,为爱马梳理着毛发。雪侍立一旁。原来瓦格雷还没有回魔法帝国啊!米迦勒兴奋地大大挥手,打了个招呼。
瓦格雷回转头,看见米迦勒,露出一个很迷人的微笑,道:“你醒了?”
语气却很平静,让米迦勒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似乎自己昨天、前天,以及之前那两个多星期,一直在这个男人身边。
米迦勒点了点头,道:“嗯,昨晚睡得可好?”
瓦格雷笑笑:“好极了,你呢?……我是说,你的伤不碍事吧?”
米迦勒抡起胳膊,笑道:“还有什么伤能打倒我米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