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不怕,皇兄倒是先替他担心上了。”
那人只扇了扇扇子,“但恩恩……”他刻意地话说一半,又装作自然地接着道:“我同他自小一起长大,有些话他不好开口,只能我替他说了。”
陆岱景本不相信他的话,但随后,却见陆延礼畅通无阻地进了江奉恩的院子。
偏偏就怪时机太凑巧,江奉恩在他入狱时生病,又在他洗清罪名时病愈。
他怎么能不怀疑。
江奉恩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到他的皮肤,他挣动了几下,醒了过来。
头还是昏昏沉沉,身体却莫名生出几分渴望,像有蚂蚁爬在心尖儿,痒得他全身发酥。他靠在床头抚摸着圆滚的孕肚,等稍微缓和些,他才掀开帘子下床。
他推开门出去,见坐在院里的陆岱景。
“王妃,殿下来了好一会儿了。”
江奉恩皱了皱眉。
正打算离开,陆岱景却叫住他,“江奉恩。”
“过来。”
江奉恩没动。他听外面的人说今天早上陆延礼放出来了,心里大石头落地,现在孩子也被接进皇宫,自己没什么把柄在陆岱景手上,本不想再与他多话,但又怕他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犹豫了半响,还是走到他面前。
把人叫过去陆岱景却不说话。江奉恩站了会儿,习惯性地把手放到小腹抚摸着,才听陆岱景开口。
“当年的事......我知道了.......”
江奉恩没回话。
陆岱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乱得厉害,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我没想到会是你,我......”他说不下去,抬头看向江奉恩,那人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不是往日里那种冷漠。
陆岱景一愣,突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怪我?”
江奉恩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当年的事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我已经没放在心上了。”
当年怨过,现在已经不怨了。
陆岱景却突然站起,他抓着江奉恩的手,“你可以怪我,你怪我吧,是我误会你......”
“殿下。”江奉恩打断他,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鼓起的小腹上,“你看,这个孩子有七个月了,另外一个也已经三岁多,四年了。”
“今日不同往昔,我总不该一直停在过去。”
陆岱景直盯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像能感觉到里面的心跳声。
江奉恩是偏要让他认清现实似的,他抽回手,面色不愉。
“他出狱,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张了张口,还想接着骂这肚子里的东西野种,但又想起那郎中说的话。江奉恩那时候烧坏了脑子,反应迟钝了些,也笨了些。
他忍了忍,竟是把到嘴的话憋回去。只当他是笨了,不与他计较。可又想他都这么笨了,怎么还能一字一句都找准了让他难受。
他望向江奉恩:“但那四年已经过去了,现在才是‘今日’。”
陆岱景走后,江奉恩扶着肚子坐了会儿。
陆岱景问自己怨不怨,他怎么会不怨呢,好心当做了驴肝肺,能给的都给了,还白遭冷眼。即使是被人带走,也一点都不关心。
不是怨,那时候他恨的要死了。
可有什么用。四年过去,或许是生了孩子,又或许是陆延礼把他放心尖上捧着,他看淡了很多,何必再提起过去?他也就这辈子跟着陆延礼了,可偏偏他又要把他带回去,还表现得......像是后悔的样子。
最近天气凉,婢女准备了炉火放到床边出去。被窝里顿时暖和了不少,江奉恩迷糊睡了会儿,觉得胯间生出密密的痒意,他夹着腿磨了几下,更是泛瘙,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只好伸手探到裤子里。
这些日子他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只是今日来得莫名汹涌,他使劲地磨着阴缝里的软肉,又去塞了两根指头到穴里,一边撸动着阴茎。
这感觉让他浑身爽得打颤,却又觉得还不够。他肚子大了,动作实在不便,又是难耐又是快活,只得紧咬着被子暗暗呻吟。
突然听外边一声关门的轻响,还未及想是不是错听,床帘就被人掀开。他模糊地看到陆岱景那张脸。
陆岱景夜里难眠,想四处走走,却又不禁走到江奉恩门外。他像往日那样站在院中,也不进门。站了这么会儿刚转身打算回去,就听屋内隐约露出一丝压抑的呻吟。
他脚步一转,走进了房里。床边的烛灯亮着,越走近江奉恩的呻吟就越明显。他掀开帘子,看到江奉恩拱成一团缩在被中,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地望过来,有些不太对劲。
“哪里不舒服?”他问。
江奉恩只瞧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没事。”声音黏糊得不正常,小半张脸都藏到被子里,一副不想和他多话的样子。
陆岱景皱着眉坐到床边,直接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刚碰上江奉恩就一激灵,喉咙里又是一声轻喘。
陆岱景察觉到异样,抓着被子扯开,见江奉恩紧紧夹着腿,胯间湿了大半。他登时明白过来,“江奉恩!”
他又气又恼,仿佛被人看光的是他。
江奉恩正在兴头上,陆岱景这么一打扰让他不得不停了动作,可那地方愈发瘙痒,简直无法忍受。
突然一只大手横插进他胯间兜住了他的屄。
他不禁紧了紧腿,却瞪着陆岱景:“你做什么?!”他去推男人手,可那人却捂住他那小地方开始揉弄起来。
江奉恩身体立马就软了。别人弄跟自己弄是不一样的,陆岱景的手很冰,隔着裤子在他热乎的穴上揉有种别样的刺激,但他到底还有些意识,虽贪恋欲望,却也咬着牙挣扎起来。
陆岱景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一把将他按回床上,制住他的双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又插到江奉恩胯间搓揉起来,面上的表情像十分不情愿。